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栀根本克制不住自己沉重的喘息。

他膝行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双手仍然恋恋不舍地摩挲着宋央的脚踝，顺着轮廓往上，抓着他腿肚子上的软肉捏了捏。

那上面还有他留下的东西。

宋央衣服松散，手掌挡着半边脸，挡住了被眼泪打湿的浓密睫毛，和湿漉漉的动情的眼睛。

也只有绯红的唇瓣和耳根，能展示他已经羞耻到要爆炸的状态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啊。

这不是比和陈栀正常交往发展的还快嘛。

宋央还在啜泣，眼泪把底下的枕头都打湿了。

“怎么这么能哭。”陈栀只是看着他这副被玩惨了的样子，就忍不住，“又不疼。”

宋央：“你是变态嘛。”

是不疼，可是他……欲求不满啊。

“这就变态啦？”陈栀垂着眼，盯着他慢慢变红的腿肚子看。

宋央一脚蹬在他腰上，“放开。”

他声音压低，吩咐陈栀，“脏了，腿上，给我擦干净。”

“不擦。”

宋央抬脚想踹他，脚踝被拽住，动不了。

“别生气，乱动什么，还是说，你想我再来一次？”

“放开我，我自己擦。”宋央放下手，红着眼睛瞪他一眼。

“擦不干净，我抱你去洗洗吧。”

陈栀提上裤子，想去抱他，被他躲开了。

“我自己去。”

——

宋央打开花洒，想冲冲小腿就算了，没想到透过全身镜，发现后边裙摆上也沾上了。

手绕不过去，他慢悠悠解开裙摆，脱下裙子打算拿纸巾沾水给擦擦。

却不想，这时候浴室门从外边打开来。

宋央穿着四角内裤，转过身看过去。

还没消停下去的欲望，昂首挺胸地对着捧着一身干净换洗衣服的陈栀。

看到不该看的，陈栀闭上眼，把衣服放在架子上，说了声对不起就出去了。

宋央：“……”

没发现？

这么明显没注意到？

那他还挺幸运的。

宋央随便冲洗了下身体，换上了陈栀给他准备的新裙子。

拉链还没来得及拉，浴室门再次从外边打开了。

刚松了的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干嘛？”

陈栀一脸麻木，神色相当复杂，“我好像看错了什么。”

“什么？”宋央嘴角忐忑地忘记了动作，手指尖紧紧攥着裙子拉链。

他指了指宋央裙摆，然后没说话，握着门把手的另一只手用力的像是要把它给掰断了。

就像是宋央要是真有……那玩意，他也会恨不得给他掰断来。

宋央吓懵了，但还是心存侥幸，他抖着手把裙子拉链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