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屋的窗子全被应昭改成了落地窗,似乎是遵循着某种高处不胜寒的心理,此刻却便宜了闻一鸣,厚重的遮光窗帘被拉开,然后是白色的纱质窗帘,他不紧不慢,眼神聚焦在应昭身上,只摸索着多出不少褶皱的布料。
分心的闻一鸣被应昭咬了一口,液体和气息的交换就像被摇晃的注水玻璃,咕咚一声满溢了出来。
消散不开的甜味变烈了些,随着心脏的不断跳动挑逗着闻一鸣的神经,那些气味是如此让人着迷,在契这种独一无二的效力下专属于某个人的行为,在意识到这个概念之后,共感就不再是一件让人讨厌的东西。
他们只会被吸引。
被那些带着铁锈般烧灼的气味烫伤,加入蜂蜜和血作佐料,怀里的人像是动物般从喉咙逼出几声哼唧,他追随着捕食者给予的甜头,不断献上柔软的唇舌,代表着食欲的部位因此得到满足。
相比之下闻一鸣倒是显得游刃有余,他的兴奋点似乎在别的地方。
在应昭顺从地被推倒在地毯上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意识到,皮扣被解开的声音清脆又明显,衬衫是常规款的,而他今天带了衬衫加。
很难说闻一鸣是不是对此早有预谋,总之当他解开衬衫扣子却留下了衬衫加的时候应昭才察觉这人的不怀好意,他抬起手遮住上半边脸,“你这家伙!”
这样不算规整的模样除了激起羞耻心之外没有别的目的了。
潮水一般的欲望从指腹碰过的地方涌起,闻一鸣此时就是某种爱搞恶作剧的家伙,不能说是小孩因为他的动作明显就是蓄谋已久,应昭咬着唇,忍耐着触碰,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在有限的经验中更是得不到答案。
前奏是舒缓的钢琴曲,直到应昭在舒适的热气中蒸到昏昏欲睡,衬衫变得狼藉,虽然是应昭自己的东西,但他还是嫌弃。
闻一鸣擦了擦手,把人翻了个面摁到玻璃上。
“宝宝好乖。” 他故意贴着耳边说这句话。
腰腹勾出弧度,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一处地方,让人更觉难捱,应昭断断续续催促着,话语都牵连着闻一鸣胡作非为的手。
实在是生涩,此时却全然向他袒露开来,搞得闻一鸣都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欺负他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被刻意压过的声音并未泄露主人此刻乱七八糟的样子,只有借着光模糊着显露的冷白色,然后蹭的一下,小巧的蓝色鸢尾颤颤巍巍地去勾闻一鸣的手,引得人从面前光滑的背脊落下一连串绯红色的吻痕,“不要再弄了……”
闻一鸣没有回答,他专注地开发这块区域,直到一切都变得炽热黏腻。
像是吃饭前的祷告一样虔诚,口腔隐约露出獠牙的模样,此时食客宣判着。
“我开动了。”
于是一切都消泯于热烈,腹腔被填满,饥肠辘辘的客人满意吃下最后一份甜点。
一切被称呼为爱意的事情将被赠予对方,一切关于接受和妥协的话题将不再有对错。
病人最后得到了药。
是独家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