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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地窖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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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默默地看着他,随后慢慢走回到他对面坐下。

“真相从来不是美好的,波特。”他平静地说,“但逃避它只会让情况更糟。你确实是这个世界的闯入者,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哈利的肩膀垂了下去。

“但是,”斯内普继续道,“谁规定闯入者就一定是不受欢迎的?”

哈利猛地抬起头,绿眼睛里满是惊讶。

斯内普避开他的目光:“这个世界失去了它原本的哈利·波特,这是事实。但它同时得到了你——一个经历过战争、懂得牺牲意义、愿意保护他人的你……以及那个孩子。”

他顿了顿,又抬头直视着哈利,“也许对波特夫妇来说,你的存在提醒了他们的丧子之痛。但对其他人呢?对邓布利多来说,你是对抗黑魔王的重要力量。对你的学生来说,你是值得信赖的教授。对泰迪来说,你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里最重要的依靠。”

空气似乎静止了一瞬间。

“那你呢?”哈利忍不住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迫切。

斯内普却不肯说下去了。

哈利见状,表情有些失望,可也没有再追问,而是低头安静地啜饮着杯中酒。

两人就这样坐着,谁都没有说话。不知不觉间,他们都挪到了壁炉边的沙发上——那里更暖和些,也更舒适。

酒瓶里的酒渐渐见底,夜色也越来越深了。

斯内普瞥了一眼几乎空了的酒瓶,觉得今晚自己已经说了太多,也许是时候该给这个夜晚画个句号了。但显然,哈利并不这么想。他今晚好像有太多问题需要解答,似乎不把那些积压已久的困惑彻底倾诉出来,就不会停下。

“西弗勒斯……”哈利轻声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犹豫,“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为了一些你认为值得的事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会在意别人怎么评价你吗?”

斯内普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他无法轻描淡写地说“不在意”,因为他已经亲眼见过哈利为此所承受的一切。他隐约明白,这个问题背后对哈利意味着什么。

“一个真正决心走上某条道路的人,”斯内普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通常不会将他人的评价放在首位。否则,他从一开始就坚持不下去。”

哈利微微垂下头,“是吗?我曾经以为,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才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但是,”斯内普的目光转向哈利,凝视着他被火光映得有些模糊的侧脸,“如果有人明知要付出沉重代价,甚至会招来无数非议和误解,还是选择去维护一份被刻意掩盖的真相……”

“那么,这份执着本身,或许比任何虚名都更有分量。至少证明并非所有的付出都无人知晓,也并非所有的牺牲都毫无意义。”

“至少……对某些特定的人而言。”最后这句话说得极轻,如果不是哈利离得够近,可能根本听不清。

“你还记得我说过,”哈利的声音略有些不稳,“在我那个世界,你成为了霍格沃兹最年轻的校长吗?”

斯内普从喉咙里低低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每一位卸任的校长,画像都会挂进校长室。”哈利接着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讲述一件埋在心底已久却无人可说的秘密,“在我来到这里前的那一周,我终于做到了。我让……‘他’的画像挂进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室。”

斯内普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当然记得看到的那些画面——眼前这个人,为了这件事奔走呼吁,一次次承受误解与失败,一次次固执地坚持。但亲耳听到哈利说出口,感觉完全不同。

“可你知道吗?那幅画像不会动。”哈利的嗓音里满是遗憾与深深的悲伤,“‘他’……走得太突然,太年轻,根本没来得及准备魔法画像。”

他抬起头,竭力让语调显得平静些:“麦格教授曾建议让我找画师凭印象作一幅画像,我拒绝了。那样画出来的,就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了。”

“所以,‘他’的画像,是霍格沃兹所有校长画像中,唯一一幅不会动的。就像麻瓜的那些照片一样,永远定格在了某个瞬间。”哈利苦笑了一下,“可就连罗恩和赫敏也无法理解我为什么坚持这么做。”

斯内普久久地沉默。

“看来你总算做了一件不那么愚蠢的事情,波特。”他终于开口,语气里不见怒气,反而带着一丝难得的调侃。

哈利惊讶地抬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斯内普的脸上仍旧波澜不惊,“如果是我——与其让一个顶着我的脸、却不停说着蠢话的魔法画像败坏我的名声,”他淡淡地继续,语气半真半假,“我宁可要一幅安静的麻瓜画像。”

