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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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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刘四婶问了几句安好,便说秦家宅子还好好地,没有房契,任凭是秦家长辈也没办法动。

孟元元将信收起,这又是一个好消息。以后秦淑慧长大了,最起码手里还能掌握点什么,莫要让秦尤全部糟蹋了才是。等离开的时候,她就把房契还给小姑。

最后的一点儿东西,她藏得紧紧地。

大船开始启动,船工吆喝一声,就试到船身慢慢的转动。

孟元元看一眼躺在边上的阮,此时换了新琴弦,音色也被先生调过,方才取琴时走得急,都未来得及试试。

如今没有事,她抱起阮端直腰身,秀巧的手指摩擦过琴弦,随后指尖一勾,弹出了第一个音。

阮是母亲留给她的,也是母亲教她的,母亲是一个温婉的女人,所以琴音中也全是温婉,像春江之水般柔和。

美妙的阮琴声响起,如珠玉相碰,穿透寒风、浪声,时而轻缓,时而急促。甲板上忙碌的伙计亦是停下手里活计,往船尾楼阁看去。

房中的孟元元短短弹奏一曲,很是满意新换的琴弦,韧性尚可不伤手指,而且音色优美。遗憾的是,自己手法生疏不少。

刚想将阮收好,就听见哒哒两声敲门,她走过去拉开门扇。

外头站着一个清秀少年,见她出现弯腰抱拳行礼:“娘子好,我家主人刚才听到你的琴声,想看看你的琴。”

孟元元端详着少年,也就十六七的样子,他说自家的主人,这船上的话,那不就是贺滁?

少年一直等着,她只能抱上阮琴前往,一路由人领着上了楼阁的二层。

才上了半截楼梯,就听见上头的说话声,一个男人道:“我道昨日听到两声琴音是错觉,不想竟是在船上。”

“没想到大人也喜好琴乐。”另一个声音说着,是贺勘。

“只是略有涉猎罢了。”男人哈哈一笑,正是去往权州上值的贺滁。

楼梯处的脚步声,让上头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孟元元只能跟着上了二层。

一上来,她看到了几步外的贺勘,一如既往面上无波。

而在贺勘前面,一位中年男人站在窗边,透过窗口看着茫茫江水。闻听脚步声,便回过头来,第一眼看去孟元元怀中的阮。

少女素手抱琴,完完整整的一张阮呈现出来。船舱的光线极好,琴身面板上的螺钿熠熠璀璨,夺目不已。

“螺钿紫檀阮咸,出自前朝名士之手,”贺滁不由赞叹一声,上前两步,“果真好琴。”

孟元元双手下意识收紧,将琴往身上揽。

“能否给本官看一看?”贺滁问着,全部目光都在阮琴之上,尽是惊喜与赞叹。

“是。”孟元元双手一抬,小心把琴送出一点儿。

对方已是等不及,双手即刻接过,托着阮便到了窗前,细细观赏、琢磨。

孟元元手里一空,缓缓落下手臂,眼睛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琴。贺滁说的没错,这把阮是绝世名品,当初父亲费了很大心思才寻到,送给了母亲。

那边,贺滁忍不住一声声的赞叹,一遍遍摩挲着琴身,爱不释手。

“好,很好。”他心情愉悦,干脆就坐在那儿,抬手弹了起来。

男人弹阮与女子相比很不一样,更显力量与豪情,连带着琴音也高亢许多。

然而在孟元元听来,完全感受不到琴声震撼,而是心里点点发冷。贺滁懂琴乐,他看上了她这把螺钿紫檀阮咸。

果然,贺滁一把按住琴弦,乐声戛然而止,脸上仍是意犹未尽:“好阮,比我家中收藏的那几把强出太多。”

眼看着他继续观赏阮琴,完全没有归还之意。孟元元心底是发急的,她知道这些权贵只要喜欢上什么东西,便会想方设法得到。

万万不行,她爱惜那把阮不是因为多名贵,而是因为深刻着自己那段美好的过往,与家人点点滴滴的温暖。

一旁,贺勘看着孟元元,女子侧脸恬静,清灵的眼睛一直盯着阮琴,眼底难掩紧张,双肩紧紧绷着,好似怕阮被抢走。她听小妹说过,这把阮是孟母留下的遗物。

他往她靠近来,衣袂相碰在一起。

孟元元感受到轻微的碰触,随后略有僵硬的侧过脸看他。

是不是,这次他也不会帮她?他那大好的前途,若是将螺钿紫檀阮咸顺水推舟送给贺滁,必定是锦上添花……

“元娘,”贺勘低声唤着,握上她冰凉的手,感受到微抖,“我来。”

紧攥起的手蓦然被一方温热包裹,孟元元看着那双从来没参透过的深眸。下意识浮现在心底的,是他对她的不在意。

贺勘低叹一声,他看到她的眼中,没有对他的信任。

“大郎,”窗边,贺滁唤了声,“这把螺钿紫檀阮咸,可否割爱?”

他问的是贺勘,而不是阮的拥有者孟元元。

孟元元脑中嗡的一声炸开,眼前就和她方才想的一模一样。她张口就想拒绝,手心被人攥了下,制止。

而后,贺勘不着痕迹的松开她的手,迈着稳当的步伐往前两步。

“伯父,其实这阮是元娘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今天晚上12点整,万字大肥章,感谢宝子们正版支持。

推一下预收文《驸马跪安吧》

身为大渝朝最受宠的公主,安宜有着天下无二的尊贵。正值婚龄,父皇许她可挑中意之人做驸马。

琼林宴上,金枝玉叶的柔荑一点,指上了人群中的新科探花,韶慕。

君无戏言,韶慕不得不进了公主府,自此不能为官,一展胸中抱负的壮志生生折戟,变为笼中雀。

他不必再磨砺剑锋、灯下寒窗,整日面对一帮游手好闲的驸马,看他们衣衫翩翩招展,讨论着自家公主们的喜好,研习着如何讨公主欢心……

新婚半年,最初的热忱淡去,安宜面对韶慕冷淡,亦不再强求,甚至连南下游玩都未带他。

船走后半月,噩耗传来,队伍遇上贼匪,安宜公主跌落船下被浪卷走,几经寻找未果,一国明珠就此陨落。

数月后,韶慕重入仕途,被外派上任。

途径一处繁华地,地方官讨好,设宴款待,酒过三巡便开始吹嘘,自己才得的奴婢如何娇美国色。

席散,韶慕独自立于水榭,但听那官员房中一片杂乱声,随之一女子从内逃出,慌不择路撞在他身上。

韶慕伸手去扶,女子一把抓上他的袖子:“求公子救救我!”

她满眼慌张与惊惧,纤瘦身子瑟瑟发抖。

韶慕怔住,低头看眼抓着自己的手,再看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不是逝去的安宜公主又是谁?

“救你?”

尊贵的公主,这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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