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样安慰自己，可却依旧承受不住另一种回答，他的盔甲被层层剥开，不愿在心上留下一条伤疤。

“瑟克斯在想什么呢？”Voldemort将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这世上还有谁比我对你更真诚？”

他的语气极为温柔，将那颗心裹上了一层蜜，瑟克斯有些相信了，若真如他想的那样，又何必对他那么好呢？

从第一次见面，Voldemort便对他势在必得，自是明白他在想什么，便道：“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廉价，那些曾经嫉妒你的，现在依旧会嫉妒你。”

瑟克斯抬起了头，墨绿的眸子盛满了信任：“学长。”

“瑟克斯，你是独一无二的，不要在乎其他人。吸引我的是独一无二的瑟克斯，不是别人。”Voldemort柔声道，可心中却补上了一句：现在的你更让我有毁灭欲。

他笑着将致命的话吐出：“你喜欢我，对吗？瑟克斯，你不必瞒着我，到现在，你只有我了 。”

听到最后一句话，瑟克斯颤了颤，他想起了失明后的孤独，他害怕，他恐惧，一切都没有用。

他被世界所抛弃，没有人需要他，但他需要别人。他的孤独与寂寞，是他足以致命的弱点。

他终于开了口：“学长，我……”他无法在这位学长面前说出如此露骨的话。

“我明白。”Voldemort如此说，“我知道那封信是你写的，你的字迹，我能不清楚吗？”

瑟克斯的脸变得通红，他无地自容，紧握住Voldemort的手，不说话。

Voldemort轻笑了一声，他当时怎么可能知道，那封信早就被他撕了。若不是瑟克斯吹了一夜的凉风，他又怎会知道是他？

他温柔的低头，令天地为之失色。最温柔的语气却说着最残酷的话语：“瑟克斯，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什么吗？”

还未等瑟克斯回答，他便又道：“我最喜欢你的眼睛了。”喜欢到毁在我的手上，不复往前。瑟克斯的心抽搐了一下，就连失去生机的眸子也带上了几分落寞：“学长。”

他的眼睛……曾有无数人夸过他的眼睛，有讨好的，也不会有真心赞叹的。以往加起来的所有痛楚，都比不过现在这一句话来的狠烈，想要将他撕碎，让他的每一份痛楚放大，放大到无穷无尽。

他颤抖着，似要将心呕出。他的眼睛，似有火烧一样。

他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眼睛原来比一切重要，他觉得自己如此卑微，卑微到尘土。

他最引以为傲的实验毁掉了他的眼睛。正因如此，他才不会看见Voldemort眼中的笑意与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