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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霜呼吸急促了一秒,他心下有些诧异,便干脆利落的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将青蒙蒙的脸转了过去。
青蒙蒙眼睛圆瞪,满眼的不可思议。
说好的文职人员,说好的机械师呢?
大佬,你还记得你柔弱斯文的人设吗?
这是什么魔鬼雌虫啊!
居然能把自己像个小熊玩具一样轻轻松松的举起来。
很快,青蒙蒙的脑子就转不动了。因为他大脑充血了。拒绝看到青蒙蒙脸庞的钟霜把他大头朝下,扛了起来。
看不见,心就不会乱了。
青蒙蒙被钟霜倒挂着扛进了卧室。
看见大床的一瞬间,青蒙蒙叽的一声哭了出来。
苍天啊!大地啊!我一个身娇体软的受,为啥要把我穿到虫族做雄虫。
一个个身高体健的大猛攻,都看上了了我赢弱不堪的身子。
就是死。我也不要为爱做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我明明是一朵娇花,你们非要让我起来动。
此时的钟霜如无数的霸道总裁一般,力道强劲的把受到了巨大精神伤害,并撑到打嗝的青蒙蒙直接从空中甩到了床上。
青蒙蒙艰难的在床上弹跳了两下,并翻滚了三个回合后,终于不堪重负,悲痛欲绝。
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他目标明确的吐到了钟霜一尘不染的鞋上。晚上熬到黄澄澄的一碗鸡汤全送给了鞋。
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钟霜的脸瞬间就黑了。
青蒙蒙就不信了,就这样,钟霜还能有什么兴致。
有点洁癖的钟霜转身就走,落荒而逃,只留下了一段话。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逃的了初一,逃不过十五,终究你还是得落我手里。”说完,他飞也似的逃走了。
青蒙蒙就在这样艰苦朴素,提心吊胆的日子里,和钟霜大佬过着斗智斗勇的日子。
经过上次那一吐,青蒙蒙好像成功把钟霜搞出阴影了,最近都没有再提起要体会白夜凉夜晚快乐的事。
青蒙蒙感觉自己安全了。
除了把自己关起来,拉着自己一起缅怀逝去的白夜凉外,钟霜也没有啥杀伤力嘛。
小意思,洒洒水啦。
时间一长,青蒙蒙开始对钟霜的恐吓越来越习惯。心中对钟霜的敬畏慢慢就消散了。
等下一次钟霜再问白夜凉喜欢吃什么的时候,青蒙蒙就不由自主的抓住机会演起来了。
面前的雄虫眼神忧郁的看向窗外,夕阳西下,光线洒在他那张白的好似透明一般的脸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晶莹剔透,从他瓷白的脸上滑落。
很少有人能哭得那么好看,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青蒙蒙单薄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他哭很厉害。
把自己哭的皱皱巴巴的小雄虫用温柔如水的声音哽咽着说道:“白夜凉最爱的就是黄油蟹了。”
“黄油蟹是蟹中之王。蟹膏已经分解成金黄色的油质,然后渗透到了螃蟹的全身。这种蟹一掀开盖子,香气四溢,油质甘香嫩滑。”
“有诗云,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
“漫夸丰味过蝤蛑,尖脐犹胜团脐好。”
小雄虫为难的低下头,“只是这东西极难找,但我们家白夜凉最爱的就是这一口。记得要加姜和醋。”
说完话,青蒙蒙转过身去趴在沙发背上,肩头微微的耸动起来,耳朵红的厉害。
钟霜深深的叹了口气,只有青蒙蒙能感同身受的理解自己的痛苦。
因为他们都爱着同一个人。
青蒙蒙哭了,哭得这么伤心,他心里毕竟还是有白夜凉的,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又何必再折磨他呢。
青蒙蒙偷偷的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感动的泪水,笑的全身直哆嗦。
妈耶,马上就要吃到贵到飞起的黄油蟹了。
大佬加油!兄弟就指着你这一顿了。
这一晚,青蒙蒙和钟霜狠狠的缅怀了一回白夜凉,吃的满嘴流油,幸福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反正钟霜又不知道白夜凉吃了啥,那还不是青蒙蒙说啥就是啥。
这样的囚禁小黑屋,青蒙蒙表示,再苦再累,他也不怕。千万不要放我出去啊,哈哈哈哈哈哈。
吃了一顿黄油蟹,尝到了甜头,青蒙蒙这颗吃货的心就不由自主的骚··动了起来。
是日,他看向窗外,眼神朦胧又哀伤,回忆起了他和白夜凉那些铭心刻骨的爱情。
“夜凉在外面做什么我都是不知道的,直到他死后我才知道他那么漂亮的一个雌虫居然是第一军团的统帅。但这都不重要了。”
“每次他受伤回来的时候,我问他怎么受的伤,他怕我心疼,从来都是一语不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炖上一罐佛跳墙。”
说到了动情处。青蒙蒙么么么哭了起来,泪珠如雨般从眼角滚落。
他哭红了鼻尖,脸上有未干涸的泪水,睫毛又卷又翘,此刻被泪水浸湿往下垂。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青蒙蒙,钟霜感觉自己好渴,他难得的递了张纸巾给青蒙蒙,肢体僵硬无比。
青蒙蒙:风油精不能抹眼睛边上里啊!一不小心就进去了,望周知!
还是上次用的洋葱效果比较好!
哭的眼泪婆娑,鼻子酸红的青蒙蒙:“佛跳墙这名字起的好呀,连佛闻到了它的味道也难以抑制,要跳过墙头前来品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