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菀很夸张地啊了一声，然后抱头，用很委屈的语气控诉郑思彤，“你这是虐待，我不学了。”

林菀铁了心要碰瓷。

郑思彤慢悠悠地说：“明天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林菀就跟报菜名一样说了一堆，生怕郑思彤的饭卡还有剩。林菀懒得去买的原因很简单，不想跟一堆闹哄哄的人一起排队，还可能是既闹哄哄又臭烘烘的人，大夏天本来就烦，听到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更烦了。

“可以。”郑思彤干脆地回答。

“好的，你要讲哪道题？”

郑思彤现在有种是林菀家教的感觉，林菀还是那种最不让老师省心的学生，就是表面上看着文静乖巧，实际上肚子里全是坏水，虽然这样也挺可爱的。

果然林菀还是那个林菀，刚讲了几道题就抗议了，让郑思彤停一下，她缓一下先。

郑思彤叹了口气，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林菀不认真听课了，原来是真的没耐心啊。

郑思彤给了林菀五分钟休息，林菀倒在椅子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已经觉得人生灰暗了。

硬的软的都来了，要是林菀再不听话，自己也没办法了，郑思彤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想抓林菀去学习，可能是为了气一下那些愚蠢的大西瓜，让她们乖乖闭嘴。

“换我来考考你。”林菀突然凑过来，拿起那张灰扑扑的政治提纲，就让郑思彤背。

郑思彤还真的倒背如流，连林菀在看哪里她都知道。

即使换了生物和地理也是这样，林菀用手扶着额头，咬着嘴唇，一时说不出话，只觉得无语得好笑。

“怎么了？”郑思彤无辜地问。

果然年级前十不是那么好当的。林菀拍了下郑思彤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你有这个毅力，干什么都会成功的，真的。”

郑思彤这才听出林菀话语里的挖苦意味，就哼了一声。

“哎，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成绩啊？”林菀托着腮，一本正经地问道，果然只要郑思彤不给她讲题，她就不困。

“你为什么这么不在乎成绩？”大概是和林菀待久了，郑思彤也学会了林菀反问式回答。

林菀刚想回答“为什么我要在乎成绩”，又觉得这跟兜圈子一样，没意思，于是改口：“我考第几名无所谓的，他们不在乎。”

“他们”自然指的是林菀的家里人。

“但我在乎啊。”郑思彤说。

“啊？为什么？”

“不是说要给大西瓜一点教训吗？”

林菀盯着郑思彤的脸看了几秒，嗯，看久了还挺顺眼的。

“说是这么说啦，但是很累哎。”林菀嘟囔道，累的事情她往往做一半就歇菜了。

不过这次林菀做了点让步，勉强坚持一下也不是不行。

“你还没回答我呢。”林菀提醒道。

郑思彤想了下，“反正都是要学的，那还不如学好一点。”

哦也对，郑思彤就是那种人，只要做了某件事，即使不喜欢也会尽力做到最好，林菀理解了。

“不是被家里逼的吧？”林菀试探性地问道。

“不是。”郑思彤否认得很果断，虽然家里对她学习抓得很紧，但也只是以鼓励为主，考得不好也不会挨批，可能还会收获一段时间的特别关心。

“切，没意思。”

林菀意外地遵守了承诺，聊了个三分钟的天就又开始背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