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哈利一怔,几秒钟后他笑了出来——今晚第一次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带着醉意的笑脸转向斯内普,而斯内普这次并未避开他的目光。他突然发现,哈利的绿眼睛在烛光下深邃而迷人,仿佛蕴藏着一片无垠的星空,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这是哈利的眼睛。只属于哈利·波特的眼睛。

哈利的目光逐渐变得迷蒙,他轻声问道:“西弗勒斯,你说我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是谁让我来到这里——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的话。可如果我没有来,我还在原来的世界当着我的傲罗司司长,时不时带着泰迪拜访罗恩赫敏或陋居,继续我自己的生活。”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这样,至少这里的哈利·波特就不会死。詹姆斯和莉莉就能看着他们的儿子长大,而不是……”

“别犯傻。”斯内普难得温和地打断了他,“你的愧疚改变不了任何事。何况,改变历史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你。有些事情,注定会发生。”

“听着,波特。”他倾身向前,黑眼睛紧紧盯着那双泛着水光的绿眼睛,“你的存在不是错误。也许对某些人来说是个意外,但不是错误。”

哈利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一个问题脱口而出:“那对你来说呢?”

话一出口他就抿了抿唇,毕竟斯内普刚刚才回避了类似的问题。

他慌忙转移话题:“我最担心的其实是泰迪。虽然我很高兴他能和莱姆斯相认,可莱姆斯私下问我,为什么泰迪突然长大了六岁,是不是时间旅行的副作用。”他闷声道,“我没法回答……如果泰迪的快速成长真的会对他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那孩子很健康,在这里也很快乐。”斯内普果断地反驳,“这一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可是——”

“他有朋友,有父亲,有你。”斯内普毫不迟疑地说,“这还不够吗?难道你宁愿把他一个人留在那个世界?”

哈利怔怔地望着斯内普,几秒后他轻声补充道:“还有你,西弗勒斯。泰迪很喜欢你,也很依赖你。”

斯内普下意识避开了他那过于直白和炽热的目光,但表情明显柔和了:“那是个很特别的孩子。”

“至于你……”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回应了哈利刚才的问题,“你确实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但你就这样出现了,带着你的秘密,还有麻烦。”

斯内普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不过,感觉……也不坏。”

哈利愣愣地看着他,酒精让他的反应有些迟钝,可他却好像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谢谢你,西弗勒斯。”他轻声说,“为泰迪做的一切。也为我……”

——————

谈话渐渐沉寂,斯内普瞥向桌上的火焰威士忌,瓶中仅剩浅浅一层。他默不作声地拿起瓶子,将最后的酒液均分进两只杯中。他递给哈利一杯,自己端起另一杯。两人无言地对饮着,气氛一时变得自在而温馨。

极度的疲惫和酒精终于击倒了哈利。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头也一点一点地垂下,身体不自觉地向一侧倾斜。最终,他的头毫无防备地倚在了斯内普的肩膀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斯内普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哈利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脖颈,柔软的黑发蹭着他的下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伴随着火焰威士忌微醺的余韵,还有一种只属于这个年轻人的干净而温暖的气息。

他的第一反应是将他推开。然而,哈利睡得极沉,嘴角甚至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斯内普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前所未有的情感开始肆无忌惮地在胸腔里滋生蔓延,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恐慌得几乎想逃离这个地窖,逃离眼前这过于亲密的场景。

他努力地说服自己,这只是酒精在作祟,只是夜深人静时的错觉。

可当他微微低头,想确认哈利是否真的睡熟时,意外猝不及防——他的嘴唇不小心擦过了哈利的额头。

那转瞬即逝的触感温暖而柔软,像一道细小的电流,刹那间窜遍全身,让他猛然向后一仰,黑眼睛中充满了震惊和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悸动。

他死死地盯着哈利熟睡的面容,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刚才那个无意间的触碰,像一个滚烫的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唇上,也刻在了他的心上,灼烧着他每一寸神经。

