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蓉皱着眉回:“什么时候不见的,意识清醒吗?”
长风说:“刚发现,和秋风君聊完就跑了,意识清醒。”
扶蓉简直要气炸了,他深呼了一口气,冷静下思绪,又咬着牙说:“我去找一找,应该没什么事,应该是脑子抽了给人找麻烦。”
“家里四周监控我都看了,出了门就不见了,我怀疑……”
“什么?”
“唉没事儿,先找找再说。”
扶蓉挂了电话就要出门,周净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走出门才敢开口问:“哥,出什么事儿了?”
扶蓉回过神来,脸色还是白的:“有人闹离家出走,长风让我找一找。”
“说的是……”周净指了指对过的门,“那里住的那位吗?”
“嗯,我去找找,没事儿。”
扶蓉说完便打开家里的门,整洁的房屋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滚儿躺在沙发上睡觉,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活物。
扶蓉找遍了几个房间仍是一无所获,只得退出公寓打开了对面的门,压抑着怒气喊了几声赦江的名字。
可没有声音回应他,与他房间布局极其相似的这座公寓也静得可怕,桌上还摆着不知什么时候切好的果盘,甚至水果也已经在空气的氧化作用下发黑了。
扶蓉冷硬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松动,他站在原地静了片刻,随后立即给长风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扶蓉声音冷淡中又带着不容置喙,仿佛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长风叹了一口气:“过来吧,细说。”
一辆大G极速行驶在路上,天气转凉,车窗却半开着,驾驶位上的男人表情冷淡,目若深潭,似乎是有什么十分要紧的事。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白皙又修长,腕间一点红痣十分妖冶,装扮却一丝不苟,连头发丝都板正到极致。
车辆很快停在一处独栋别墅前,车门猛然被退开,一道裹在风衣里的劲瘦身影从车里迈步下来,长风见此场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感叹任何人为扶蓉倾倒都不足为奇。
可眼下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
扶蓉匆匆走过来,脸色依旧冷淡,紧紧握住的右拳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焦虑。
“到底是怎么回事?”
…
“这事儿吧……”长风给扶蓉递过去一杯水,和秋风君互换了个眼色,才清了清嗓子,慢慢道,“一个是我没看好,二来是我觉得吧……赦江可能知道自己没救了。”
“没救了?”扶蓉眉头一蹙,眼睫微抬,“怎么会没救了?不是说亲吻可以让他暂时变回来吗?”
长风一愣:“你知道这事儿?”
“……向他朋友打听的。”
秋风君接着道:“问题就在吻上,了解情况后,据我推测,只有你的吻才能让他恢复人形。”
“只有我的?”扶蓉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只有你的。”
两个小时前,别墅里的医疗室里,秋风君坐在转椅上,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手按住测试表,温和地看着面前沙发上的狐狸。
“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狐狸懒洋洋点头。
“维持了多久?”
国外扶蓉不在的时候他还能抑制一下自己,顶多看着照片搂着人偶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几天就结束了。
赦江拍了五下沙发,示意最多不过五天。
“那期间有没有过恢复的状况?”
赦江摇了摇头。
“现在看来,能恢复是好事。”秋香君在纸上写了些什么,抬头时镜片反衬出些许光芒,她笑得柔和,“那么恢复的契机是什么呢?”
“……”赦江难得沉默。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红着脸羞了半晌,爪子拍在嘴上比划了个亲吻的姿势。
罕见呐。
秋香君没忍住笑了:“必须亲到嘴?”
那倒不是,其实亲脸也可以。
不过时效短点。
“好,那亲吻对象是不是有一定条件呢?”
那不知道。也没亲过别人。
赦江想了想,摇摇头又迅速点了点头。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秋香君一扣笔盖,抬眼轻笑:“具体情况我都了解了,那我来说一下吧。”
“和你一样因为发情期变回原形的动物其实不在少数,但他们很快就会恢复,且无一例外都有触发条件,他们的触发条件千奇百怪,甚至有些难以察觉。”
秋香君顿了顿,又说:“你这白雪公主的人设还是首次发现,奇怪是奇怪,但情况不是特别严峻,只要你找到可以触发条件的对象,然后呢,我建议每天亲吻两次,这样下来应该很快就能度过发情期,完全恢复了。”
每天亲两次?!早安吻晚安吻?!
赦江瞬间觉得就像做梦一样,巨大的幸福感让他身心都膨胀起来,整个人沉醉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建议尽快解决,不然后期会更难受。”
赦江忙不迭点头,幸福过头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受某人待见。
要是扶蓉不答应呢?
“……”扶蓉沉默了好半晌,甚至紧攥的右拳都微微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