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晨的铃声响了又响,他定了早上五点的闹钟准备去钓鱼,但显然,闹钟吵醒的永远不是自己而是室友。
关哲皓起来关掉闹钟,喊了他几声他不动弹罢了,还孩子气的用脚蹬了下被子,关哲皓看着好笑,自己便先去洗漱,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床上的人还维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连头发丝都没有变。
于是他又进了洗手间,拿了一块新毛巾用凉水浸湿,出来搭在易晨洁白的脚腕上。
他刚放上就见易晨像触电一样唰的从床上蹦起来:“怎么了,漏雨了。”
他一下蹦到地上才发现关哲皓拿着湿漉漉的毛巾在那偷笑,他生气道:“你有病吧,戏耍我好玩吗?”
他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虽然大早上拿毛巾吓他是那人的错,但他也是叫自己起来啊,而且还是他提的去钓鱼,但让他马上道歉又觉得丢脸,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索性先去洗漱。
但去洗漱要经过关哲皓那里,他刚发完火,这会不敢触碰他的眼睛,只能耷拉着头默默从他身边经过,只求这人不要突然给他一大逼兜。
大逼兜没有,他听到那人压低了声音说,很好玩。
易晨:“....”他是不是刚才骂的轻了,臭不要脸,哼!
现在才早上五点,大家睡的正香呢,节目组当然不敢让早起的关哲皓去叫醒其他人,所以只能自己去。
大家随意的吃了几口节目组给的面包,就拿着东西出门了,农村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
易晨揉了把干涩的眼睛,跟在人群后面,地里都是一大片的油菜花,花香在每个人的身上滞留,易晨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本来走在前面的关哲皓慢了脚步,等他走上来压低声音说:“怎么了,花粉过敏了吗?”
易晨摇了摇头,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小声说道:“有点凉。”
关哲皓把自己外面的白色衬衫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加快脚步走到前面去了,易晨想要脱下来给他都不能,自己确实有些冷,便直接穿上了。
等几个人到达钓鱼的地方,易晨发现一直有个视线往自己身上瞄,他看过去,是谭津,不过他看过去的时候谭津又收回了视线,他于是索性不管了,安安静静钓自己的鱼。
“易老师,你前天晚上没事吧,昨天我看新闻,我们聚会的那个地方已经关了,说里面有人贩卖那个,而且那天关哥打的那个人,听说也被警察逮捕了,好像还挺严重的,他的镜头要被全部减掉。”
易晨下意识的看了眼关哲皓,周川在这里横行霸道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出事,显然是有自己的门道,而现在忽然倒台,显然是有人在后面做推手,显而易见,这人便是关哲皓。
关哲皓的注意力还在手上的鱼竿上,丝毫不关心他们有提到他。
易晨说:“我那天晚上只是胃病复发了,所以关哥带我去医院了,没想到那人竟然那样,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