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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檎丹之死,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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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临洲被小吏铐着出了茗竹轩,路上,虽瞧着泰然自若,心里并不平静,甚至笼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心浮气躁,他初来乍到,许多事尚来不急掌控,便遭了这飞来横祸,这种失控的感觉真是糟糕极了。

他陷入强迫思维的漩涡,不断地在脑海中重现这些日来所有的线索,试图找出一个节点来逃出困局。可惜没有,他唯一知道的,便是那死的人名唤擒丹,被烧了契书,放归了家。

在这个时代,奴籍和良籍的判法定是有区别的,他尚且不了解原主性子,谁知道他心性如何,杀没杀过人,就算是个傻子,也存在被利用的可能。

到了前厅,郦舒等众人正盼着他出来。

郦舒面色并不好看,急步上前握住了他的双手,一双狗狗似的眼睛红彤彤的,一看就没少哭,郦舒压了压他的手,宽慰道:“你且先随他们去,我派人去告知你父亲了,他定会救你出来的……”说着,声音哽咽起来,“都怪阿父,做什么不好,却偏生将……送到你院里,不然也惹出这般祸事来……你且放心,狱里我替你去打点,定不教你吃苦。”

“主君切莫思绪过重,少爷心性纯良,定不会出那等事。”旁边候着的万姨娘忧心地劝道。

她乌发雪肤,梳着流苏髻,别着绢花步摇,就是面皮瞧着重,微有些肿感,极寡淡普通的一张脸,一袭浅色褙子,十分衬肤色,显得平易近人,安慰起人来也是极令人舒心的。

不过郦舒此刻呜呜咽咽地哪里顾得上搭理她,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叮嘱宋临洲一些细碎,话不过几句,收拾妥当的纪映也紧跟其后地赶来了,十分动容地说相信宋临洲,继而去宽慰郦舒。

宋临洲叮嘱完谨言,便随着小吏离开了宋府,前往州衙。

穿过州衙大门,往左侧行,遥遥望见旁边的狱神庙,只此一眼,便收回视线,被押进旁边的监牢。

一路穿过夹道,气味并不好闻,汗腥味、腐臭味、霉味……杂浑一团,熏得近来体弱的宋临洲头脑发晕,狱吏将他领到有方桌的空荡屋子,只点了一盏烛灯,火苗纤弱,显得室内阴森冥暗。

不久推勘官进来,奉命审讯。

“檎丹,原名何丽娘,你可认得?”这推勘官长得文秀,身上却有满满颓气,眼下黑漆漆一片,倒是个好几夜没合眼的社畜。

宋临洲确不认识,但他不能不认识,“认得,我院内的一个女使,但我并不与她相熟。”

“呵……不熟?那她能怀上你的种?”推勘官清秀的面皮尖锐起来,他向来瞧不上这种衣冠禽兽,都证据确凿了,还再三否认。

喜当爹的宋临洲面容空了一秒,照理说原身才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原身是否做过这荒唐事,他全然不知,总不能让他去问一个死人。

宋临洲不知道这是不是原主的种,但此刻绝不能是原主的种,“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我与她并无私情,怎么会有孩子?”

推勘官见他气定神闲,目光沉静,极有压迫感,似乎不是他在审他,而是这个传闻中病愈的傻子在探查他,在揣摩他手里的牌,虽说他新官上任,但此刻也不能失了势,猛猛一拍桌子,疾言厉色,“有没有情,做没做荒唐事岂是你空口无凭决定了的?那何家大娘中毒而亡,死后留下遗书一封,明说被主家人奸污,珠胎暗结,迫不得饮毒而亡……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只一封遗书,又怎么能证明是我呢?”宋临洲不紧不慢地问,他得知道更多信息。

推勘官淡眉一横,清秀的面旁竟生出了凌厉之色,“她死前手里紧握着的金镶墨玉双鸾佩不是你的贴身之物么?”

“我匣中玉佩那么多,哪记得那么清?而且,你怎么知道……是我给的,亦或是她偷拿的,依你这么胡乱推测,判案子这事未免太过草率。”宋临洲长睫微垂,遮住眸中暗色,右手垂在腿上,摩挲着挂在腰间的青玉佩,触手润泽,让人上瘾。

推勘官瞥他一眼,只觉得这太过坦荡,竟一时瞧不出什么破绽,反而他被步步紧逼,问不出他想问的,得不到他想要的承认,心里不由生出恼意,“物证暂且不说,人证我也是有的,那长寿堂的学徒刘予,原是何丽娘的未婚夫婿,却被无故退婚,退婚缘由便是因她遭你奸污,证据确凿,不是你是谁?”

宋临洲冷笑一声,“听大人言,是刘予亲口指认何丽娘是被我奸污的?”

“不错。”

宋临洲沉吟片刻,缓声道:“是他亲眼所见,还是听何丽娘亲耳所说?”

推勘官双臂交于胸前,懒懒地往椅子上一靠,颇为无情地眯了眯眼,“自然是听何丽娘亲耳所说,这可有假?”

宋临洲抚摸青玉佩的动作顿住,暗道不好,这所有的证据皆于他不利,他一时也不禁怀疑,到底是不是原主所作所为,宋临洲难得地焦虑起来,可越是惊疑不定,他面上表现得反而越发镇定,薄唇一扯,凉凉地笑出来,“大人,仅凭一人之言,是不是太过武断了?”

推勘官倏忽坐直,双臂直直垂下,拳头握得极紧,双目愤愤然,“你这番黔驴技穷,抵死不认,实在可恶,既你觉得人证不足,也好,我且去你府上搜罗一番,待人证物证俱全,看你如何抵赖。”

“您请。”宋临洲极有礼地让了让。

推勘官拍桌离去。

宋临洲接着被关到了一间靠窗的牢房,打扫得极干净,简易木板叠了两床厚厚的锦被,想来这是他那阿父打点来的。可能昨夜没睡好,宋临洲裹了被先猛猛地睡了一觉,直到被谨言唤醒,宋临洲这才爬下床行至木栏前。

“你查了多少?”宋临洲问。

“少爷,那檎丹是在您婚前一日去的,饮毒而亡,但是被人谋的,还是自杀的,却查不到,他们瞒得太严了,而且,这事老爷为了避嫌明面上不好动作,要是有人因此参上一本……现在可怎么办?”谨言内心忐忑不安,眉眼耷拉下来,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宋临洲敏锐地觉查到了什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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