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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其卿来后,老太太说了许多话,而楚其卿和姜逢尔都坐在一处时不时接两句,默契地都没让老太太的话落在地上。
“姜丫头,我特地命人取了几匹时兴的料子,待会你取回去命人裁了,到时到外头了刚好穿。”
现在这府上日日来陪她的,除了楚其卿就是姜逢尔,老太太也是越发对姜逢尔上心了。
而要给姜逢尔的这些料子,也是老太太留下叫人备下的,怕姜逢尔要推拒,她直接就让人将这些料子放到了柿久的手上,让柿久等候带回去。
姜逢尔谢过老太太,到也没往布匹那看,而真正留意那些料子的,倒是在期间一直没和她搭过话的楚其卿。
他的余光微微扫过,仔细记下料子的颜色。
藕荷,水绿,绢纨,月白······
“其卿啊,我听说前几日祠堂夜半时闯了猫儿进去躲雨,门开着受了潮,昨儿个我命了人去修缮,你待会去看看下人可有怠慢的。”
老太太一句话将楚其卿拉回了神,他下意识地点头,而刚刚收回的视线又恰好看见姜逢尔正在看他。
圆圆的杏眼略带笑意,而映在她眼眸中的他,颇似溺在了一滩春水中。
“老太太,说到猫,现在春日到了,那些猫半夜可有吵到您啊?”
姜逢尔浅看楚其卿一眼后,就贴心地问了老太太一句。
毕竟,老太太心善,容许多猫在府中住下,但这到春日,猫到夜里会叫唤的很,怕是会扰到她休息。
“无妨,我就偶尔听到过几次,它们也是乖的,也不跑到我这来闹。”
“那就好。”
姜逢尔点点头,像是安下心来······
而当聊的差不多了,是姜逢尔先开口要走的,楚其卿则是在喝了两口热茶后像突然想起什么要事般的,也跟着离开了。
而不出姜逢尔所料,她是在祠堂边上与楚其卿碰见的······
祠堂是姜逢尔回去的必经之路,而楚其卿刚又领了老太太的命去祠堂看看,那他一定会在这处出现。
不过,来的早还是晚,那还是要由楚其卿自己定夺的。
“小姐,我记得你的珍珠耳坠就是在这躲雨后不见的,不会刚好落在这了吧?”
柿久也是现在才知晓,原来她们那夜躲雨的地方就是楚家的祠堂,而姜逢尔的耳坠若是掉在了这种地方,怕是不好。
“没事的,兴许会被猫叼走。”
“啊?”
柿久张了张嘴,觉得姜逢尔未免太过宽心,而姜逢尔自答完她的话就没再言语,视线一直看着某处,这害的柿久也跟着张望过去。
而她这一张望,就顺理成章地看见抱手靠在祠堂树旁的楚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