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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女装癖的太傅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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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城把太傅的住处安排在自己房中,某些小心思昭然若揭。

然而他在病中昏昏沉沉,处理事务到一半就有点疲倦地阖上了眼睛。

贺隐溪伸手抚平男人有点褶皱的眉宇,翻看着案上的书简。

军中粮草不足;城中部分百姓的屋舍被大雪压垮,死伤二十余人;北方胡人受到的影响更大,储备不足,或许会冒险再攻……

“事情还真不少。”贺隐溪低声感慨一句,提笔写了几条对策,结束之后还不见李煜城醒来,便悄无声息地往城墙走去。

天上还在飘着雪花。

守卫的士兵冻得鼻子通红,不过见到他还是热情地打招呼:“贺大人好!”

贺隐溪笑着和他寒暄:“站在这很冷吧?”

士兵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瞧见青年的笑容,不自觉地微微红了脸:“多亏了贺大人送来的东西,今天中午喝了热乎乎的肉汤,还加了厚衣裳,可比前些日子暖和多了。”

贺隐溪和士兵点头告别,拾级而上,站在城墙之上。

往远处眺望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之间的界限像是被雪模糊了。

从前在现代生活的时候,贺隐溪还挺喜欢下雪天,能跟家人围坐在一块吃饭,直到这时候才发现,轻飘飘的雪花也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站在未来回望,知道大晋还有许多发展的空间。

系统四处打量着,还挺满意这个地方:【走吗宝贝?跳城墙可是文艺界经典死法,凄美又有格调,我给你伪装成年久失修的意外事故,不会牵连其他人的。】

高处的风挺大,把脸刮得生疼。

贺隐溪眯起眼睛凑近城墙边缘,衣裳被风卷起些许,想起刚才那少年士兵的笑容,还有撑着病体处理事务的主角攻。

他轻轻呼了口气,听见不远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贺隐溪向后退了半步,才转头就撞进男人滚烫的怀抱里。

【那我们下个世界再见啦,宝贝,祝你这一世也幸福哦。】

系统依依不舍地说。

“找你半天了,怎么在这看风景?”李煜城摸了摸他的脸,“上边风大,可别冻坏了。”

贺隐溪拉着他的手揣进袖中:“就是突然想上来看看。”

李煜城“哦”了一声:“那什么,太傅。”

“嗯?”

“你在房间里留的字是真的吗?”

贺隐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写了挺多,你指哪句?”

李煜城有点着急地皱眉:“你忘了?你说要尝试与胡人通商,所以这段时间都留在这里……”

“嗯。”贺隐溪不逗他了,低头看着两人在雪中并排的脚印,“一起过年吧,阿城。”

边关的上元节自然没有京城那么热闹。

但总归是个节日,再加上最近与北方通商的事有了眉目,关内也暂时归于一片安宁祥和。

军中设宴饮酒,摄政王早早就喝醉了退场。副将目送着王爷摇摇晃晃回家的背影,心想这人装什么装,从前大饮三坛烈酒都面不改色的人,不知道又装醉干甚去了,真是拙劣的手段。

又逢月圆,李煜城自然是去找太傅解蛊了。

贺隐溪平日不饮酒,也没有跟着参加宴会,在城内走了走回到屋中,就听见低沉的喘息声,似乎隐约呢喃着他的名字。

他怔了怔,屏风后李煜城好像正在沐浴,贺隐溪绕过去时,看见男人正用什么东西摩擦着自己——大红绣着金线,还点缀着几颗珍珠的腰带。

贺隐溪从记忆里翻了翻,发现是他与陛下成婚之前,消失的那条婚服腰带。如果没记错的话,李煜城卷走腰带的前一晚,他们也……

贺隐溪微微红了耳根:“王爷怎么……”

李煜城抬头,嗓音沙哑地提醒:“同心蛊,太傅。”

贺隐溪弯腰亲了亲男人的嘴角,探入水中把腰带扔到一边,然后换成了自己的手。

摄政王在此事上颇为好学,又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些乱七八糟的花样,绞得人实在有些难以招架。

贺隐溪过几日还要与北边的使臣会面,为了防止身上留下什么印子,又捡起那条被弄脏的腰带,向后捆了摄政王的手腕。

屋子里不算太暖和,但喝了酒的人体温很高,几乎要将人融化在里面。

“——呼。”

低沉的喘息在皇宫某处响起。

殿内没有旁人,年轻的帝王失神地望着床幔,有点无奈地笑了笑,才缓和不久之后便又弓起了腰。

“轻一点……老师。”