推开他!立刻结束这荒谬的一切!他的理智在咆哮。但他的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无法动弹。

这时,哈利似乎被刚刚的动静惊扰了,眼睫毛颤动几下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睡眼惺忪地盯着眼前的人,似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波特——”斯内普轻轻松了一口气,刚想让他滚回自己卧室休息,可话到嘴边,对上那双迷离的绿眼睛,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哈利的眼神逐渐清明,从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他紧抿着的薄唇上,目光专注得仿佛在研究一个难解的咒语。

然后,就在斯内普还没反应过来时哈利动了。他微微抬头,凑上前,在那冰冷的唇上轻轻一啄。

斯内普彻底石化了。

哈利似乎对自己的大胆之举颇为满意。他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目光却再次投向斯内普的唇,喉结明显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那双绿眼睛炽热得简直要把斯内普的灵魂都燃烧殆尽。

下一秒,哈利不再犹豫。他整个人彻底凑上前,这次更紧密,更用力,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斯内普被动地承受着这份温热,无处可退,无处可逃,耳中只剩下血液奔腾的轰响。哈利唇间还带着火焰威士忌残余的辛辣,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像一剂最猛烈的迷情剂,点燃了他体内沉睡已久的火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几秒,也许是漫长永恒——

斯内普的手突然有了动作,一只手用力扣住哈利的后颈,五指深深陷入那乱糟糟的黑发中,将他拢得更近。哈利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热切地回应着。

如果说哈利的接触只是试探与渴求,那么斯内普的回应便是压抑已久的崩塌与释放。所有掩藏得完美无缺的克制、所有坚守的伪装与否认,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整个地窖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坩埚,空气在其中剧烈翻滚,温度不断攀升,而他们就是那即将沸腾的魔药。

厚重的巫师袍成了碍事的存在。哈利烦躁地扯了扯面前密密麻麻的纽扣,终于不耐烦地抽出魔杖。

所有的扣子顷刻间全部崩开,争先恐后地从扣眼中蹦出,在空中划出几道细微的弧线,噼里啪啦地洒了一地。

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斯内普的目光落在哈利迷蒙的绿眼睛上,那双眼睛仿佛蒙了一层水雾,此刻显得更加年轻而毫无防备。

“西弗勒斯……”哈利在换气的间隙呢喃着他的名字。

斯内普贴近他的耳侧,唇瓣轻轻碰触侧脸,一个名字在唇齿间徘徊了许久——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更大的力量封住了所有可能泄露内心的话语。

理智?早已被他们双双抛到了九霄云外。

——————

剧烈的头痛把哈利从睡梦中拉了出来。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他眨眨眼,视线逐渐聚焦——黑色的床单,同样黑色的床幔,空气中那股魔药独有的苦涩气味……

这不是他的房间。

这个认知令哈利瞬间清醒了不少。

是斯内普的卧室。

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浮上脑海——火焰威士忌的辛辣,与斯内普之间那些出乎意料的坦诚对话。他记得自己似乎说了不少关于父母、关于“家”的醉话,甚至还不知死活地追问了斯内普关于莉莉的问题,最后还提到了那幅不会动的画像……

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他想起自己最后似乎是睡着了,不,等等——他又醒了过来,然后……

哈利猛地掀开被子,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身体,脸“轰”的一下红透了。

梅林的胡子,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趁着醉意,或者说,借着醉意,做出了那么大胆的举动。

更糟糕的是,斯内普回应了。哈利用一只手捂住发烫的脸。

昨晚最后那段模糊却又异常清晰的亲密时刻,现在仔细回味一下,他竟然觉得还挺不错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像气球一样轻飘飘的。尽管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喉咙也干得像是要冒火,但心头那种压抑了许久的痛苦、迷茫和孤独,在昨晚那场酣畅淋漓——虽然现在回想起来也非常丢脸——的宣泄,以及最后那段意乱情迷的亲密接触之后,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

