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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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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温衔安一副面色如常的样子,苏流萤继续道:“温师兄人长得俊俏,脾气也好,既不会瞧不上我们这些名号低的燕雀人,也没有上等宫门的那些傲气,还细心又温柔。”

她一条一条数着,越说越来劲,内心不断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要是白泽宫的就好了,简直是完美金枝对象。

“这些我本来不想说的,但耐不住温师兄你追根究底地问,”她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想着结束审问后想个办法和你交换个玉牌信息,尝试和你加深了解的,现在怕是也不成了。”

温衔安平静地观察周遭灵力,循环旋转的灵力流畅地运转,证明她所言非虚。

他沉默半晌,收回手,起身摘下了幻晶。

苏流萤眼睛亮了起来:“结束了?”

“嗯,”他应声,“你很擅长这个。”

苏流萤疑惑:“我擅长什么?”

被审问吗?

“虚虚实实,以假乱真。”

幻晶中漂浮出的灵力被尽数收回,没有幻晶的照明,房间重归黑暗,他的面容明明暗暗:

“你方才说的算不上是实话,可是灵力探测不出。这样可以用来搪塞灵力测谎的话你恐怕还有上百个,只要你不想说,我再问也只是浪费时间。”

他手中亮着的幻晶是整个房间唯一微弱的光源,微光在他脸上折射出彩色的光芒,和他颜色可疑的耳朵。

苏流萤不解地眯起眼睛细看,那抹红色像是烙在了他耳朵上,无论幻晶的光晕如何流转,他的耳朵都红得惊人。

苏流萤眨眨眼,被震撼的说不出话。

不是,大哥你什么毛病啊,都知道我说的是假话了,还红什么耳朵啊。

你这样更显得我品行恶劣了。

“现在没有幻晶记录,你可以不用那么紧张,我只需要再确认一些细节,审问就可以结束了。”

温衔安将幻晶放在桌上,脱离了审讯,他清俊的面容变得更没有攻击性:“你刚刚说‘被恰巧过来的陆师兄他们逮了个正着’,这个‘他们’,除了陆久徽以外还有谁?”

苏流萤扬扬下巴:“进出后山的人不都在那本名册上记着呢吗?温师兄不如直接看名册。”

他点点名册:“她是白泽人。”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白泽人进出玄雁宗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根本不需要登记。

“是白泽九的姜师姐,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俩一起来的。”苏流萤有些奇怪,“温师兄问这个干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俩会一起来吗?”

“不知道,但我听说陆师兄和姜师姐似乎一直关系挺好的,可能是因为这个吧,”审讯的方向让苏流萤有些迷茫,“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温衔安微妙地沉默一瞬,不答反问:“陆久徽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吗?”

“哈?”问题的跳跃性让苏流萤摸不着头脑,她不理解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她的回答显然不是温衔安预想中的答案,他眉头微微压低,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有些困惑,似乎被她的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

看着他的表情,苏流萤忽然反应了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衔安:“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上等宫门的人说话确实委婉文雅,”她说,“我明白温师兄的意思了。”

“温师兄是觉得……”她的眼睛笑得亮晶晶的,直言问道,“我喜欢陆久徽?”

温衔安:“……是。”

“我能够理解温师兄的想法,温师兄觉得我喜欢陆久徽,所以想用姜师姐的存在刺激我,借此让我暴露出更多信息,”她剖析他的想法,“可我不明白的是,温师兄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怎么会觉得我喜欢陆久徽呢?”

“方才在燕雀宫的时候,”温衔安缓缓开口,“他明知你在门后,却故意突然开门让你来不及准备,才导致你狼狈跪在我面前。”

“可你没有生气,还帮他遮掩,似乎是早就习以为常。所以我推断,后山的事应该也是这样。”

苏流萤饶有兴趣地听着:“后山的事应该是怎么样?”

两人依旧坐在桌子的两端,角色却颠倒了过来,她托着腮问,他坐得笔直地答。

“后山玉牌一事,他应该也是知情的,”温衔安模糊地勾勒着故事轮廓,“他知道你用他的玉牌进了后山,可在姜师姐提出去后山的时候,他不知为何没有拒绝,还是跟着她去了那里,害你陷入两难。”

“你为了将他撇出去,才借口说是跑腿起了贪念,让他能够独善其身。”

“他屡次让你陷入窘境,你都不计前嫌地帮他脱困,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他顿住,垂眼道,“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苏流萤:“可我刚刚才跟温师兄你表白过,这可是幻晶都认证过的实话,这要怎么说呢?”

“合适和喜欢,是不一样的,”他给出合理的解释,“我说过,你很会偷梁换柱,混淆视听。”

苏流萤觉得自己不能再问了,再问她又要憋不住笑了。

她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做推理全对结果全错。

温衔安头头是道说了这么多,最后竟然得出了她喜欢陆久徽的这个结论,听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让她真的不知道该从何反驳。

她只能把手放在幻晶上,用前所未有的真诚表情说道:“这个我可以对着幻晶发誓,没有,真的没有。”

看着她坦荡的表情,温衔安陷入了困惑。

他并不擅长审问,他不喜欢剑拔弩张,也制造不了步步紧逼的氛围,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派他来审问她,因为他擅长从细枝末节的表现捕捉到真实的情绪。

就像他捉住了她的紧张和隐瞒一样。

他此次的目的并不是要从她嘴里审问出什么,灵力测谎虽好用,但只要有心便能轻易地骗过。

他要做的,是打乱她的心神,从她泄露的情绪中找到蛛丝马迹,拼凑出事实真相。

苏流萤昨天的行动线很清楚:得到玉牌,前往后山,人赃并获,关入地牢。

像是提线上的木偶,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戏份,且直到这一刻,坐在审问桌前,她也不愿供出背后提线的陆久徽,哪怕他让她做替罪羊的心思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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