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的呼吸在厨子伸直又屈起的动作间越来越重,他撞向厨子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理智在一点一点崩塌。
厨子没什么耐心,他抬起穿着黑色布料的腿脚,往店长身前蹬了下,“你怎么总发呆。”
店长觉得自己带的不该是女仆装,应该带皇帝的新衣。
与其拆礼物,不如直奔主题。
还剩了点换衣服和脱衣服的时间。
店长不发呆了,变成厨子被动发昏了。
厨子被拍在海浪上起起伏伏,简直要被摘水果的人把果园弄得一塌糊涂。
直到最后厨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他靠在垫了枕头的床头,眼神呆滞。
“可以拍张照留念吗?”店长询问。
厨子短暂地屏息一秒,他转头看向还在自食其力的店长,“不要拍脸。”
店长嗯了一声,他用手机拍了一张半身照,给厨子检查后,保存到自己的私密相册里去了。
下了班的人精力真是旺盛,店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实在没忍住没忍住,又没忍住。
…………
店长,不、即将调任的店长(为方便,后文将其称呼改为前店长)无言地看着厨子完成自己的工作后挑逗食客的场景,他的胸口闷闷的,但前店长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厨子所有的行为。
一如那些前仆后继,永远只有前没有后的食客。
花开在花园里,当然是给人看的;同理,美味的厨子也同样需要被人品尝、被人献上爱意。
厨子领着那个来了十方棠很多次的食客走了,前店长眼神微黯,他按下发送给新任店长的交接文件,自当店长以来破天荒的提前下了班,跟在厨子后面回了垂言棠。
厨子的家门依旧没关上,前店长通过门与框之间的缝隙,能清楚的听到对方操着好听的嗓音在调情,他稳了稳心神,抬起手敲了下门。
厨子打开门,看到店长后,脸上露出一个秾丽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他上衣扣子全开,甜百万上缀着油亮的雨后露珠。
“想你,”前店长艰涩开口,“能不能不要不要我?”
厨子上前一步,他抬起手臂,反手捏住前店长下颚,凑近时用鼻尖在对方颊面蹭了蹭,“店长,好马不吃回头草。”
“你是前店长也不行。”
他快速收回手,腿抵着门没让前店长进门,“你走吧,”说着轻轻推了前店长一下,然后虚虚将门掩上。
前店长靠在厨子屋门旁边的墙上,他自虐地听着厨子与别人的床笫之欢。
他湿了身,他丢了情。
直到远处城市大片灯光暗下又亮起,里间不再出现呻/吟声,前店长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他将厨子的房门轻轻合上,接着踱步回到自己家,开始收拾着行李,最终前店长还是带走了那件沾染了厨子气息的衣服。
新店长还没来,厨子躲在后街叼着棒棒糖,前店长没有和厨子道别,那晚后他就再也没见到对方。
他知道那天前店长听了全程,也知道自己总是闭合的房门是被谁关上的。
但厨子就是这样的人啊,他怅惘地想,长痛不如短痛,前店长还是将把己忘了才算正事。
毕竟他对于前店长还是几分感激之情的。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能,有也只是店长与员工的关系,厨子下了定论,至于那一夜,厨子嘎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
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宣泄罢了,无关紧要不值一提。
不过很快,厨子就无比想念前店长在十方棠的日子,至少前店长从来不管厨子怎么浪,那真是……美事一桩啊。
只是这美事随着前店长的调任而渐渐消失不见。
当事厨就是一个大写的后悔,他应该狠狠挽留店长的,用美色也不是不行……
厨子第一次留下了不是床事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