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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次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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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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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贺凛真和云雀恭弥是如何相遇,又是如何相知相爱的?假如要问云雀恭弥这个问题,他的答案是:她从天而降闯入并盛,在他的世界中横冲直撞。

凛真的答案是: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而云雀恭弥对此嗤之以鼻,他眼中的凛真总是带有一种残酷的天真,孩子气地相信命运与宿命,而他更信奉事在人为的真理。

她总是以为她们的相识相遇是巧合,而相知相爱是命中注定;她总以为岁月无声,浸透心头,软化棱角,以为这是她们共浴时光长河所得来的礼物,以为这是日久生情,一切顺理成章,一切水到渠成,就像两块天生契合的拼图,好像谁也没有付出任何努力,谁也没有为此磨去棱角,就恰到好处地紧紧抱在了一起。

她是在爱中长大的孩子,并不将其视作无用之物,她只是把“爱”当成了一种可笑的习惯,也错误地将幼驯染当成了最亲密的朋友。

或许吧。有关凛真的认知,只有一点没错:她们的相遇确实只是一个巧合,然而也只有相遇是巧合。

脏兮兮的小女孩狼狈地从天而降,连头发丝都乱糟糟的,像是刚在泥里滚过。那时候云雀恭弥想,这只是一只迷路的小动物,因为笨手笨脚,所以把自己搞得很糟糕。

草食动物?还是说,掠食者的幼崽?不了解古贺凛真的人都认为她是前者,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很会欺骗人。又或者说,世人总是习惯于给女性贴上“无害”的标签,而那时候的凛真不光是女性,甚至还是短手短脚的小孩,无害的二次方。

相较于人,云雀恭弥更喜欢小动物。人也是动物,不比花草树木和小猫小狗高贵多少,甚至并不具备某些自然生物所具有的韧性,讽刺的是,大多数人类都忘却了这一点,而是高高在上地视自己为自然的主人,但她们甚至无法在猛兽的利爪下存活,自诩高其她造物一等,却始终无法抛却人性的劣根。

云雀恭弥要提前说明的是:他从未将凛真视为草食动物,哪怕是在初遇时的第一眼。

你看过她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与猫科动物极其相似的眼睛——就绝不会认为她软弱无害,那是一双色泽清亮浓郁、近似于美洲豹的眼睛,内中全无动摇之意,反而坚定鲜活,她眼中的生命力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即便那时的凛真气喘吁吁,汗湿的额发凌乱地紧贴着肌肤,长时间的奔逃让她的眼尾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裸^^露在外的小臂上尽是细小的擦痕,一抹血线亲密地啄吻着女孩儿的脸庞,已然凝固成鲜红的宝石。

即便如此,她也依旧生机勃勃。

更正一下,凛真并非从天而降。相反,她是坐飞机从遥远的美国来到并盛的。她的母父生前在并盛町有一处秘密房产,那本来是她们预备在退休后歇息久留的地方,然而她们没能活到退休那天。

古贺妇夫艰难地带着唯一的、最爱的女儿逃回了日本,却死在了路上,她们的生命没能再延续下去,但凛真带着她们的份儿回到了并盛。

飞机落地之后,她们就遭遇了杀手的伏击。

古贺妇夫有个天才的超能力女儿,但她们只是两个从事金融行业的普通人,大多数时候都坐在办公室里,用尽最后的力气才让女儿逃出生天,代价是子弹穿透她们的颅骨,死亡的利刃刺入胸膛,正中心脏。

她粗重地喘息。抬起头时,目光与云雀恭弥不期而遇。

他撞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美洲豹的学名源自于古希腊语,意为“所有野兽”,又或是“捕杀所有动物的猎手”。

他说,哇哦。语调意味不明。

她刚刚甩掉最后三个美国杀手,又或者说,她刚刚杀掉了她们。她身上没有敌人的血,她的武器是她的大脑,未经血战,自然兵不血刃。

在她们无言地对视的时候,凛真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想想看吧,她刚从深山老林里爬出来,就意外地看到一个与她同龄的男孩儿,淡漠地垂眼与她相望,而他没有讲哪怕一句完整的话,除了那声“哇哦”,她想那更像是一个不具备任何深奥含义的语气词。

