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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报业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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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的小姐,《郡报》背后的关系网四通八达,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可不是草根出身的梅休能比的!”

“我并不是在质疑您的能力,尼克逊先生。”

埃拉纳观察着他已经变得迷离的瞳孔,决定不再周旋,“那天去拜访的时候,我见到了前台的泰勒小姐,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

“如果不是走了唱歌这条路,我应该也会因为仰慕你的‘做派’而加入进报社,所以——你可以把这当成是虚心请教,毕竟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很显然这种直白的奉承,让脑子已经有些混乱的尼克逊彻底迷失了,以至于忽略掉了她嘴角的轻蔑,

“堤喀小姐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因为你有天然的优势,不是那群庸脂俗粉能比的。”

“就算不当歌星,你也会有很好的出路——凭这张脸蛋,无论在哪个行业,你都能混出一番名堂来!”

埃拉纳看着台下渐渐填满会场的人群,把指尖一直拨弄的电线插回底座,俯身拿掉了塑胶部分的胶带,又把扩音机面板耳放上的旋钮开到最大。

“听上去,尼克逊先生对扮演这样一个中间人已经得心应手了?”

“诶,话不能说得那么难听,你还太年轻——如果没有我给那帮权贵们牵线搭桥,他们哪儿能收获这么多乐子。”

尼克逊慢悠悠地反驳道:“我只不过从中捞点好处,那也是我应得的——要知道有头有脸的,最怕被对头抓到把柄,所以玩的场地一定要隐蔽。”

“还有他们喜欢新鲜感,最好清清白白、没被人沾过的,能亲自开/窑就最好了。”

他似乎还有些苦恼,像诉苦似的往出吐着:“为了满足他们的口味,我还特意创立了一份小报,筛出条件还不错的姑娘,拿到她们真实的照片去给权贵们挑。”

“等他们挨个选好了,再随便编个什么面试的,这群蠢姑娘就自己送上门了。”

埃拉纳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人才’。”

尼克逊还以为总算找到了知音,即使头快疼得炸开了,依旧滔滔不绝,

“唉,那些大人物哪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提的要求越来越多,口味也更刁了。”

“我不仅要负责招收姑娘,还得找人给她们‘上课’,教她们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床//伴——”

他难受的用拳头捣了下脑袋,恍惚间瞟见身旁的女孩,语气变得轻快,“我还给她们每个都分了等级,姿色差点意思的,就留着我自己享用。”

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着身旁的尤物,尼克逊咧开嘴,拖长音调,“要按我的经验,你值得一个A*,堤喀小姐。”

埃拉纳重重地将面前的话筒放倒,刺耳的电流声在会场里回荡,生硬的拉回了台下被特邀来的嘉宾们的理智。

参加这场发布会的,不只有他名下报社的记者、频繁出现在各大封面的名流精英。

甚至出于显摆,连对家报社的人都发放了邀请。

可以说全国能招揽到的媒体都在这里了。

尼克逊一向最擅长拿媒体来造势,使出卑劣的手段愚弄大众。

不过今天也用舆论,给他自己挖了座坟墓。

特别是这种级别的丑闻,还是由他亲口说出来的。

碰上这样大型的事故,实习生泰勒完全僵在了原地,还是同样出席活动的秃顶律师率先反应过来,眼神示意她赶紧上前拔断电源。

不过年轻姑娘没能成功,甚至刚把手放到扩音机附近,就被一道眼神吓得缩了缩手。

是这场活动的主角,那个神秘的歌星小姐。

见女员工被人阻止,律师坎宁正了正衣领,若无其事的拿起备用话筒。

“尼克逊先生对于今天的活动万分重视,从拟定名单、会场选址,再到场内布置都亲力亲为。就是希望能给在座的各位,宾至如归的感受。”

“还请大家将目光放在我们今晚的主角,歌星堤喀小姐身上!”

坎宁多次看向她,期待她能看懂他眼底的恳求,至少说点什么。

但那位歌星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坎宁只能继续说下去,

“就在活动开始前,尼克逊先生难掩激动的心情,多喝了几杯酒,相信大家都能理解这种突发状况——”

“神志不清的状态下说出口的话,难免会颠三倒四,无论是在座的权贵显要,还是站在桌边服务的侍者,甚至没有资格来到这儿的人,相信都经历过这种‘口不对心’。”

“几句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并不能代表什么。”坎宁谦卑的躬了躬身,“我们为大家准备了茶点,凭邀请函可以到后厅随意取用。”

“再次对我们的招待不周,表示最诚挚的歉意。我承诺《郡报》会为今天造成的损失,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并于择日重新举办堤喀小姐的见面会——”

“请大家有序离场……”

似乎局面被暂时控制住了,律师坎宁刚要松一口气,就被坐在后排几位奇装异服的人,毫无征兆的起身,而迷惑得眯了眯眼睛。

“我能理解几位迫切的心情,但,”

“别再狡辩了!你们这群刽子手——”

鸭舌帽被重重地砸在地上,露出了一张又一张本应该面容姣好的脸庞:

她们有的脖颈周围蔓延着长出红疹,有的鼻子已经严重溃烂,还有的脸色惨白到毫无血色。

披着厚重毛毯的露西,轻轻推开了支撑着她的佩顿,竭力让声音传得更远:“那不是醉话,那是真相!就是他,是尼克逊!”

