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玲身上疼得厉害,哎哟叫唤,一时更不高兴,语气难听:“你这是什么话?你娘子平白无故叫人打了,你都不想替我找出是谁干的,帮我出气,却嫌我给你惹麻烦?”
两个人又乌泱泱吵了起来,翻出了阮莹的事来。
苗玲刺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阮莹她从前看不上你,现在更不可能看上你了。你还真以为她会愿意嫁给你!”
钱成才被她戳破,一阵气恼:“我打阮莹的主意怎么了?她就是长得比你漂亮。”
苗玲被他气得不轻,两个人越吵越厉害,钱成才更是扬言要休了她。苗玲当然不可能答应,闹到他爹娘那里,家里鸡飞狗跳的。
钱成才在家里待得没劲,饭也没吃两口就出了门,他心里烦着,不知不觉走到阮莹家附近。心下想道,左右如今已经闹成这样,索性倒不如休了苗玲,再娶阮莹回来。
他想着,便走到了阮家门口。
阮莹正要去找裴时瑾,抬头看见一个身影在门口晃悠。她那天是故意离间钱成才和苗玲,话说完了早就忘了,何况这几天她满心欢喜扑在裴时瑾身上,更把那些事都抛在脑后。
看见钱成才时,阮莹还愣了愣。
钱成才看见阮莹出来,赶忙将她拦住,堆起笑:“阮莹,那天你说的话,还作数吗?我已经跟苗玲说了要休了她了,她不肯,正跟我闹呢。我可是拿出了十分的诚意了。”
钱成才说着,一把抓住阮莹的手。
阮莹一阵恶心,赶紧抽出手,嗤笑一声:“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钱成才听她言语,脸色当即一变,凶神恶煞道:“你想赖账是不是!我可告诉你,没那么简单……”
阮莹听他大声嚷嚷,怕被裴时瑾他们听见,语气软了些,劝道:“我瞧你和苗玲挺般配的,不如就好好过日子吧。”
钱成才啐了声,算是明白这女人就是在耍自己,他这些日子叫苗玲搅得不痛快,心里的气都撒在阮莹身上:“臭婊↑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莹蹙起眉头,正欲说些什么,那厢裴时瑾已经听见他们的对话,出了门来。
“阿莹。”裴时瑾唤了声。
阮莹咬了咬唇,躲到裴时瑾身后,小声解释说:“他与那苗玲是夫妻,从前他喜欢我,想求娶我,可我不喜欢他,便拒绝了。打那之后,他心里便一直记恨我,每回见到我,便要找我麻烦。”
裴时瑾冷冷扫了眼钱成才。
钱成才看着裴时瑾,冷笑说:“哟,找到人撑腰了是吧?小白脸,我可告诉你,你以为她真心爱你啊?她就是贪图你的家世,想攀高枝,飞上枝头罢了。”
阮莹捂着心口,有些忐忑。
“子玉哥哥,我没有……”
裴时瑾给长林使了个眼色,长林便要动手,钱成才见状,当即跑了。
阮莹拉了拉裴时瑾衣袖,眼眶红着解释:“子玉哥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不喜欢他,不过是因为他这人人品不好,时常欺负别人……”
裴时瑾轻嗯了声,并未怀疑阮莹。
阮莹是身世可怜的娇女子,甚至愿意不求任何名分,只把自己给他。与那满口粗话的人比起来,他只会相信阮莹。
阮莹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仍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泫然欲泣。她别过头,小心用帕子擦去泪花,模样可怜。
裴时瑾带她进门,抱她在腿上坐下。
阮莹顺势整个人依偎进他怀抱,低声啜泣:“子玉哥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何他们都要如此对我?”
“赵员外是,苗玲也是,钱成才也是。若非遇见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裴时瑾轻抚她的背:“不是你的错。”
她唯一的错处,便是生了一张美貌的脸,却托生在这家庭里。
阮莹轻声哭了会儿,慢慢从他怀里仰头,亲他的喉结。
“子玉哥哥,你真好。我觉得能认识你,我这辈子受过的苦楚都值得了。”
她又亲他的嘴角,贴了会儿,慢慢钻进他的嘴巴里。
分明是她主动,可她脸上神情却始终羞涩难堪,好像不是在引诱他。这种反差,让裴时瑾愈发喜欢。
裴时瑾喉头滚了滚,化被动为主动,勾住她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