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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女装癖的太傅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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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隐溪不确定老人是否还听得见声音,但还是对他的背影深深鞠躬:

“学生受教。”

贺隐溪走出国公府。

李煜城正在和石狮子大眼瞪小眼,见他出来便抱怨道:“这老头也真是的,本王好歹也算半个皇室,竟连茶都不给一盏,从前的恭敬果然都是装的。”

贺隐溪隐约听见身后传来宋定闲的喊声,想了想说:“王爷喜欢如今的权势吗?”

“本王知道这题,权势和你二选一对吧?”

李煜城牵着他的手,见贺隐溪没挣扎,便又握紧了些,甜言蜜语地哄人道:“喜欢你,只喜欢你,一见钟情一见倾心一见误终身……”

贺隐溪弯眸对他笑了笑:“等变法结束之后,我们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李煜城反倒愣住了。

他晃了下脑袋,没听错。

左右看了看,没人。

他试探性地凑到青年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他后悔似得轻声问:“太傅不要如今的权势了吗?”

贺隐溪扣着男人的后脑勺,在他唇上亲了亲:“要你。”

然而退休之路任重而道远。

定国公一死,朝中果然有不少人争前恐后跳了出来,反对变法的声音再度喧嚣起来。

摄政王原本被太傅撩一句话撩得心神荡漾,每天把自己捯饬得十分完美,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练得饱满而手感极佳,时刻等着被人需要。

结果太傅一头扎进了政务,从此连吃饭睡觉的功夫都在批阅文书。

吏治改革、税收合并、修治河道、对外通商……新鲜出炉的首辅勤勉得让人寂寞。

近来边境关系缓和,无仗可打又欲求不满的摄政王对此十分不满。

虽不舍得让太傅为难,但王爷身为一个无法无天的武夫,还因先皇特许能够带兵器面圣,于是就在朝会上做起了威胁恐吓的勾当。

参太傅的?身上的刀有点热了,拿出来晾一晾。

死谏的?掐着脖子帮他撞柱。

威胁要辞官的?当众扒了官服丢出去,现在就可以出发回家了。

百官:“……”

这完全就是土匪吧!

暗中参他一本,就不信陛下能忍得了这么嚣张的人。

然而陛下对此喜闻乐见,虽然被摄政王搞得他整日也内火不小,但李煜城吃不到他也高兴。

薛潜心情颇好地听着百官吵架,只是一味地支持太傅。每到重要场合需要皇后出席时就让老师女装出面,陪着他一起并肩于天下。

百官:“……”

有没有人来管管,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用吵架,怎么头顶还是太傅那张脸啊。

又是汾州暴雨,贺隐溪亲自前往检查河道。

摄政王实在心疼爱人忙碌,一肚子火气都暗自憋着,对整个世界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十九前来禀告有人求见的时候,李煜城正钻研着从太傅那里取来的政务,头也不抬道:“不见。”

“哦。”如今已经很成熟的十九平静道,“那我让贺姑娘回去。”

“小妹来了?”李煜城蓦地起身,“快请进来。”

当初年少轻狂,在并州和小妹吵架实在是不对,李煜城如今最感激的人无疑是当年给他们下蛊的贺存英。

同心蛊实在是个顶好的东西,他很想问问小妹具体从哪得来,还能不能再续些时日,一直到他和太傅这辈子的尽头。

然而贺存英也没空和他打岔,问了哥哥的位置后就去坝上找人了。

贺隐溪正在雨中检修河道,疏浚修补,以免洪水决堤再带来疫病。

贺存英挽了裤脚下水,撑着伞走到青年身边,调侃道:“哥哥若是淋雨生病,家里那位会心疼的吧?”

“若是洪水决堤,心疼的又岂止他一人。”贺隐溪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拉着妹妹回到岸上,“当年你的家不就是这么没了吗。”

“是啊,如今不一样了。”贺存英撑着伞和哥哥一起回家,路上瞧见在雨里疯跑的小孩,大约是被关在家里许多天没出门,看上去开心的很,跑过两人身边时险些滑了一跤,被她眼疾手快地捞起来。

小孩也不怕生,笑嘻嘻地说:“谢谢姐姐。”

贺存英看着小孩再度跑远,忽然开口感慨:“真像小时候的哥哥啊。”

她笑着说:“小时候男女的分别还不明显,我和哥哥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他活泼好动,我安静温和些。爹娘操心得很,总想着我们能中和一些就好了,于是常圈着哥哥在家学习,鼓励着我出门走走,搞得我们两个都苦恼,便经常偷偷地交换身份。

我替他应对夫子的课业考察,哥哥会打服那些欺负我的人,那时候以为我们是天下最亲近的兄妹……所以洪水那天哥哥顶着我的身份离开,我曾经怨过他的。”

贺存英手中的伞柄倾向贺隐溪,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被捡回山寨的时候我也害怕,后来学着哥哥的样子才坚强起来。有时候恍惚觉得哥哥一定还活着,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被爱与怨纠缠了许多年。”

“并州的事情对不起。”贺存英轻声说,“你为朝廷而来,我只是不想再一次家破人亡,失去我爱的人了。”

贺隐溪从怀里找出一张没被浸湿的手帕,擦了擦妹妹被斜雨打湿的鬓角,轻声说道:“都过去了,存英。”

双生子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这对兄妹在未知的分离的时光里,几乎活成了彼此的模样,然而原主至死都没能再见到妹妹一面。

好在如今的世上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贺隐溪摸了摸胸口,觉得那里忽然有些触动。

些许复杂的情感短暂地触动了他,渐渐变成了宁静的释然。

这具身体里残留的意识消散,原主的病也从此痊愈。

贺隐溪笑了笑。

想他们也算是见过了最后一面。

“对了存英。”贺隐溪记起很重要的事,“五年之期快到了,同心蛊怎么解?”

贺存英盯着他看了片刻却没解答,只是摇头啧啧两声,带着些许不知道是对谁的鄙夷。

贺隐溪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数日之后洪水成功疏导,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贺隐溪也终于能歇一口气。

恰逢十五,摄政王便自觉自愿自主地纠缠上来“解蛊”。

贺隐溪在男人的手落在自己腰间时,不紧不慢地开口:“前些天存英来看我,说了件挺有趣的事。”

李煜城的身体忽然一僵。

几天前的贺存英煽风点火:

“——我这么相信哥哥,同心蛊早在前年就解了,那家伙不会一直都没告诉你吧?”

贺隐溪拉着李煜城的手腕翻转,果然上面的蛊虫印记也消失不见。

“演技不错。”他的眉头微挑。

李煜城有点心虚地退开些:“太傅的公务繁忙,许久都不愿与我温存,偶然有那么一两回,本王都高兴得忘了提起此事……”

摄政王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说:“你这些日子累坏了,别生气,我差人给你打水沐浴。”

正要起身时却又被按下。

“一起吧。”

贺隐溪有点无奈又纵容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然后就被热情地扒了衣裳。

……贺隐溪一直以为摄政王过于孟浪是因为同心蛊的缘故。

如今来看来真是平白冤枉了妹妹好多年。

窗外的雨声渐渐停歇,多日阴沉的天气又重新放了晴。

大晋十年变法,吏治清明,生产发展,贸易亨通,海晏河清。

此后便都是晴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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