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待在一起还能走神?”石微蓝不高兴了。
“没有……我昨晚一个人睡,没睡好。”
石微蓝嘴角上扬,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那我们以后住一间房!”
“?”林夜行婉拒,“不了吧……成年人要有自己的空间。”
石微蓝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你今年多大?”
“十八……”林夜行心虚,眼神闪躲。
石微蓝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危险的表情。
林夜行咳嗽一声,“四舍五入一下也差不多十八了……”
石微蓝眯着眼睛盯着她,林夜行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投降道:“十七。”
石微蓝好笑的拍了拍她,:“我比你大两岁,叫一声姐姐来听听。”
林夜行扭头就走。
“好嘛好嘛,开个玩笑嘛,不叫就不叫嘛……”石微蓝追上去,眼睛忍不住瞥她,她怎么感觉林夜行耳朵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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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会客厅时,圣女捧着水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苗王坐在主座上,王储站在她身边陪笑。
“小丫头来了——”
苗王看见石微蓝,瞬间起身,快步上前迎接,眼角还带着泪光。
石微蓝不明所以,上前几步,接住老人家的好意,“族姥姥。”
苗王牵着她来到主座,石微蓝看着王储点头问好,“姨姨。”
王储苦笑着朝她点点头。
落在身后的林夜行同圣女迅速交换了个眼神。
怎么回事?林夜行问。
王都知道了。圣女答。
原来如此,林夜行恍然大悟,目不斜视地找了一张座位落座。
石微蓝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气氛有些尴尬,只剩下王储一人还站在厅内。
“姨姨不坐吗?”
“好孩子,姨姨不坐。”
“哼。”对石微蓝和颜悦色的苗王冷哼一声,“她主意大的很,喜欢站着就站着吧。”
石微蓝眨眨眼,看向一旁的林夜行。
林夜行一脸平静,看见她眼里的无助,微不可查地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安心。
石微蓝放下心来,安安稳稳地坐着。
哐哐哐给自己灌水的圣女放下杯子,救场的总算来了,这一大早的,喝的她不行。
“既然人都来了,我就直说了。”圣女正色道,“我去查了那副飞头降舍弃的躯体,躯体已经死了。”
“确定了?”林夜行习惯性多问一嘴。
“当然。”圣女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她亲手用荔枝木将那副躯体焚化,灰都扬了,可以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夜行从圣女的笑容里读出一丝血腥的意味,她默不作声的移开了视线。
“降头术是什么?”石微蓝早就想问了。
圣女撇嘴,“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王储道,“降头也是一种巫术,与蛊术相差甚远。降头利用人体血液骨骼毛发等东西施展术法,蛊术主要是练毒,凡是用人体练蛊的皆为邪术。”
“蛊术何其厉害,可救人于水火,也可杀人于无形。面对这样的力量,有人起了贪念。”王储缓缓摇头,“但是蛊术,非女子不可习。”
“这是祖上,一开始便定下的规矩。”圣女斩钉截铁道,“当初苗谷会发生叛乱,也是因为暗地里有一股贪图这份力量的男人们在其中作祟。”
“不然光凭那个排行第二,怎么可能是老师的对手!”
石微蓝:“……”
林夜行:“……”
看得出来,圣女对那位叛逃的长老怨气很大。
王储点头,表示认同:“的确如此。”
“那是我们第一次正面同降头术对上。”圣女陷入了回忆,“老师当时刚生完孩子,气血两亏。”
“那个排行第二,竟然在背地里偷练金蚕蛊。”说到这里,圣女难掩怒容,“金蚕蛊哪是那么好练的,一不小心害人害己。”
“我们一直以为所有的蛊虫都在那场大火中消亡了……可谁知……”
苗王默默握紧了石微蓝变得冰冷的双手,王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圣女愁眉苦脸,目光不时匆匆扫过石微蓝。
林夜行低头摩挲着袖口,全场只有石微蓝一脸平静。
她启唇,并不提及自己,“降头术如此阴邪,那个飞头降就这么跑掉了,岂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