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全沉浸在婚礼的欢乐气氛里,夜幕降临,浮在半空的金色灯笼照亮了天棚,飞蛾开始在天棚下成群乱舞,狂欢的气氛越来越浓,越来越没有节制。
海蒂和哈利接连不停地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丝毫没感觉疲惫。
“原来这就是婚礼!”海蒂快乐地说,又一次被哈利引导着旋转,“我上一次参加婚礼都是十年前了,都没有印象,一定没有今天好玩!”
哈利只是看着她笑,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有几缕发丝都沾在她脖子上了。
“要休息会儿吗?”
“嗯!我有点饿了。”
他们气喘吁吁回到一边空位坐下,哈利给海蒂拿了一杯蜂蜜酒,又找来三明治,她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饱喝足,她更快乐了,撑着脑袋看舞池里其他人跳舞,那双眼睛在金色的光线下显得灵动迷人,一下就抓住了别人的注意。
“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海蒂扭头看过去,来人对她笑了笑。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棕色的头发,神情温和,还挺好看。
“我不觉得一棵圣诞树能和人跳舞。”哈利讥讽地说,狠狠瞪着对方,直到他离开。
海蒂笑得要坐到地上去了,“他只是穿了件墨绿色袍子,打了个红色领结!”
“那不是圣诞树是什么?”哈利气冲冲地说。
“你现在这模样一看就是她哥哥,也不能怪人家想要邀请一位单身的美丽姑娘跳舞。”旁边响起一道含着笑意的调侃。
“你好,西里斯!”海蒂绽开笑容说。
西里斯对哈利挑挑眉,哈利避开了他的目光,就是不看他。
“看惯了亨利希沉稳的样子,现在这个气呼呼的小孩样可真不习惯。”西里斯还不愿意放过他,继续说。
“你快去跳舞吧,别在这儿坐着了,别人都在跳舞,就你在这里没事做。看来你魅力不比当年了。”哈利不客气地说。
“嚯!开始赶我走了。”西里斯装模作样地摇着头,“看看吧,有了女朋友在,不管是谁都多余。”他嬉皮笑脸地说,一点不像卢平稳重,“我还想和海蒂多聊一会儿呢。来喝酒吧,美丽的女士。”
海蒂哈哈大笑,爽快地拿起酒杯。
哈利侧过身去,不想说话。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站起来说,“我去下那边。”
海蒂看过去,哈利在远处对面一个年迈的,头顶上戴着一顶被虫蛀了的土耳其帽的老巫师身边坐下。
“是埃非亚斯·多吉。”西里斯说,喝了一口香槟。
海蒂明白过来,哈利想和多吉谈谈邓布利多。这是当然的,丽塔·斯基特在《预言家日报》上宣传自己的新书时,指控邓布利多年轻时就涉猎黑魔法了,还关着自己的哑炮妹妹。
“哈利想和他聊什么?邓布利多的任务?”西里斯仿佛不经意地问。
“你可是保证了什么都不问。”海蒂笑嘻嘻说。
“人人都有好奇心啊。”西里斯的魔杖点了点香槟,一个酒瓶朝他们飞来,他倒了一杯。
“是那篇悼文。”海蒂说,“你看见报纸上丽塔·斯基特的新书采访了吗?我想,哈利就是想问那个。”
“哦,那个啊。”西里斯不在意地说,“哈利果然还是个孩子,那些报纸总喜欢捕风捉影,瞎编乱造。你不知道,上次战争时期,这个破报纸的报道比这还要可恶。不敢报道食死徒的恶行,反倒为他们辩白。”
“报纸也是欺软怕硬的。”海蒂不屑地说,“那些记者,尤其是丽塔·斯基特那样的,为了一点爆炸新闻恨不得奉献一切,真让人感动。”
“明天我和你爸爸就去格里莫广场探探路,要是没问题,就带你们过去。”
“那太好了,哈利恨不得今天就去呢。”
海蒂又吃了一点三明治,与西里斯一起喝了两瓶香槟,这才慢悠悠过去找哈利。她有点晃悠,差点撞到端着托盘的侍者。绕开那些喝得醉醺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人,海蒂来到哈利旁边。
穆丽尔姨婆和多吉争辩不休,穆丽尔姨婆认为丽塔·斯基特的话都是真的。她竟然说邓布利多的妹妹阿利安娜被关在地窖里,还被自己的哥哥邓布利多杀死了。邓布利多的母亲讨厌哑炮,阿利安娜就这么一直被他们藏起来不敢见人。
哈利和海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阿利安娜不是哑炮!”多吉喘着气说,“他们没有!阿利安娜身体很差,不能出门!”多吉说。
“她可从没去过医院,也没有请过治疗师,”穆丽尔不屑地说,“看看吧,可怜的阿利安娜的葬礼上,阿不福思打碎了他哥哥的鼻梁!”
咋听到这样的秘辛,海蒂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多吉结结巴巴说。
“我母亲认识巴希达·巴沙特,巴希达与邓布利多家是邻居。丽塔一定采访了巴希达,否则无法知道这些事。巴希达说,阿不福思大声嚷嚷说阿利安娜的死都怪阿不思,然后一拳砸在阿不思脸上。阿不思甚至都没有抵挡一下,这本身就够奇怪的,阿不思即使两个手捆在背后跟阿不福思决斗,也能把他干掉。”
“巴希达·巴沙特?”哈利说,“《魔法史》的作者?”
“没错,可她已经老得糊涂了。要是斯基特利用了这样的她,更加可耻!”多吉气愤地说。
“哦,有许多办法可以唤回记忆,我相信丽塔·斯基特对它们都很精通。”穆丽尔姨婆说,“就算巴希达成了彻头彻尾的老傻瓜,她肯定还会有老照片,甚至以前的信件。她认识邓布利多一家好多年……没错,完全值得去一趟戈德里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