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过去,姜泽念都没见到裴晏栖的身影,不过她的心也不在这上面,只以为他是在好好养伤,未作他想。
自上次她在逛街时被丢下,心情也是不太好的,有些赌气的意味,没有再主动的让人去给郑常煜送亲手做的点心。
姜榕一直关注着妹妹的举动,知晓后十分欣慰,就该冷落冷落这小子,免得他不珍惜,身为男人最是清楚轻易得来的最难珍惜。
姜泽念好几日没提起郑常煜,竹雪怕小姐难过也不主动提起,但她能感觉的到小姐还是在期待郑公子来的。
外面阳光炙烤大地,连小鸟都不愿意落在地上纷纷躲进树叶里乘凉去了。
姜泽念闲来无事便选了几枝花修剪插在花瓶里,屋内放了冰块降温,又有水养着花朵也不会那么快凋落。
竹雪开始每日夸奖,“小姐你这也太好看,一看就让人心情变好了。”
姜泽念睨她一眼,“就你嘴贫,每日都不管好赖就要夸。”
“奴婢哪有,再说了就算我真是哄小姐的可夸小姐长得好看那句总不是哄人的吧。”
这话是真不假,姜泽念皮肤细腻白如玉,冰肌玉骨再搭上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谁见了都要感叹一声貌美。
“小姐你说,难道你不是咱们洺州最漂亮的吗?”竹雪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惹得姜泽念丢下手中的剪子,玩笑似的拍了一下她。
“小姐,郑公子派人来了。”外面的婢女进来禀报,姜泽念一听脸上的笑都收住了,侧过身去拿起方才剪下的枝叶在手中摆弄。
竹雪知晓小姐是在闹别扭不肯回话,她清清嗓子高声道:“郑公子派人来做什么,没看我们小姐正忙着呢。”
那婢女是新来的有些愚昧,愣了一下直白道:“说是他们家公子有东西送给小姐,请小姐万万收下他才好回去交差。”
竹雪了然,这是感到不好意思来赔罪了,她玩笑着问,“小姐,要让他进来吗?奴婢看您忙的很,不如让人直接回去吧。”
姜泽念瞬间转过身来,悠悠的瞪了她一眼,有些恼怒,“竹雪!”
竹雪低垂脑袋以手掩笑,“快让人进来。”
那婢女领了命,呆呆的转身传话去了,她是受了人提拔才被派来在小姐房里伺候,方才见了小姐真容还真是像她们说的那般好看,哪怕生气语调都是温柔悦耳的。
郑常煜派了小厮来,带来了一本记载京城风景的书。
“姜小姐,我们公子说了,这是他搜罗了好几日才得来的,您看了保证喜欢。”
他讲书双手奉上,姜泽念接过来翻了翻,是一本记载了京城的人文风景的书籍,上面还贴心配了画栩栩如生,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她忍不住又向后翻了几页,欢喜的很先前的几分不满一扫而空。
姜泽念把书报进怀里,眉眼染上笑意,吩咐道:“替我谢谢常煜哥哥,我很喜欢。”
那小厮得了话也好回去向主子回复,客气的退下了。
姜泽念抱着书爱不释手,一直看到中午了还不想放下。
竹雪无奈劝道:“小姐忘了吗,夫人叫你下午跟她去学画呢,您再看下去下午画风景就没精力了。”
姜泽念瘪了嘴巴,叹口气放下,她琴棋书画里就这画每每画不出意境,不说与那些大家比较,单是母亲的画她就没学会真意,因此常常被母亲督促。
可她就爱画些简单明了的,那种有意境充满大家风范的画,她怕是这辈子也难以画出来了。
用了午膳,姜泽念才磨磨蹭蹭的去了母亲房里。
姜母早就让人准备好一应的用品等着女儿了,见人来了丧个脸,她笑道:“每次让你来学画都是这么一副表情,什么时候你学会了娘就不叫你了。”
姜母是个温柔的性子,姜泽念最常在母亲怀里撒娇,她整个人扑进怀里脸颊轻蹭,“娘,今日可不可以不学呀,我早上起太早了好困啊,女儿想回去睡个午觉。”
姜母点点她的额头,“还刷赖皮,上次叫你来学就让你撒娇逃了,这已经快十日了,先前学的东西怕是都忘了,可不能再懈怠了。”
姜泽念眼见逃课不成只能乖乖的跟着学习。
不过没等她画上几笔就有人来报,余公子发起了高热。
姜泽念想到他,同母亲一起去看望。
到了院子,发现还真是称得上一个简陋,与她居住的地方想比好似她们姜家不尊重人一般。
姜母见了也沉了脸,低下的人见主子来了都相互推责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姜泽念也生了气,“玩忽职守,你们都在做什么!”
姜母见了门口守着的两人,知晓他们是儿子院里的人,直接询问情况,那两人也自知犯错,垂下脑袋,“夫人恕罪,是我们没注意到,实在是余公子在房里太过安静,我们也没发现。”
姜泽念见赵大夫正在把脉,上前询问,“如何?他为何忽然起了高热,可是原先的伤口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