少年迷蒙地呢喃,在空荡荡的夜里抚弄着。

梦里都是极尽旖旎的画面,真实得几乎让人微微颤栗。

直到鸟鸣声唤醒了一夜的沉沦。

薛潜勤勤恳恳地起身喂鸟,戳了戳鸟儿额头上的黄色呆毛,小声嘀咕道:“你爹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把你捡回来却又不养,丢下我们父女两个就跑了。”

外面传来通报声,宋定闲像一阵风似得刮进来,又献宝地带了许多京城最新出的话本和画册。

由于最近贺太傅前往边关,许久不回京,敏锐的文豪们又在狗血故事中加入了跌宕起伏的情节:陛下独宠元妃、太傅黯然出走、投身摄政王的怀抱……

薛潜翻了翻画册,视线落在某个有点熟悉的姿势上,眼神忽然暗了暗。

边关苦寒娱乐贫瘠,有些人昨晚玩的那么嗨,原来是自己这里学去的花样。

薛潜黑了脸,咬牙切齿地说:“以后不用再送,朕再也不看了……国公不是还在病中吗?你回去侍疾一个月。”

莫名其妙被关了一个月禁闭的宋定闲:?

还真是君心难测啊。

爹近来最烦的人就是他,回去之后恐怕又要挨一顿骂。

吃力不讨好的宋小公爷叹了口气,开始想念情绪稳定又温柔的太傅。

一年后贺隐溪和李煜城返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国公府。

听说定国公病重,陛下已经派徐太医去看过,诊断结果是油尽灯枯,命不久矣了。

这位满身载誉的老人,终归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得知摄政王和太傅上门拜访,定国公却把亲王拦在门外,只见了贺隐溪一个人。

房间里没有旁人,门外探头探脑的宋定闲也被轰走,有些沉闷压抑的气氛里,老人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太傅这段时间主持变法,老夫也没能帮上什么。”

定国公的嗓音嘶哑,说这几句话就费力地咳嗽了几声。

贺隐溪给他倒茶,试了试温度之后送到老人手边:“怎么会,国公是大晋的定海神针,下官在边境这段时间全靠您在朝中周旋,才能让变法贯彻朝野。”

“不过是袖手旁观罢了,哪里有什么贡献。”定国公忽然笑起来,接过茶喝了一口,“太傅既然敬我的茶,本官就认下你这个晚辈。”

只是觉得老头说话费力,所以顺手倒水的贺隐溪微微挑眉。

“贺隐溪,你去把我柜子第三层的东西拿过来。”定国公直呼姓名,还真像是在使唤家中晚辈那样说。

贺隐溪看了他一眼,在国公说的地方找到个匣子,取回床边。

“打开看看。”定国公催促道,“定闲从小就不是个安分的性子,想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东西就当是谢礼了。”

贺隐溪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封明黄圣旨。

“这是先皇驾崩时留给我的空名遗旨。”定国公苍老褶皱的手在绫锦上抚过,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可封一人为首辅,职权高于丞相,甚至能废弃皇储。”

“先皇那家伙,”老人轻哼一声,大逆不道却又十足亲近地说,“定是在战场上伤了脑子,晚年追求什么长生,几个儿子都不成器,好在临死前还清醒了片刻……好在如今的陛下还算争气。”

贺隐溪看见老人眼角的泪光,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听着。

短暂的怀旧之后,定国公身上似乎又多了几分从回忆里带出来的朝气:“这段时间本官稳着朝局,有许多人还在暗中蛰伏,你记下这些名字,待我死后……守好陛下和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贺隐溪直到这时候才开口,认真纠正道:“世子很优秀。”

定国公愣了下,半晌忽然笑起来,带着几分得意和自豪地说:“自然,定闲是我一辈子最大的成就,算你眼光好。”

老人接着说起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边境贸易可用之人、朝中党派纷争、暗中阻拦变法的官员……

像是回光返照一样,洋洋洒洒地说完了这辈子最后的经验,然后挥手道:“就说这么多,你能学多少是多少吧,如今看陛下的样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有后,你到时候在宗亲里选太子,记得找个老实点的守成之君。”

定国公翻了个身,重新躺下了:“你去吧,对陛下和我儿子好点,两个愚人,权力和恋爱一样也弄不明白……愁死人了。”

老人的声音逐渐变低了些,几乎已经像是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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