她们之间,永远都是凛真率先开口讲话。昔日如此,未来亦然。

第一句话,她说了一串英语,说的是:“劳驾,让一下。”

云雀恭弥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讲话。她像是如梦初醒,短暂地闭了一会儿眼睛,嘴唇抿起,嘟囔着用日语说,已经到日本了啊……这句话叫她说得不太流利,不伦不类,然后她再次重复,要他让一下。这一次听着顺耳多了,不再磕磕绊绊,不再带有美国人圆滑的转音,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后来凛真说,她只是意识到她终于离开了美国,来到了日本。语言系统一时间没切换过来,她不得不用超能力速成了一下日语。

古贺女士在家不常说日语,她早就移民了,古贺先生倒是偶尔会说几句,但不多。凛真的母语是无语——对不起,是英语,好在她那时候年纪很小,要成为一名日语母语者也不算太难,毕竟她是天才。

云雀恭弥没有依言让开,他仍然垂着眼睫,“你在命令我吗?”

而凛真说:“老天,我甚至用了敬语,我不信你没听到。”

她观察过他的反应,在她说英文的时候,他很轻地挑了一下眉毛。他听懂了她说的外语,虽然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词汇,但对于一个日本幼稚园小孩来说已经足够难得,“你听得懂英语吧?我都说‘Pardon’了。让我们热情好客一点,好吗?”

……话怎么这么密?云雀恭弥冷漠地道:“你的话太多了。”

她歪着脑袋,目光擦过他臂间的袖章,辨认着日语,读出那两个字是“风纪”,为此语气轻快地问道:“说太多话会违反某种纪律吗?还是说,这是某些我不知道的日本法律?”

“……”云雀恭弥沉默了一秒,并盛的风纪确实管不住话痨,但他还是说,“我讨厌吵闹的人。”

“你喜欢安静。”凛真点头,从唇角勾起一抹笑,“我记住了。”

“看来你看不懂情况。”他看着她,语气冷淡,启张的唇瓣像两片淡色的薄樱,“伤痕累累的外来人,你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为什么还有闲心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

“因为你不肯给我让路。”她说。

他也笑了一下,脸庞稚嫩,然而眉眼间已有几分冷锐的锋芒,依稀能窥见日后那清冷美丽的雏形,云雀恭弥说:“只有别人给我让路的份。”

“哦,”她再一次点头,“我记住了。”

她绕开了他。这一次云雀恭弥毫无动作,仍然没有为她让路,只是站在原地。但她毕竟已经绕开了他,他站在原地,就相当于她的前路顺畅无阻。

她已经脱力,因此走得不算太快,即便如此,女孩儿小小的背影还是很快在他的视野中消失。云雀恭弥静默地凝望她的背影,又或者说,他只是在单纯地凝望远方。

或许他早已习惯于目送她的背影。从这一刻开始。

凛真自力更生,用超能力搞定了住所,联系上物业和社区,让这处寂静已久的房产重新变成能住人的地方;她甚至还找了幼稚园,用母亲留下的钱交了学费。那真是一笔巨额的遗产,足够她大手大脚地挥霍到成年以后。

如果不是遗产就好了。如果妈妈爸爸还活着就好了。如果她们还在一起就好了。

然而,后悔是无用的情绪。

凛真花了一段时间收拾好这一切,等到入学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她的同班同学正是云雀恭弥。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在内心腹诽,管他叫难搞的漂亮男孩儿。

老师向全班介绍新同学,难搞的漂亮男孩儿就在底下静静地看着她。他简直自成一派——她的意思是,他就像是有一片独属于自己的空间,无人敢靠近他,在他周围形成了真空地带。

凛真多么受欢迎,来到幼稚园的第一天就被孩子们热情地团团围住,她问起云雀恭弥,她们就纷纷噤声,面面相觑一会儿才说,云雀同学不喜欢“群聚”,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群聚是什么意思?”她问。

云雀恭弥凉凉地道:“一群草食动物吵闹地围在一起,就像你现在这样。”

孩子们像鸟兽般四散。

不知何时他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他站着,居高临下,眉睫低垂,而她坐在小板凳上仰视他,她本应客观地认识到这种高度差,但奇异的是那一瞬间,她竟错觉她们是平等的——同类。

同类?

云雀恭弥意味深长地说:“和草食动物待久了,说不定会忘记自己是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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