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桉:刚吃了退烧药,能开车?】
【时音音:那贺先生吃退烧药了吗?】
【贺时桉:没吃。】
时音音瞥了眼旁边安静吃早餐的周怡年,犹豫了下问:“怡年,你介意让贺时桉搭我们的车去下医院吗?”
周怡年吃早餐的手一顿,“为什么?”
“说是发烧了,40°”
“他司机呢?”
“司机病了,刚吃了退烧药,开不了车。”
“这么巧?”
都说男人最懂男人,周怡年自然知道隔壁那位的意图,遂似笑非笑地偏头看她,“我头一回送你上班就赶上他发高烧啊,还40°,司机还刚好吃了退烧药?”
然后抬手往后指了指,“就那大别墅,就他那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样,家里能只有一个司机?”
“时音音,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啊?”
“不同意就不同意嘛?”时音音小脸不高兴地皱了下,“那么凶干嘛?”
“……”周怡年暗里调整气息,唇线抿直,“没凶你。”
“时间差不多了,你快点,我去车里等你。”
这便是拒绝了贺时桉的搭车请求了。
说实话,周怡年的抗拒,刚好给了她一个压制下医生本能的借口。
其实周怡年说的也不无道理——贺时桉的确不像是只有一个司机伺候的人。
况且,她现在是真的没有勇气和贺时桉共处一车。
“我的确喜欢时医生。”
“那贺时桉八成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这两句话在她耳边萦绕了一晚上,让她一早困到怀疑人生也是因为在这个。
其实贺时桉对她有意思的想法,早在老师家问出那句话开始,她就已经半笃定半怀疑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亲口承认罢了。
时音音很不安,但眼下,她更多的是头疼。
她是真的头疼。
头疼,这件事该怎么收场
她不允许自己与那张和过往相似的脸,这么不明不白地纠缠下去。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时音音的注意力回到手机上,依旧是贺时桉的微信【时医生是不方便吗?】
时音音深吸了口气,在对话框里快速输入,似是犹豫了,最后还是发了出去。
……
与此同时,贺时桉看到手机里的微信回信,直接给气笑了。
【时音音:是的贺先生,要不我帮你叫辆120吧。】
冷静了会,贺时桉一字一句在手机上敲下【不用,40°而已,用不着。】
然后扔了手机走出阳台,刚好看见隔壁的车开出了车库。
黑色的车轮卷起路边枯落的枫叶,在空中翻滚又落下,贺时桉摘下眼镜,轻揉了下眉心——眼睛疼得很。
嗯,大概是酸的吧。
而后回到卧室,出了房门,下到一楼,去了餐厅。
“贺时桉。”
刚在餐厅坐下,就听刚跑步回来的陆然在门口喊他,“你猜我刚看到啥了?”
贺时桉没搭理他,接过陈管家递来水杯放在一旁,拿起叉子准备吃早餐。
看陆然走近,陈管家去冰箱拿了瓶冰水递他,“陆总,要给您准备咖啡吗?”
“不了。”陆然说:“陈伯,让阿姨给我煎个太阳蛋吧。”
言外之意就是——你回避下。
陈管家点头,什么都没说就去了厨房。
“欸。”陆然屈指敲了敲桌面,“隔壁昨晚有人住进去了,你知道吗?”
贺时桉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鸡胸肉,淡回:“不知道。”
“……”装的还挺淡定。
陆然拧开瓶盖,不疾不徐地仰头喝了大半,然后坐到他的身侧,嗓音四平八稳,“时医生果然是窈窕淑女啊,身边的翩翩公子也是绝色呢。”
“……”
贺时桉放下手里的刀叉,撩眼瞧他,“你很开心?”
“……”
完了,这回他玩大发了。
要是回答“开心”,贺时桉就能让他一整年都笑不出来。
要是回答“不开心”,那问题就更大了——他的手段专治人不开心。
“贺总慢吃。”陆然麻溜起身,“给我三天,我把那小子弄走。”
看他还是盯着自己,陆然立马改口,“今晚,今晚他肯定走。”
贺时桉总算收回了视线,嗓音有些上火的哑,“一会让你的司机送我去趟医院。”
陆然愣了下,“去医院干吗?”
“病了。”
“病了?”陆然明显不信,“你哪不舒服?”
“发烧。”
“多少度?”
“37.5。”
“……”
37.5也叫生病?陆然本来想说——这么点低烧,多喝热水就行了。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他今天还是少说话为妙。
“行。”陆然应下,“我会让司机把你送到时医生工作的那家医院的。”
“唉,是哪家医院来的?”陆然凑近他的耳畔,吹了口气,尾音拉长,“啊……想起来了,南湖国际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贺总:“我不是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