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雾原本就单薄的身子却日渐消瘦。
入夜,宫女抱着一床夹绒的厚被子给云雾换上。“公子,今儿个外面可冷了!院子里的落叶扫了一茬又一茬,最近天色总是灰蒙蒙的,要是下雨就更冷了。这还没入冬呢,不过到时候下雪了,公子可以在院里堆雪人玩儿。公子玩雪吗?冷是冷了些。”
宫女说着灵机一动,笑道:“若是公子不想冷手,就等殿下堆雪人看吧!殿下从小就爱玩雪,不过自殿下十岁生辰后,每年冬雪天就只堆个雪人了。”
“你在跟公子唠叨什么呢?当心吵着公子。”另一宫女端着炭盆进门。
铺好床的宫女说:“自然是给公子解解闷了。”
宫女将炭盆放在床头不远处,笑着说:“那不如说说趣事儿,我听在宫里当差的姑姑说啊,殿下要选王储妃了!”
“当真?!这府上总算要来女主人了。”
……
“他非死不可!”池越州一掌拍得桌上的茶盏晃出水,同议事的大臣们纷纷起身。
辰王抬了抬手,大臣们当即会意,纷纷告退。
墙上的人影随着跃动的烛光晃动,池越州本人却站得跟石像似的。“父王就不担心武王手下的冤魂找上门吗!”
“住口!”厉声喝止后,辰王气息不稳地说:“将武王的罪行昭告天下又如何?赐死他又如何?能有王室的威严重要?你少给我装糊涂!”
说罢,辰王叹了口气,看向池越州的眼神少了几分厉色,“此事到此为止。今日与倭国使臣周旋,你也够累了,早些回府歇息吧。”
“儿臣告退。”
回到王储府,池越州才惊觉已是亥时!
匆匆忙忙地赶到云雾住的小院,便下令:“快去端饭菜和药来!”
守夜的宫女笑道:“殿下放心!今晚公子自己用膳了,药也喝了。”
池越州顿时松了口气,心想云雾终于放下他们之间的芥蒂。那重归于好也有望了!
他脚步放缓,忘了眼灯火通明的窗户,才问:“他还没睡下吗?”
“回殿下,公子还没睡。”
“那我去看看他,你们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