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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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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是上宫中比较尴尬的存在,比如沐浴这一事,就不知该叫宫娥侍候,还是叫宫侍侍候。

太平凰宫中设有汤池,雾气缭绕,四面屏风,花瓣铺了整个水面,宫娥宫侍旁列十余人,叫风修一看就心生厌恶。

“都出去吧。”风修话落,那名叫三水的宫侍便利索地带人出去,很快就剩下风修一人。

他身上还穿着白色的中衣,也不脱,就这样慢慢走下台阶,浸入汤池之中。

这香气刺鼻极了,花瓣贴在身上只觉得恶心烦燥,一旁摆设的香薰皂角仿佛都成了一坨坨的狗屎。可风修得忍着,像接下来忍过无数日日夜夜的那样,无休无止。

他一拳打过去,溅起水花无数,泼了窗纸,湿了衣衫。

再一次穿戴好,是独独为了取悦那人。大红的长袍薄而宽松,长发散乱,只插了根简单的钗子。

九陈王褪了鞋袜,外衫已除,大大咧咧地半躺在床上。

“爱卿可知,今日你忤逆了孤两次。”

宫人褪下,风修跪地行礼,“臣有罪。”

“祭台放肆,孤念你年纪轻不知深浅,饶你一回。可方才你叫孤好等,岂不是又一罪过?”

风修低头不语,九陈王伸出手去,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孤知道东府的大皇子可不会心甘情愿的于人之下,孤也知道一路坐着花轿过来也是受尽了屈辱,不知御风关那块牌子可还满意?”

九陈王笑着,却如杀人般险恶的嘴脸,让人不寒而粟。

风修浑身上下都在发着抖,眼中泪花乱颤,就要跑出来,他艰难地开口:

“王上……饶命。”

“饶命?孤可没有想要你的命,对你来说死是解脱,孤又怎能轻易饶了你。”

九陈王终于松手放过了他,风修立马躲到一旁,浑身颤栗。

“东西府交战已久,你该知道过来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想在我的手底下安稳度日,第一个要学的就是乖乖听话。”

九陈王邪笑着,轻吐字眼。“把衣服脱了。”

风修顿时如五雷轰顶,他看向九陈,愤恨也有,恼怒也有,可对方毫不在意地弯着嘴角,等着眼前人的屈服。

无可奈何,风修垂下眸子,人心中千百不愿,他还是闭着眼睛,逼着自己解开了身侧衣带。

寝衣下是赤/裸/裸的身,此刻尽入了那人的眼,分毫不落。风修不去看他,不去看自己。

“真是可惜了,这般风清月明的人物,要注定只能做一个后宅之人。”九陈站起身来,毫不留情地一脚踢过去,然后直接将风修踩在脚下。

风修这时才看见,他眼中半点情欲也无,只有血腥。

猛地想起了今日殿上腰斩那侍卫,怕是自己今夜也难逃。

“今日这课,爱卿可万分要记住了,再有像今日这祭台上杀人这事,可要记得藏好手脚。女使官这条人命,孤替你认下了,算是你今日听话的奖赏。”

九陈王说罢,转身离开,只留着风修一人,慌忙间穿上衣服,脸色煞白的同时,目露杀人的凶光。

兮伯驽已在光华上殿的门口内等候多时了,待九陈王到,他恭敬行礼,随之入殿。

“可有踪迹?”

“回禀王上,臣探查了女使官和那宫侍的伤痕,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那女使官身上几处打斗伤周边,皆有几道浅浅划痕,与那宫侍手腕上的玄铁护腕如出一辙。”

说到这里,兮伯驽迟疑了下。“这便是稀奇之处,若真如那伤痕所示,两人就该是近身搏斗,可这两位都是神将仙身,该不会留下这么浅显的证据。”

九陈笑着,坐上了上首大椅。“你可不要觉得这位王后只剩一副皮囊光鲜亮丽了,他之前,可是东府行一的皇子。”

九陈想着那人模样,若有所思地道:“或许自始至终小瞧他的只有我们,别忘了他孤身一人自东府皇宫中摸爬滚打多年,只要东王不废,他就是顺理成章成为东王的那个人,是个该让人忌惮的存在。”

兮伯驽在恍然大悟间又有些后怕,“您是说,那女使官是故意死在宫侍手下的,只为了……”

“只为了这位王后再无回东府的可能。”九陈摸索着金色的扶手,慢慢说道:“听说那女使官身份也不小啊,怕是在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的伤口,借机造势,忤逆我,只为了给自己壮威?呵呵,怕是及时撇清嫌疑才是。”

“王上想要如何,公布真相还是……”

“不急,查出来也是要多几天时间的。”九陈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拿起桌上的折子看了看,又瞬间变脸,厌烦地扔回原处。“罢了,今日无心翻看这些,拿去给毕生子。”

清晨最先醒来的大概是这位新来的宫侍了,风修天没亮的时候睁了次眼,就见着纱幔床帘外三水静立的身影。然后日头初升,三水姿势依旧不动。最后天已大亮,太平凰宫寂静一片,风修才坐起身来,掀开帘子。

“王后醒了,奴侍候您更衣。”

风修看着他利落地收了帐帘,只问道:“是王上命你侍候在我身边的?”

“王后的宫侍突遭不测,总要有人侍奉的。”三水有条不紊地端上来清水和衣物,转眼就将风修装扮得妥当。

原来这就是西府王后的装扮。

风修看着镜中的自己,黄白相间的外袍,金色花纹的图案看不出男女,头上立冠,一根长簪由右至左,两边各垂下两条系着珍珠的金绳,直至腰间。

这衣服修身养人,风修却半点欢喜不起来,只撇过几眼,坐回到桌前。

阿将就是在这时候来的,满面风尘,匆匆而来。“臣有罪来迟,还请殿下责罚。”

风修招手遣了三水下去,不动声色地淡淡问道:“文野星君叫你干什么去了。”

“去守长乐,”阿将说:“文野星君怕有人作祟,暗杀这最后的证人。”

风修笑了笑,“这理由怕是也只能骗到你了。”

阿将拧着眉头站起来,无奈极了。“其实本来我也不想去的,我得守在殿下身边,是和贪官大人骗我,说去去就回,谁成想一去就回不来了,我这才……哦,对了,还有一事差点儿忘说了,昨夜里去检查流桐大人尸首和长乐的是兮伯驽。”

风修听此,慢慢停下了筷子。“他说了什么?”

“他当时是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去的,主要看了流桐大人的伤痕,长乐的看了几眼,但不是很仔细。”

风修若有所思,半晌后终于放下筷子,起身拂袖。“看来这顿饭终究是吃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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