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了。”他轻声道。

做完早午餐已经到了十一点钟，这个时候秦之的房门传来了咔哒的开门声，秦之穿着宽大的白t，一边挠着肚子一边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原本他的神情还是一脸倦怠，但在闻到熟悉的香味后，眼睛瞬间瞪得圆溜溜的：“大早上就吃毛血旺！是不是太奢侈了！”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双眼放光，让柯雅歌难得找回了一些做饭的成就感。

“小冰呢？”柯雅歌看着时间。言安冰一到假期，出洞的时间就会很不规律，若柳权在，向来都是柳权负责提醒的，但如今柳权离开了。柯雅歌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言安冰门前：“小冰，你醒了吗？”

敲了一会儿门却并没有得到回应，柯雅歌的神情凝重了些许，刚刚想要破门而入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头的言安冰并非如柯雅歌所想的那般憔悴，反而已经穿戴整体，脸上甚至都戴好了口罩。

“你要去哪？”柯雅歌一愣，“今天不是没有行程吗？”

“柯队长。”言安冰开口了，“我要搬出去。”

“什么？”柯雅歌还没反应过来，楼下就传来了什么器具打破的声音。他看向声音的来源，秦之一脸震惊地看着言安冰，才一会儿眼眶就红了。

“小冰，你真的要走？是我说错话了，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走……”秦之凌乱地跑过来，但临到言安冰面前，却又不敢站得太近，“柯队，你也帮忙劝劝吧！”

“你到底说了什么？”柯雅歌皱眉，“我不是有说过让你不要乱说话吗？”

“我……我一时口快，我真的知错了，你也知道我说话不过大脑的。”秦之哭丧着脸。

柯雅歌一脸厉色，而秦之则苦哈哈地解释着，换作往常，这便是言安冰最爱看的成员互动，但放在如今，两人的言语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唱一和，成为了他始终被蒙在鼓里的证明。

“柯雅歌。”言安冰开口，“你真的像旁人说的那样，希望单飞吗？”

柯雅歌方才还被秦之的出口成祸气得脑仁疼，胸口燃着一团火，而他在听到言安冰这句话时，只觉得这团火顷刻间被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冷。

“小冰……”柯雅歌看向言安冰，但那双总是蕴着依恋与尊敬的眸子里此刻只有冷峻的质问。

“小冰，我是说错了话，但这不是你对柯队开炮的理由。”秦之眉头一皱，“我们有事情没跟你说，也是看在你的份上，都是为了你好才不说的！”

“所以就直接把结果通知给我？不给我任何补救的机会？”言安冰盯着秦之。

“看你全心全意扑在团体的样子，谁还能对你开得了口呢！说实话，你要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爱团体，你会察觉不到我们的变化吗？”秦之吼道，“是你先对我们划清了界限！你嘴里说着做家人，靠，老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家人！”

“秦之！”柯雅歌厉声，“闭嘴！”

“柯队，我……”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嘴撕烂！”柯雅歌对秦之怒目而视，秦之红着眼眶，咬了咬下唇，道：“行了，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坏人！”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呯的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而言安冰安安静静地看着秦之离开，脸上没什么表情，更让柯雅歌害怕了。

“我们都冷静几天吧。”言安冰语气淡淡的，“短时间内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他拎着行李箱走到门口，顿了顿，道：“不然我真怕我们的关系彻底破裂。”

说完这句话，他彻底地离开了这座公寓。与秦之摔门而出不同，他的动作非常有礼貌，关门的声音轻柔得就像他这个人一般，但正是这细微的声响，在柯雅歌的脑海里久久回荡着不能飘散。

厨房里，分盘精心摆好的早餐还冒着袅袅的热气，但柯雅歌知道，它们今天的归宿，恐怕不会太好。

片刻，门锁拧开的声音响起。柯雅歌急忙起身看向门，却只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秦之。

“柯队，小冰好像真的走了，我在路上看到他了，他头都没回。”秦之眼睛红红的，显然是自己已经找个地方哭完了，“怎么办，我没想真的让他走……”

现在再看到秦之，柯雅歌也发不出什么火了，他无奈地对秦之招了招手，让脸上满是委屈的秦之走了过来。秦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柯雅歌拥入了怀中。

“柯队……”秦之哽咽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有脑子，我把小冰伤到了，他对我们多好，明明我都知道的……”

柯雅歌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地抚摸着秦之的头发，让秦之更加忍不住，直接扑进柯雅歌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