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件事也一样,沈宣逸被抓明显比顾鹰被抓更有价值,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送到了对方手里。
“他被关在了哪?”谢钧泽问。
“金骰坊底下的暗牢。”顾鹰道:“我跟着沈宣逸一路留下的记号,一路跟到了金骰坊,到了里面记号就消失了。”
“那你是怎么确定金骰坊下面有暗牢的?”
顾鹰道:“是一个人告诉我的,他说他是沈宣逸的人,接到沈宣逸的命令让他来找主子。”
“把人带过来。”
“是。”
顾鹰带过来了一个身形看上去并不怎么健硕的少年,看着只有十七八的样子。
谢钧泽坐在前厅,微微打量了一眼这个看上去很机灵的小少年,“你跟了沈宣逸多久?”
“小子是打小就跟在主子身边的,至今已经有十多年了。”小少年笑着答话。
“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小子名叫晏昭,主子都叫我昭儿,这是主子让我给您的玉牌。”晏昭给谢钧泽递过去一个青绿色的柄状玉牌。
谢钧泽接过玉牌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上面雕琢的样式极其精细,很明显这是一个价值不菲的物什。
顾鹰回过头瞪了瞪眼睛问晏昭:“你把我家主子也叫主子?”
“是呀。”晏昭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谢大人也是我主子,这是主子交代的。”
顾鹰:“......”
“晏昭。”谢钧泽低声重复了一遍后道:“名字不错。”
晏昭挠了挠头,嘿嘿笑着:“是主子给我起的名儿。”
“这个玉牌是做什么的。”谢钧泽问道。
“回主子,有这个玉牌就可以随意调用我家主子手上所有的兵马人手,我们见玉牌,如见人。”
顾鹰惊讶的回头看向晏昭,“什么?你家主子还有兵马!”
“嗯,有的,虽然不多,但是也能给主子应个急。”
顾鹰看向谢钧泽,谢钧泽明显早就已经知道了,于是默默的往旁边站了一步,安静的闭上了嘴。
谢钧泽看向晏昭,抬头示意道:“你主子怎么给你交代的,你又是怎么知道金骰坊底下有一个暗牢的?”
“回主子,我家主子以前给我交代过,日后若是他失踪或者死了,都让我来找您。至于金骰坊底下的暗牢,那是主子的暗牢,所以我知道。”
谢钧泽转着玉牌的手一顿,定定的看向晏昭,“你说那是谁的暗牢?”
“是......主......主子的......那个金骰坊......也是主子的......”晏昭抬眼瞅着面无表情的谢钧泽,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把自家主子拎出来抱怨了一遍,自家主子还有那么多秘密没有抖搂干净,他这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说着了不该说的。
谢钧泽冷笑了一声,身子放松下来,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手中继续转着那枚玉牌,问道:“你说你家主子以前就交代过你来找我,那是多久以前?”
“大概在......三年前吧。”晏昭老老实实回答,他想了一下,还是不要在这位主子面前撒谎了,否则他在两边主子那都得挨打。
“三年前,你家主子发生什么事了吗?”谢钧泽问道。
那个时候他还在雁丘,沈宣逸应该也跟在他身边,但是他并不记得那时候发生了什么能危及到性命的事情。
“三年前主子替您挡过一剑的事您还记得吗?”
晏昭指的是三年前谢钧泽在雁丘遇到的一次暗杀。
那一夜他刚在城外跟西戎军碰过头,回城路上就发现了两个跟踪他的探子。
他当下立刻意识到,这两个探子听到了他交代西戎军的事,那这两个人就留不得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的身手都不差,联起手来虽然也打不过他,但是一时半会他也没什么办法能对那两个人下手,后来沈宣逸突然出现算是帮了他,他才能杀了那两个人,不过当时沈宣逸好像确实被刺中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