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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槐。
她甚至没点灯,借着窗外雪地反射的微光,径直走到温天炕边。冰凉粗糙的手背贴上温天的额头,那刺骨的寒意让滚烫的温天打了个哆嗦,却带来一丝奇异的清醒。
“水……”温天艰难地发出声音,嗓子干哑得如同破锣。
沈槐没说话,转身出去,很快端来一碗温水。她小心地扶起温天滚烫无力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同样单薄却异常稳当的肩膀上,一点一点,耐心地把水喂进她干裂的唇间。清凉的水滋润了喉咙,温天贪婪地吞咽着。
沈槐放下碗,又出去了。温天昏昏沉沉,只听见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踩雪声,以及柴刀劈砍什么东西的闷响。过了不知多久,沈槐带着一身更重的寒气回来,手里捧着几块刚砍下来的、带着新鲜断口的深褐色树皮和几根同样新鲜的细长根茎。她把树皮和根茎放进瓦罐,加上水,架在温天屋里的土炉子上熬煮。
苦涩中带着一丝奇特清香的药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