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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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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熔璋解决了白越镇的朱厌,将其生擒、用缚魔索捆好了交由荧炬亲自押回大营等待审问。自己则回镇中去找易家母女和祝明烽,却发现只有易白虹自己留在镇子里等他。

易白虹见他来了,迎上前说:“兄长回来了!这边的瘟鬼解决完了,我收拾一下战场,母神受了点小伤,震璘伯伯送她去玄武族处理一下,也先回去了。他叫我转告你,魔族战俘先全部收押在你那,他的那半不急着送过去,晚些他便过去找你。”

花熔璋问:“彤凡姑姑怎么受的伤?严重吗?”

易白虹答:“她被山怪所伤,本不严重,但这一夜与瘟鬼缠斗费神,有些眩晕。怕是伤口被瘟鬼的鬼气侵染,为了安心还是去找安族长看看。”

花熔璋道:“辛苦姑姑了。”

他又嘱咐了易白虹几句,转身欲往回走。恰在门口遇见了火急火燎赶来的祝寒烟。

祝寒烟神色十分急迫,见到花熔璋拽着他就走,花熔璋没见过他这幅样子,忙问怎么了。祝寒烟一边走一边把半夜花璨接到信鼎消息、来巨刃山借兵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祝寒烟所料不错:后半夜翱晟天和巨刃山果然同时遭袭,好在翱晟天有二位长老镇守、且有祝寒烟增派的兵将,很快就将来人击退镇压。

巨刃山这波也不足为虑:祝寒烟命人隐匿行迹、不做抵抗、只在周围暗暗围合监视着,佯装守备空虚放入侵者上山。他自己则在半山腰等着,待敌人走入预设的范围内,他便运转神力、以掌触地,将那一片范围内的山石直接熔为岩浆,只留将领脚下一片好土,其余鬼魅瞬间灰飞烟灭。

收押好敌将后,祝寒烟一直在其他所有人的消息,好不容易等到祝明烽终于回到了旭炎窟,他得以脱身的第一时间就来找了花熔璋。

“璨璨是丑时去的,但到现在还联系不上她和开岚,怕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不然怎会一点消息都不递回来!”

花熔璋听到一半就已经开始捏紧拳头控制着自己要冷静,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带兵赶到落苏镇,在镇口就看到祖龙族的兵将正在为集中到一起的镇民发早餐。

简单交流过后,二人得知花璨和开岚自打进去就再没出来过,心里顿时都慌得很,二话不说向镇中跑去。

没跑多远,空气中弥漫出越来越浓的血气,花熔璋和祝寒烟不约而同加快脚步,没走几步就又都慢下来。

他们看到了,诸怀。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被血染红的街道,血迹绵延了半条街。诸怀硕大的身体被切割成三份,地上躺着他躯体和一条左臂,不远处的房檐上挂着他硕大的头、像是被利刃从脖子处利落地割开,还滴着血。房檐下方的立柱上钉着一只峨眉刺,已经完全被黑血染遍,不难看出诸怀的头就是被它割下的。

距离诸怀不远处,躺着一只魔的身躯,狼身人面,浑身遍布猛兽撕咬的伤痕、甚是可怖。致命伤在脖子处,整个脖颈几乎完全离断,看伤口这应该是墨狕干的。

花熔璋看着这战场的惨烈程度,越看越心慌,他几乎是试探着轻轻问出口:“寒烟,你看到璨璨了吗?我没找到她。”

祝寒烟面色不善地摇着头,突然听到一声野兽虚弱的低鸣,二人几乎同时出声喊道:“钳钳!”

低鸣声得到了回应,变得急促而紧张,二人循着声音绕开一根遮挡视线的断柱,看到钳钳虚弱地趴在柱子后面,它身后稍远处是另一只狼身人面魔的身体,而它此刻正对着柱子倒下的角落呜咽着,似乎想爬过去但却没有力气。

花熔璋此刻顾不上任何其他,他大步走上前去,却在走入角落的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终于找到了花璨。

她站在那、左手死死抠着身边的柱子支撑着自己站立的姿态,右手虚握着垂在身侧,一身红衣已经被部分干涸的血液染成黑色,银白色的长发依然利索地挽着,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此刻变为暗淡无光的灰蓝色,虽盯着前方、却再无波澜。

她的脸上都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血、脖子上有淤痕,前胸被一枚板斧砍中、斧尖正中心口,身后背心处还插着一把刀,这一刀一斧、一前一后,正好将她的心脏刺穿劈碎。

花熔璋靠近了些,伸出手去探、却突然停在半空不再向前,因为他发现自己感受不到任何来自花璨灵核的气息,那与自己同源的、原本不停流转的风之力消失了……没了灵核的支撑、也没有心脏跳动的痕迹,此刻花璨的身体死寂一片。

她的血还在流,但已经流得很慢很慢了。

花熔璋觉得自己看错了,因为他不但看到妹妹的惨状,还看到祝寒烟冲到她身边想要触碰她的身体、但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他觉得自己就是看错了,祝寒烟从来不会露出那种慌乱破碎的神态、也从不会哭、他从小就不哭。

花熔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再睁开,可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

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也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唤着:“璨、璨璨……”

“花璨,你看看哥哥,我来接你了。”

“花璨,你别吓唬我,你眨眨眼。”

“璨璨?”

花熔璋一遍一遍地唤着花璨的名字,他耐着性子,语气愈发温柔地唤着,一双凌厉的凤眼此刻写满了认真,盯着妹妹的眼睛,等着她看自己一眼。

祝寒烟看着这一幕,完全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不相信一个前夜还活蹦乱跳来借兵、临走还说要请他一起吃饭还他人情的人,此刻已经了无生机。

那可是诸怀啊,能将魔族第一悍将诸怀打成那种狼狈死状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呢?!

他突然产生了汹涌的恨意,恨自己为什么没拦着她、恨自己为什么不和她一起来!他懊恼着课本兵书里教的都特么是什么玩意儿?!什么大义为先,什么军机万变攻守可瞬易?!

为了所谓的“大局”,他竟放任她以身犯险,生生在这种地方扔了性命?若是自己和她一起来、若是自己不那么瞻前顾后、若是…………

可没有“若是”了。再也没有了。

祝寒烟伸出手,想把花璨的左手从断掉的柱子上拿下来,他动作很轻、很温柔,她的手冰冷、但还没有僵硬,祝寒烟好不容易才将花璨的手指从柱子上深陷的洞中拔出,他似乎是用力太过,花璨的手腕窝了一下,他赶忙用另一只手托着、怕她疼似的用自己的手指反复抚平着她的手腕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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