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连忙道:“早就断亲了!他们知道从我这骗不到钱财,就求着我说,若能得个媳妇,生个一男半女的,他们就知足了。”
宋夫人犹豫道:“可是你那侄儿家世未免过于不堪,温昭阳若知道,定不会妥协嫁过去。此计不成。”
“怎么不成?”刘妈妈耐心道:“夫人,我那侄儿家中虽贫穷了些,可是他你见过的,五大三粗的一壮汉。拿下一个小女子不成问题,待到生米煮成了熟饭,她不想嫁也不行了!且您仔细想想,有温昭阳梗在这里,少爷的亲事不说钱家,即便是其他孙家李家,只怕也是困难重重。难道真让她耽搁了咱们少爷的大好婚事?她已经坏了您的婚姻,可不能再坏了咱们少爷的!”
烛光晃动,映照这宋母阴晴不定地面容。良久后,她才低声道:“那你可叫你侄儿机灵些,务必一击必中,否则温昭阳闹起来,我可保不住他!”
“是是是,多谢夫人成全。”刘妈妈笑道:“我代兄嫂外甥深谢夫人了。”
秋实院。
宋慈白天处理医馆事务,晚上又处理后宅事务,巳时才略显疲惫地回到房中。
黄柏早已雀雀欲试,从弘福寺回来后,便一直谋划着告状,只因少爷一直在忙碌,没有寻到机会。此刻饭桌前,他一面给宋慈捡菜,一面道:“少爷,奴才有事……”
话未说完,一个身着银丝锦袍的年轻男子,如风般踏进房门,兴奋道:“宋兄!我叫你去燕云楼,你不去,我只好来家里捉你了!”
宋慈无甚兴致地捡着菜:“没心情,改天吧。”
“我可不是喊你喝酒玩乐!”叶守言神神秘秘道:“你猜我今日在弘福寺看见谁了?你那个小跟班!温昭阳!”
宋慈懒得搭理他:“这个我知道,温师妹昨日已告诉我了。”
叶守言连忙摆手:“不止她!还有沈沉钟!”
“这个我也知道!”
叶守言急了:“沈沉钟美色勾引你那小跟班,她都犯花痴流鼻血了!这个你不知道吧!”
宋慈面色深沉,一把捏碎了酒杯。片刻后,转头看向黄柏道:“是真的吗?”
黄柏心慌地点点头:“刚才,我正要和少爷说,叶公子便来了!”
“好个沈沉钟!”宋慈咬牙切齿道:“祸害别人便罢了,还想祸害我的人,给小爷等着!”
“干他!”叶守言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