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高时,父子三人也终于有了些收获 —— 一只扑棱着翅膀的野鸡和一只肥嘟嘟的竹鼠。
“走,下山!” 叶高岑招呼众人。
突然,叶高岑猛地抬手示意停下,眼神警惕地望向左侧的灌木丛。
此时,叶朝暮脑海里的小七也突然警报大作:“检测到危险生物接近!”
“都别动!” 他低声喝道,一把将女儿抱起,三两下爬上旁边的大树,把她稳稳地放在树杈上。
叶朝暮刚在树杈上坐稳,等了会,就听见灌木丛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一头七八十斤的野猪蹿了出来,獠牙在晨光中泛着寒光。
“嗖!”
一支箭破空而来,正中野猪后臀。野猪吃痛,发狂般冲向叶朝喧。
少年灵活地闪到树后,野猪‘砰’地撞在树干上,震得叶朝暮差点掉下来。
“暮暮抱紧!”叶高岑从侧面扑来,一刀砍在野猪脖子上,还好他出门前特地带了自己的大刀。
野猪哀嚎着倒地,血沫从口鼻喷出,叶高岑不敢大意,又补了一刀,直到野猪彻底不动了才停手。
“没事了暮暮。”叶朝昀上树,把吓呆的妹妹抱下来,发现她手里还死死攥着把草,不由失笑,“这么喜欢采药?”
叶朝暮这才回神,小脸煞白却强装镇定:“我、我不怕!”
她低头看看野猪,又看看老父亲沾血的衣襟,,“你们受伤没有啊...”
叶高岑用干净的那只手抹了把脸,结果抹得满脸血印子:“都是猪血!你看。”他转了个圈,“阿爹壮实着呢!”
回程时,叶朝暮被轮流背着。她怀里抱着新采的草药,眼睛却总往野猪身上瞟。叶朝暄逗她:“小妹要不要骑猪回去?”
“胡闹!”叶高岑笑骂,却悄悄把女儿往上托了托,“暮暮今天立功了,要不是你乖乖待在树上...”
老父亲越说,叶朝暮觉得脸越红,自己还是修行不够,做不到像老爹这么脸皮厚,说话还不打草稿。
叶朝暄走在最前头,用藤条拖着野猪,时不时回头冲二弟挤眉弄眼。叶朝昀没搭理他,背着药篓紧随其后,时不时弯腰采些路边草药。
叶高岑则走在最后,背上驮着昏昏欲睡的小女儿。
“阿爹...”叶朝暮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野猪能卖多少钱呀?”
叶高岑掂了掂背上的小人儿:“整猪能卖小一两银子,若是拆开来,肉留着自己吃,皮子硝好了卖,獠牙磨成饰品...”
心凉,叶朝暮有些绝望,自己岂不是得抓一百只猪回来卖掉才能完成任务。
转过山腰时,叶朝昀突然停下脚步,拨开一丛灌木,露出几株叶片椭圆形,边缘有细锯齿的植物
叶朝暮眯起眼睛,这不就是人参吗!她刚想喊出声,却见二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像是山参。”叶朝昀压低声音,用木棍拨开周围落叶,“看这芦碗,至少五年了。”
叶高岑放下女儿,凑近观察,故作高深的说:“我瞧也是,能值多少?”
“若是完整挖出来...”叶朝昀估算着,“年份不久,完整挖出来,半两应该能卖。”
叶朝暮无奈,自己的财运怎么这么差的。二哥,我的好二哥,我能挖参的好二哥。她决定和二哥走近点,吸吸他的财运。
三人蹲在叶朝昀旁边,看他用小木棍子一点点刨开泥土。生怕碰断一根参须。
约莫一刻钟后,一株完整的人参被请了出来,淡黄色的根须纤毫毕现,主体部分已有手指粗细。
叶朝昀用青苔仔细包裹好,放进药篓最底层。
“"暮暮真幸运。”叶朝暄揉揉妹妹脑袋,“这参就给你当嫁妆!”
“这事不着急,先卖了把钱交给我吧!”"我才不要嫁人!"叶朝暮急得直跺脚。
三个男人哈哈大笑,叶高岑一把抱起女儿:“好!就依暮暮的,买了钱给暮暮做私房钱!”
叶朝暮:安心。
叶家的新房子的位置就在山脚下再往下一点,算是村子的边缘,平日里来往的人也不多。
好在大中午大家都在家里吃饭,又不是农忙,路上,田埂上都没人,财不外露的道理几人还是懂得。
家里,陆夏槐早已翘首以盼,见众人满载而归,先是松了口气,待看清丈夫衣襟上的血迹,又是皱眉。
“皮外伤!”叶高岑赶紧声明,“都是野猪的血!”
陆夏槐将信将疑地检查一番,确认无碍后才看向猎物:“这么大头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