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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狮子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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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没头没脑的建议道:

“我们来找找你觉得奇怪的源头吧。”

贝尔摩德一愣,“什么?”

黑发青年笑起来,不再和贝尔摩德解释,而是朗声呼唤他们的导游,“阿米尔——”

屋外传来一声,“来了!”

热情的科威特男人从外屋钻了进来,马德拉笑意盈盈,指着自己的空杯子和基本没有动过的食物:“我们吃好了,感谢你的招待。”

阿米尔咧嘴道:“这有什么。”他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具,顺口问:“怎么只吃这么一点?”

马德拉耸耸肩,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今天没胃口,不过饭菜很美味,也感谢你的薄荷茶。”

“客气客气。”

阿米尔还是一如既往的亢奋,但在他靠近的时候,贝尔摩德突兀地感受到一股阴冷。这和她刚才察觉到的怪异很接近,以至于她打了个冷颤。

在一壶新的薄荷茶被送上来后,马德拉状似好奇问道:

“说起来,”他看着阿米尔,“阿米尔,你有听说过“女神的肋骨”吗?”

科威特男人闻言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啊,你说的是那个神话故事吧?恩基与宁胡尔萨格。”他摸摸下巴,褐色的眼珠向左转动,“当地的传说罢了,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好奇嘛。”马德拉顶着那副无害的脸仰起头,“当地也没有类似的神殿作为旅游景点吗?”

沙暴仍未停歇,几缕凛冽的风透过缝隙挤入房屋内,吹得烛火摇曳,一些寒气聚集在周围的空气里。

短暂的静默后,阿米尔开口了。

“有的。”他咧嘴笑起来,弧度很大,搭配着那双睁大的眼睛异常诡异,贝尔摩德看着他皱起眉,但阿米尔的视线聚集在马德拉身上,并未意识到这一点,“那地方很偏僻,通常没什么人知道——你还是第一个这样问的客人。”

马德拉似乎毫无察觉,“哇!真的吗?”

“真的。”阿米尔说,伸手扯来一把椅子坐在马德拉旁边,从进了这间房屋后,周围的气温直线下降,科威特男人的身上也越来越冷,像是一抹苍白的阴影。

他握住马德拉的手,像是要和他仔细说说当地供奉女神肋骨的神殿在哪里。

贝尔摩德在阿米尔坐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浑身凉透了。

烛火的光贴在墙壁上。马德拉的侧脸的剪影投射在这之上,他听得认真。而阿米尔,光穿透了他的身体,男人端坐在椅子上,他没有影子。

周围的冷气更足了,贝尔摩德能感受到体温的流失。

【烦躁的亡者】

[不是所有亡者都能轻易安息。这里的亡者不喜欢我们打扰。

[我们可以用刃*战胜他们;他们也可能服从以冬*之名来访的人。]

“让我想想……从哪里讲比较好?”

阿米尔挂着那副诡异的笑容,“就从传说中的失落之城开始好了,”

他吟咏道:“很久以前,在沙漠深处,有一座繁荣的城市,但它遭到了蜈蚣的诅咒,而女神的肋骨便存放至此……”

那双握着马德拉的手锋利如刀,吐息似刺骨冷风,阿米尔褐色的眼珠里瞳孔逐渐扩散,嘴里长出獠牙,而笑容愈发灿烂了。

“我们这样称呼它,”阿米尔说,“弥阿。”

于此同时,洋流之上,暴雨倾盆。

【西海域】

[这里的大多数岛屿都在诸历史中为人所熟知,但我们的目的地却在未经标明的偏远水域。]

[我们需要心*或铸*或才能生存下来。]

通往午港的货轮,航行的海面风暴肆虐。流亡者早就知道他们要找寻的岛屿隐藏在没有记载的历史角落之中,只是现在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卧槽啊!!”流亡者抹了把脸,闪电像银蛇从乌云中劈下,起伏的浪峰砸向驾驶舱的玻璃,也把穿上的三人劈头盖脸浇了个透彻。

流亡者尝到了喉头的血腥味,刚才没站稳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把腮肉咬破了,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什么?!!”

