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折竹忙了一天,终于在晚上回到了闲王府。
坏消息是,顾茗松也回来了。
更坏的消息是,对方看到他床上一大堆的衣服了。
他有种被抓包的恼怒感,偏偏他私藏衣服的对方一个劲地往他身边凑,打定主意要取笑他。
“殿下,”对方笑得像个狐狸,坏坏的,伸出双臂从背后搂住他,嘴唇紧紧挨着他的耳垂,随着说话嘴唇总是在不经意间挨上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带起一阵酥麻,“你是因为想我才在床上铺满我的衣服的吗?”
“没有,是因为蛊虫。”他绷着脸说。
“哦~是因为蛊虫~”顾茗松拉长了调子,然后将手放在他的腰侧暗示性地摩挲了一下,凑过来对他敏.感的耳道吹了一口气,故意问,“那你有没有拿我的衣服做什么坏事啊?”
“我没有!”他恼羞成怒,义正言辞地否认,“我不会拿别人的衣服做这种无耻下流的事,谁像你一样......”
“等等,”他警惕起来:“你不会拿我的衣服做坏事了吧?”
“被你猜到了。”对方懒洋洋地搂着他,掐了掐他的脸,笑眯眯道,“但是你身上真的有一股很香的味道。”
“让我想吃了你。”
“我根本忍不住嘛~”
李折竹本以为自己对于对方的流氓行径早已习惯,他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这种事他不是早有预料吗?他寄衣服的时候就想到了,但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红温了。
“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拿我衣服做这种事?太龌龊了,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我明明告诉你了,是你没反对,我才做的。”
对方十分不悦,说话理直气壮的,甚至语气十分不解,似乎不明白李折竹为什么出尔反尔。
“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这种事?”
他都要气笑了。
顾茗松发出不满的声音,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然后去卧室桌子抽屉里放信件的位置挑挑拣拣,找出了一封信,拍在了他的面前。
“藏头诗!”对方理直气壮,还用一种你怎么不认账了的控诉的眼神看着他,活像自己才是受了委屈的一方。
李折竹打开那封信。
家书
我拿了你很多衣服,但是
拿的很少。
你再寄点过来,我想你想
的睡不着,难受快受不了了。
衣服也越来越没效果,我真是
服了!
鹿舟天气好潮啊,今天刚下
了雨,想和你一起采蘑菇吃。
他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顾茗松——”他咆哮道。
“你干嘛,你明明答应了,”对方瑟缩一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看你,明明是你不守信用,你还冲我发火。”
倒打一耙啊,倒打一耙!
“我昨天为你出生入死,带兵和那群禁军打仗,还受了伤,又熬了一天一夜处理叛军,你结果一回来你就冲我发火。”
“李折竹,你根本不关心我。”
“我伤心了,我要离家出走!让你失去我的时候才明白你早就爱上我了,然后满城到处找我,而我早已心灰意冷,你追悔莫及,哭着求我跟你回去......”
“你哪里受伤了?我看看。”李折竹心都揪了起来,面上闪过慌乱。
“心里。”
对方委屈巴巴,捂住心口,眼里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伤感。
李折竹:......
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顺便反思了自己确实不够关心顾茗松的问题。
他将对方拉到自己面前,仔仔细细观察了对方。
今夜下了雪,正值冬季,外面寒风刺骨,对方却穿得十分单薄,那双如三月春风一般明媚撩人的眼睛下有淡淡的青黑色,显得有些憔悴,因为熬了两天夜而有些恹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显然是衣服都没换一回来就急着来见他。
他愧疚了:“你饿不饿?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
“还好,路上吃过了。”对方闷闷地说,“我想沐浴,外面脏死了,到处都是血。”
于是李折竹主动随着他去了浴池,主动伺候对方,给他宽衣解带。
他一抬眼,就看见顾茗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是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幸福的粉色泡泡都要从眼里冒出来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对方:“快去吧,一会水凉了。”
对方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像一条鱼一样下了水,对方的身材十分完美,胸肌饱满,腰腹有力,胯骨优美,双腿又长又直,绷紧时显出力量感,不难看出这具常年练武的身材具有极强的爆发力和耐力。
性张力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