“他迷晕了我,因为我看穿了那就是个骗局,我想逃——可等再醒来,我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人被双手绑住,吊在房顶上,一直有人不停的在拍照……”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戳破了最后那层遮羞布,不断有颤抖却坚定的回应,接连发声:

“试镜照片需要做到那种程度吗?我不想学那些恶心的动作,他就拿着它们威胁我——说不听话就把它们发表到报纸上……”

“我求他,拼命求他,求他放了我,但他一次又一次把我送上那些人的床,次数多到我都数不清!”

“尼克逊要我探听那些外/国/使/节和海/军/将/领们的情报,还有他们私下里完整的通话记录,因为那时候是竞/选/议/员的关键时刻——还不能记混,要不然有我受得!”

“可一晚上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

克莱尔双手捂住了脸,低低的抽泣起来。

“他把手伸进我的裙底,却说是在搞艺术。”

黛西看着自己肿胀的手指,她再也拿不起画笔了,“他资助了我,说能带我走上艺术的殿堂,只要我配合他摆几个姿势……”

“可事实上呢,连用来擦身体的毛巾都是脏的,他就带着毒,他找来的那些男人更有毒——他把我们都污染了!”

佩顿快意地望着这群受邀来的‘人物’,惊慌失措的乱作一团,半晌才慢悠悠的说道,“梅/毒不会通过空气传染的,你们暂时还算安全。”

“不过跟他一起鬼混的就不好说了,毕竟,”

看得其中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狼狈的别开眼。

“那对你们来说不是件耻辱的事,还以得这个病为荣呢!对了,你们管这种叫什么来着……哦,爱神病!”

连一向最擅长鼓动人心的律师,也罕见的收了声。

别误会,坎宁只是在想对策。

可惜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稳坐在台上的歌星就先出声了:

“威/逼/利/诱无辜少女,违规干预插手政/治、司/法,恶意传播传染性/疾/病……桩桩件件都够我们这位报业大亨,蹲监狱蹲到死——”

“律师先生还打算拿‘醉话‘糊弄大伙吗?或者台下的某些获益者,到了现在,也想要护着你们的老朋友?”

这种直白的控告,彻底撕开了权贵们伪善的面具。

这些暗地里进行的游戏,一旦被搬上明面,任谁都会脸上无光。

而官/官/相护的做派也最能激起民愤,别忘了《曼彻斯特卫报》也在受邀行列。

有愤青之称的亨利·梅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尤其犯案的还是他的死对头。

梅休当即要学徒把摄像头对准尼克逊,相信卫星能覆盖到的每一寸土地,都能接收到他们的信号。

让被这个衣冠禽兽蒙蔽的人们,睁开眼睛看看他的真面目。

频闪的灯光终于也晃醒了‘宿醉’的男人,昏昏沉沉的给人架起时,尼克逊还在望着他的缪斯。

“你会迎来你的法庭,你的监狱,你的刑场——不要妄想能摆脱掉那些罪名。”

“你要为你做过的恶事偿还,永远活在人们的指责里。”

直到叫空酒瓶砸中了脑袋,又兜头被人浇了桶粪水,尼克逊才回过神来,那些疯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一脸震惊地望着四周围观的人群,他们全都神色嫌恶的看着自己被押送。

之前的尊敬和崇拜,似乎一夕之前全部消散了。

他简直比路边的乞丐还不如,没人会为他献上同情。

他由一名受人追捧的成功人士,沦为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同样走出会场的歌星小姐,似乎很满意合伙人现在的样子。

无辜的形状上扬了下,动人心魄的眼眸里,满是戏谑的嘲弄。

是她!

尼克逊终于知道她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7年前他资助过的那对没良心的母女,所以,眼前的这个是母亲,还是女儿?

无论哪一个,年龄似乎都对不上。

可尼克逊确信是她们。

一手摧毁了他辛辛苦苦创下的报业帝国!

她怎么敢?

还不等那张被粪水淋透的嘴,再吐出什么秽语,女检察官肃着脸叫人直接把他押送上车,关进那辆醒目的囚车里。

“我向你们保证,在庭审上我会保障一切判决的公正,你们会得到社会该有的补助,由政/府和慈善机构提供疾病治疗的费用。我们还会定期派人回访,确保补贴金落实到每个人。”

佩顿仿佛丧失了以往的尖锐,只是频繁的说着‘谢谢。’

直到一双手把她掐进掌心的指尖解救了出来,她刚想要如法炮制的感谢,就被有些无奈的声音制止了。

“你已经说了够多的了,这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不是吗?而且,是你们拯救了自己。”

埃拉纳抿了抿唇,莫名有些内疚,“其实,你们肯出现,就足够了。”

佩顿了然的撇了撇嘴,手上却没把拉着她的温暖挥开,“既然你都有办法让那个老畜生开口,那我们怎么能掉链子?”

“信不信要是不这么做,姓坎宁的律师又能拿出话来颠倒黑白!既然做了,就得做到位才行!”

“不能置他于死地,怎么对得起我们受过的苦?”

埃拉纳看见眼前的绿眸里,前所未有的明亮,也被感染着上扬了唇角。

忽然她感觉另一只手腕被人扯住,亲昵的晃了晃,“你就是帮了我们的特纳小姐,那个发了很多张唱片的歌星?”

“她们为什么要叫你堤喀小姐呀?还是特纳更好听!还有,你长得真漂亮!”

“你也很漂亮啊——你是小马琳对不对?”

佩顿望着眼前美得让人心颤的女孩,正矮下身轻抚着小马琳的头顶。

她耐心地将小马琳发辫的卡子重新别好,就像为这孩子开启了一段新的人生。

她终结了她们的不幸。

她是真的堤喀,她们的堤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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