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清敢向老天爷起誓,他从没因私欲跟谁苟且过,利益往来是样样不沾,所以接下来他要说的话,连他本人都羞臊了:“我明天就向黎局口头汇报,鉴于你优秀的表现,要破格提升你为刑侦支队副队长,做我的副手,怎么样?”
“你吃蒙汗药了?”时述觉得杜文清应该是放弃治疗了,于是开始研究怎么把西红柿、面包和黄油弄出个三明治来,他刚给西红柿下去一刀,就见腰间缠上了个没用的玩意儿——杜文清的手。
“下去,不然我三明治里的唯一肉菜,将是你的手指。”
杜文清可能当时真的吃了点其他的药,毛绒绒没来得及修理的头发慢慢在时述的脖颈间游走,适时的轻微喘息也让这一刻变得更加暧昧。
对杜文清而言,他没想性向的问题,脑子里只有跟24小时便利店一样永远跟着自己的时述。
而时述当时只想把杜文清的手砍下来吃掉,但在感知到杜文清身体的反应后,自己也挺到令人崩溃,这令他不得不想起一件可耻的事情——他长这么大,确实没有对任何一个女生心动过。
难道……不能……那也不能是杜文清……吧。
“哥,爸走了这么久,确实没什么人关心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的心意和……那什么都收回去吧,不然……想不想看看我拔刀的速度?”
杜文清说:“正是因为爸爸,我们才更要做这件事。你想看我们大仇未报,就先死了?你不觉得遗憾吗?”
时述放下了刀,正经道:“做这个这跟爸爸有什么关系,敌人看到会先气死?”
“不是不是,”杜文清偷偷把那把刀往里凑了凑,用惶急但依然帅气逼人的脸说了个至今都令人觉得抽象的理论:正常男人若是不能有规律的性-生活,会早死。
时述觉得杜文清像是中毒蛊了,向后退着,“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是你。这几年我刚觉得你这个哥当得还算是个人,难道你连最后的幻想都要剥夺吗。”
“什么?你对我有幻想?”
“滚!”
现下杜文清眼里,时述的责令或谩骂都跟调情似的,他伸出有明显线条的胳膊堵住了时述的退路,在时述和他本人都没准备好的情况下,杜文清软软的唇已经抵住了他的,时述先是愤怒、反抗,但亲着亲着就有要一争高下的反抗精神。仿佛此刻他们比的是搏击,不是吻技。
然而都是第一次,哪里有任何技巧可言,到最后他们的舌尖都疲惫生痛,但对互相的感觉却都达到了顶点。
就算没有杜文清的那句命令,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杜文清利用职务之便道:“以后升迁有你的……”
时述的眼渐已迷蒙,人也被腾空抱起,笑言:“好的,哥哥。”他被生硬地摸索和研究,杜文清在第一次面对24小时的便利店时,唯恐落下哪样关键的物品,或者关键的开关。
然而他的敢拼和敢闯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好事,除了疼就是疼后的异样感觉。
第一次取货,便利店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杜文清还没进入状态他人就飞了。人也主动挤成一团,对杜文清的安慰表示了无视,“你别看我。”
这就是他们在属于两人的孤独的契机里,用经不起考验的理论咬合出来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