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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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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花草迭代初春时节的植株开始生长盛放。

无数色彩纷扬在酉烟每一处绿意之上。

除此之外,酉烟庄园主馆顶部有一片全然不同室外美色的植株园。

内里是巨大的花草培育温室,超净玻璃罩在其上,晨起的阳光透过泛出波光,玻璃边壁上有野蔷薇蜿蜒生长,顺着凸起的雕纹缝隙,白色,梅色,零星点缀,像古老图腾,静谧又诡秘。

这里培育的是任何有关玄学的奇花异草,是盛家沉淀里的一隅,玻璃罩上的诡秘纹路其实是特殊实质的法阵。

云疏不知道,只觉得这的花草各个没见过都很可爱,就是个设计优美的花房。

他腾出一片以往用作盛家传教玄学用途的平台,拿了橱柜里最柔软的垫子铺上,又找了几个绣纹了竹兰的丝枕,顺带把上次去盛汉房间聊天就看上的最大气又适配的桐木茶台搬过来。

舒适度OK!

取了他书桌上的陶瓷笔筒,供在收藏柜的围棋,精选落在地上的枯叶干花,摆出精致造型。

云疏观察一通,文艺气息OK!

相机相机?相机呢?

云疏想起在盛汉先前搬茶台的时候顺手放在盛汉房间的桌台上。

OKOK,趁着盛汉出工,速速拿去!

云疏啪蹋他的拖鞋,明明是草编的却被他一跳一级的下楼蹬出欢快的踢踏声音。

春末即将入夏的一天,盛汉难得有连着两天的出差日,绝了!

一个人的周末时光啊!

这不得好好的布置一下,给盛汉那个无聊的小孩找点好玩的事。

云疏一顿上下动又跑,拿起相机拍拍自己布置的休息小天地。

玩玩手机给盛汉发过去他时新的消息,然后继续网上冲浪,最近他基本上过了一遍盛汉家的书本和典籍,等盛汉回来的时间里暂时抓紧时间放松。

数量庞杂的信息攀绕他脑部处理中枢,无数线头引着他深入玄学与天文的交织。

明明是盛汉房间里留下醒神的药液,他却喝着逐渐犯困,正当烈阳下的青年忍不住按压脖颈间凸起的血管,呼吸逐渐放缓,脑袋里一片疲倦。

青年倚着茶台,灰黑色的发仰到十九乘十九的香榧上,浅色眼眸尽力扑闪开合,手拽过一旁的小丝被子搭上自己的脚,没待几秒意识就飘散于无数灰枝枯叶下。

在他安静入睡时,周围茂盛地植株竟诡异地无风而动,摇摆着,如果仔细听,空气里还能听到些嘈杂的絮语。

而另一边的盛汉,自他听到消息提醒他就没有动过一分表情,双耳闭塞般缓步下车,默默站在酉烟庄园的铁艺外大门前。

汽车绝尘而去。

这不是往日的路线。

少年的目光透过古朴的铁制大门,遥望远处的庄园内部,那里花草繁盛,建筑古朴而威严。

酉烟的每一处草木都由盛系族人播种养护,历代修缮设计包容着古典与西洋的结合,华国文化,玄学考究,无一不显精心。

这里每一处都在少年的记忆中清晰的固定着他们的秩序,打开大门走到主路,无数的月季与扶桑争相斗艳,如此鲜活。

空气里是些许混合的花香与绿叶清香,拂过身体的感受一如既往的清神。

少年就踱步穿花香而过,视雕梁而往,他看到酉烟的一切。

酉烟的四季有植株更迭繁茂,它们在道路旁,在沅亭曦阁内内外外,溪流旁的无垠草石,它们爬上一座座别馆的墙,生长在每一处甚至于极尽之处,它们昭示蓬勃的,无限的生命力。

从来都是在勃发它们的生命力,一成不变的生长,盛放,凋零,它们循着自然的规则,少年亦是,循着命的路途,生命始终,生发,亡故,总归沉寂。

这里已不是他的‘家’,他永远孑然一身,这的一切生命终将与他一同零落,灭亡在名为酉烟的棺椁里。

烈阳灼透他的发,渗出点滴热汗,他一步步归去,一步一步回到既定道路,光永远会透过酉烟的每一处设计温暖主区的每一处,他却主动按出闭馆遮光的指令。

霎那间,厅堂内,楼梯上,房间里,皆是一片沉寂的浓黑。

双手放到水口下,自来水扑簌而出。

比自然气温低的水滑过少年的指尖,被带上眉骨发梢,卷过肌肤上最后一点阳光给予的热意。

当少年沉入浓黑之中,不去管身上带着多少水珠会湿润真丝被铺,他缓缓闭眼,眸中蕴的无数波浪终于也宁静。

扑湿的发让年轻的头颅不适的偏挪,紧笼的眸子拽着意识穿过黑暗落入久久未见的记忆中。

一片舒适的寝室遍布玄学典籍以及玄学的法器,用品,虽然随处可见但却能保持井然秩序。

一个黑发黑眸的小男孩面色惨淡,眼目懵然,他手里拿着一个叠在特制套子里的符咒,不解又害怕的看着半躺在摇椅上的暮年老人。

“收好它,小汉。”

小男孩点点头,老人突然剧烈喘息咳嗽一阵,那小孩连忙想上前,却被老人呵斥住。

男孩摇头,他冲到老人面前,小手极力要往前伸想要触碰,小小心脏里膨胀了无限的不安,他极力想要回到熟悉又安全的怀抱中。

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小小男孩和这个老年人之间就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滞他们相触,无限的不安在小心脏里砰开一个深坑,无数不解,不甘,不屈在里面沸腾。

他知道这是老人特殊的作为,他特意不让触碰发生,小小的稚嫩声带里爆发出细利的悲鸣,“爷爷!”

是的,这个将葬老人是小男孩流着一脉血液的爷爷,也是他毕生的专业老师。

曾经的爷爷严厉又慈爱,他将家传玄学继承于他,小孩有天赋也有毅力,日日好学。

小孩每每受伤和哭泣的时候,总会归蜷到爷爷的怀中,得到严厉的告诫以及慈爱的抚慰。

如今,在小孩小小世界发生如此可怖的改变,惊慌蔓开整个心首却得不到一点一滴一贯的抚慰。

“小汉”盛亦铭平缓呼吸,屈手隔着虚空按回小男孩的手,“莫慌张。”

“爷爷,你......,怎么办?”小小男孩甚至于说不出那两个词,越是让他不要惊慌他就越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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