他的手紧紧扒拉在舵轮旁边,而掌舵者狮子匠像操控一头搁浅鲸鱼那样将快要翻掉的货轮摆正,随后发出畅快的吼笑。

司辰的手臂很稳,像是钢铁焊成。闻言看了一眼流亡者,用同样大的声音回复他:“很明显。”他说,“那是海怪。”

流亡者,“……能看出来,但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海怪?!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狮子匠露出水手的自信,“不可能!”他拧了一把舵轮,流亡者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海上漂移,“我只是抄了近路!!”

流亡者听完心都死了,“………”

你吗的,我就说资料上怎么没写。

狮子匠不可能顶着真身参与醒时世界的事情,所以当流亡者问他名字的时候,司辰想了想,“General(将军)”

黄金将军是狮子匠的别称,反正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用自己的本名,他这样做何尝不是一种随波逐流。

听闻狮子匠铸相等级特别高,流亡者简直要把嘴角咧到后耳根了,却忘了每个艺高人胆大的密教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大雨瓢泼,流亡者时不时还要抹一把脸,双手就像车上的雨刷器。这时候他无不羡慕琴酒有着可以挡雨的帽子。

苍天在上,他再也不说琴酒装逼了,这简直是务实派!!

轮船前方的海怪看起来像是遭受辐射的巨型章鱼,只不过有着尖细的口器与听起来让人想要呕吐的嘶吼,轮船稍微平稳了些,流亡者正想问问接下来怎么办,扭头就看到琴酒拎着一把重火药武器站在了轮船最前面。

咸涩的海风混合雨水拍打着杀手的银发,黑色风衣下摆在浪沫中猎猎作响。他弓身立于甲板,当海怪嘶吼着即将逼近时,琴酒单手解开了固定带,火箭筒筒身滑至腰际的瞬间,右手已扣住筒头解开了保险栓。

他屈膝抵住船壳铆接缝,筒体支架自动展开,海怪已被锁定。等待狂风突然转向的瞬间,琴酒露出一个畅快而嗜杀的冷笑,瞄准,发射——

轰隆——!!!!

弹体在海怪上方凌空解体,暴雨无法阻止火云覆盖怪物的整个身体,它痛苦的嘶吼着,触手拍击海面形成层层巨浪,然而琴酒没给它反应时间,甩开发射筒任其坠海,快速的拿起下一个,组装,瞄准,发射——

轰隆——!!!!

流亡者闻到了烧烤海鲜特有的香味。

击发瞬间的后坐力将琴酒的风衣撩起,像一面黑色的旗子猎猎作响,杀手目睹海怪燃烧的身躯,任由它失去最后的生机沉入海底,他停止了轰炸,面上没有丝毫对巨物的恐惧,只有开火箭筒的畅快。

流亡者张了张口,“……你从哪搞来的这些?”

琴酒已经回到了驾驶舱,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面对未来的队友,他还是比较有耐心的,“你劫的是组织的货轮。”

在琴酒看来这和掉进米缸也没区别了,他拿组织武器都不带手软的,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自然。

面前的海怪看起来可怕,但既然有实体,那琴酒觉得炸死海怪和炸毁货轮也没什么区别。

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流亡者已经被他这副财大气粗才能养出来的态度震慑到了,心想果然是穷苦孩子早当家,像琴酒这种从小就没缺过武器的富二代(琴酒:?)在面对海怪时早就把对方炸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想到这里,流亡者捂住脸缓缓蹲在地上,任由心酸划过脸庞。

暴雨渐息,狮子匠也终于能松开舵轮四处瞅瞅,结果他一低头,被蹲在地上的流亡者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他对着琴酒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后者的表情介于无语和好笑之间。

“我没事。”流亡者把自己哄好了,他望着逐渐平静的海面,心想这破大海是真他妈克我啊,上次漂洋过海时遇到杜弗尔,几年后再次踏上甲班又被琴酒秀了一脸。

他的声音透着一种淡淡的沧桑,“只是忽然察觉到了自己精神上的贫穷…”

琴酒,“……”

琴酒悟了,“…RPO-A Shmel 火箭喷火器,同层库房里还有剩余。”

流亡者立马握住他的手,铁焊一般,目光灼灼,“好兄弟!”

琴酒啧了一声,表情挺嫌弃的。狮子匠则是觉得这副画面很有趣,遂发出爽朗的大笑。

[海浪拍打,海水泼溅,阳光炙烤,盐渍粘身。]

[我们成功到达了午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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