而且,最重要的是,斯内普竟然回应了他。

这个事实让哈利的心脏跳得飞快。

他坐起身,宿醉带来的眩晕让他不得不扶住床头。身体有些酸痛僵硬——他们昨晚在沙发上纠缠了很久,那确实不是个舒适的地方。

衣服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上。哈利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所有的扣子都好好地回到原位。他记得自己毫无耐心地用魔法将它们全部崩开了……

哈利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快速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走进魔药学办公室。

他一眼就看到了斯内普。那个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哈利甚至很怀疑这家伙昨晚到底有没有睡——黑色的巫师袍一丝不苟,每一颗纽扣都扣得严严实实。他正坐在书桌后,面前摊着几张羊皮纸和一根羽毛笔,似乎在心无旁骛地撰写着实验报告。

哈利走近时忍不住暗中观察着斯内普,试图从那张惯于掩饰的脸上,找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但斯内普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和专注,仿佛昨晚那场漫长而充满激烈情绪的谈话,以及之后那段足以颠覆一切的亲密时刻,都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从未真实发生过。他那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的心,一下子被这盆冷水浇得有些泄气。

难道昨晚对斯内普来说什么都不是吗?只是酒精作用下的一时冲动?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忐忑不安地思考着他们今后的关系似的。

听见哈利的脚步声,斯内普头也没抬,“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打算在我的床上睡到下一个复活节。你的鼾声差点把我架子上的魔药都震下来了。”

哈利知道他在瞎说——他睡觉从来不打鼾。不过,这不是现在他最在意的,因为哈利忽然意识到,当斯内普摆出这副比平时更加刻意的冷漠时,他肯定是在掩饰着什么。既然如此——

哈利抿了抿唇,一个主意迅速闪过脑海。

“可能是因为你的沙发硬邦邦的。”他身体靠着桌沿,假装随意地开口,“也许下次你该考虑换个更舒适的,西弗勒斯。”

效果立竿见影。

斯内普手中的羽毛笔停顿了一瞬,尽管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哈利满意地注意到,他的耳尖迅速泛红。

哈利心底好笑。至少,他不是唯一一个被昨晚影响的人。这个认知让他心情愉悦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饥饿感。

“西弗勒斯?”

斯内普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我饿了。”简单的三个字,从哈利嘴里说出,却带着自然而然的亲昵。

斯内普终于抬起头,用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眼睛打量着他。

“考虑到你昨晚几乎喝光了我半个柜子的火焰威士忌,”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现在只是饿了而不是躺在圣芒戈里,已经可以算是一个梅林也无法解释的奇迹了。喝了它。”

一瓶魔药从魔药架上浮起,径直飞来,被哈利一把抓住。

“这是什么?”

“解酒。”斯内普言简意赅地说。

哈利却从他这番话里品出了一点关心的意味。

“那……”哈利故作镇定地继续问道,“你要不要一起去礼堂吃早餐?”

“我不记得我们有共进早餐的习惯。”

“我们也没有彻夜长谈和——”哈利故意拉长了尾音,眉毛一挑,绿眼睛笑意盈盈地盯着斯内普,“——那种习惯。但昨晚不是过得挺好?”

斯内普把羽毛笔攥得更紧了,他飞快地瞥了哈利一眼,目光颇有些恼羞成怒。哈利毫不示弱地回视,敏锐地注意到他耳廓的红晕加深,甚至连脖颈都泛起了一层薄红。

哦,他可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拒绝——就算真被拒绝,他也有的是法子把这家伙拉去。

片刻沉默后,斯内普似乎做出了某个妥协:“可以。”

“五分钟。”他合上面前的笔记本,“我需要收拾这些文件。”

哈利的笑容顿时明亮了起来。

“顺带一提,”斯内普补充道,“如果你还打算维持你那岌岌可危的教授形象,我建议你最好在踏入礼堂之前,先把自己从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中解救出来。”

哈利笑得更灿烂,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冲过去拥抱这个别扭的男人,但他还是忍住了。不急,他想,未来还有很多机会。

“那我先回去洗漱。”哈利轻快地说道,却迟迟没有挪动脚步,“十分钟后,礼堂门口见?”

斯内普点了点头,低头收拾桌上的羊皮纸。

“别迟到。”他平静地补了一句。

哈利愉悦地转过身,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时,一个称呼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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