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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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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薛云妙错愕失魂,“我爹怎么可能认罪!”

“无论你信与否,我话中没有半字虚言。”萧况逢声音很低,嘴唇隐隐开始泛青,“你该明白,世路役役,最易没溺。”

薛云妙抓着酒杯的手隐忍着愤怒,手指的骨头都快扎破皮肤突出来。她压着气息,“你骗我,我爹不可能认罪,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和齐获要挟!”

萧况逢皱起眉头,“我和齐获并无……”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身形剧烈一晃,旋即满桌酒水被扫开,叮铃咣当的巨响传彻整座薛府。

萧况逢抬手摁住眉心,胸膛气血翻涌如同烈火灼烧般,刚直起身,喉间一热猛地吐出大口鲜血。

毒发作了。

酒杯砸在地上,毒酒泛起白沫。

萧况逢撑着桌面,被鲜血浸染的脸上,那双异瞳深深地,深深地凝望着她。许是不敢置信,许是厌恶,又许是仇恨,薛云妙分不清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情绪。

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薛云妙眼中噙着泪水,从愤怒中逐渐恢复神智,望着萧况逢凄惨的模样,说不出是畅怀还是哀伤。她将泪水忍下,长长呼出一口破碎的气息,伸手端过另一只酒杯。

“郎君,莫要怨我……”

她的手在发抖。

“薛家毁在你手里,那我只有杀你了报仇才敢去见爹爹。你尽可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人赴黄泉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却也不会赧颜苟活。”

她不会武功,没有权力,下毒这么低劣的手段已经是她想出的最好的法子了。但她也清楚,萧况逢死后她的人生也就彻底毁掉了,与其苟延残喘地活着,不如现在死去,也许黄泉路上还能见到爹爹。

见薛云妙要饮下毒酒,萧况逢忽的奋力挣扎起来,伸手要来抢。

不要,不要!!

砰——

酒杯砸落在地。

萧况逢怔怔垂下手。

薛云妙捂住嘴,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淌出,因痛苦而深深佝偻起背部,被折磨得几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毒发作得比她预想中要快。

在模糊中她听见萧况逢一声声地唤着“薛荔”,那样悲恸的口吻,她以前从来没听见过。

是在难过吗?

他竟也会难过自己的死?

只是还没有等她来得及问,那个声音忽然消失了,薛云妙努力抬起头,萧况逢一动不动地躺在雪地里。

白雪茫茫间,

那双异瞳里光芒尽失。

薛云妙气息一滞,跌倒在地。

萧况逢死了。

杀父仇人终于从这世间消失,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快,胸口反而如同堵着什么。

薛云妙努力忽略掉那股情感,虚弱地倒在地上,脑海中闪过这十七年的种种,最后停在她嫁给萧况逢的那一夜,洞房花烛,高堂天地,可没想到也是薛家不幸的开始。

若是……若是能重来一生,不曾遇见萧况逢就好了,若是没有嫁给他……那该有多好啊。

薛云妙凄凉笑着,嘴角溢出鲜血。

在漫长的寒冬中气息逐渐变轻,眼珠一转,沉了下去。

…………

薛云妙以前曾听说过,若死前执念太重,便无法入轮回投胎转世。可她想着自己大仇得报,哪里来的什么执念,定然会早早便入黄泉。

可没想到她竟真的成了孤魂野鬼。

这是她在人间徘徊的第三年了。

这三年间,朝堂更迭世袭罔替,她亲眼目睹了薛家众人的结局:

母亲不过一年便郁郁而终,向来骄傲的大哥成了街边落魄的字画先生,整日被其他世家子弟欺辱。二哥进了军营,三年内拿过军功,在即将受封时却感染疫病,死无葬身之地。

她看到了太多人死去。

这一日,她浑浑噩噩地来到一座坟墓前。

虽然记忆逐渐模糊,但她隐约还记得这里是埋葬自己和萧况逢尸骨的地方。

在他们死后,萧家的长辈以为二者是殉情而死,便将他们同棺葬下。但萧况逢的亲人大多不在意他,所以这里很少会有人来。

可这天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薛云妙坐在陵墓旁的海棠花树前,看着那道身着龙袍的颀长背影。

竟是萧玉堂。

她自幼倾慕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发新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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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恶劣锦衣卫 x 笨蛋美人】

魏家家主魏衡,乃锦衣卫北镇抚司,皇帝最重视的宠臣,京城官员凡听见其名,无不瑟瑟发抖。

听闻他最爱在夜里抚弄一把人皮包的胡琴,屋内更是摆满各种折磨罪犯的刑具。生得一副惊艳相貌,骨子却黑如蛇蝎,连鬼神都比其善良几分。

一次遭人算计后意外瞎了双眼,有位苗疆巫师说只有娶姜家的小女儿才能转危为安。

得知这个消息,姜青梅怕得不行,当晚就想跟心上人私奔逃跑。却不料书生薄情寡义,为了自己的前途将她告发,转手就把人强制送上了花轿。

新婚夜烛火明媚,北镇抚司一身鲜血淋漓的喜服,双眼蒙一条红布,吓得她手脚发抖,努力挤出笑容:“夫,夫君……”

对方短促一笑,阴阳怪气。

她顿时面如菜色,只觉性命危矣。

外人也都纷纷猜测这姜家小女能在魏府活多久,短则几天,至多半年,定会承受不住自刎而死。

直到一次身种蛊毒危在旦夕时。

被疼痛折磨得意识模糊间,少女拽住北镇抚司的墨发,用力极重。一旁的属下看得胆战心惊,连大气都不敢喘。但下一刻,却见青年那只沾过千百条血命的手,极其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

“乖,马上就不会疼了。”

……

魏衡对姜青梅的初印象:笨蛋。

明明厌恶自己却非要每日凑过来,笑得难看又虚伪。他满心嫌弃,毫不客气地教训她蠢笨,可这人却只会笑,仿佛那些骂人的话语从未出现。他厌烦不已,又想起这本就是一场假意婚约,便与她约法三章,待一切完成放她自由,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她应得极好,乖乖签下契约,相敬如宾从不黏人。

后来契约期限将至,她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呀?”

魏衡却忽的沉默,

平静地凝视那张姣好的脸,半晌后笑得诡艳:“好啊。”

【苗疆有同心蛊,子母双方同生同死,不可分割】

【且每至月圆,必行鱼水之欢,否则蛊虫将反噬宿主五脏六腑,生不如死】

……

某次月圆,少女颤抖地缩在他怀内。

魏衡眯起双目,含着愉悦,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乖,马上就不会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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