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My God?!”
敖翰林双手还停留在墙纸上,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墙上的字母向内凹陷成形,用蓝绿色漆刷了一遍每个字母和符号,如果不是亲自上手戳开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墙纸背后还有这一层信息。
此时倒计时还有两分钟。
猩红的警示灯更加刺眼,像是在催人赶快出去。简从生看了看倒计时,又望着面前的三个字母陷入沉思。
“这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感叹了一下吗?!”
简从生无暇安慰他,连看都没看这人。
敖翰林眼看着倒计时上面的数字越来越少,急促得他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
倒计时还有一分钟,简从生紧皱的眉头仍然没有舒展开,自从刚才撕开这三个字母后,他的视线就一直没有转移过,但墙上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信息。
房间内的红光闪烁得越来越刺眼,敖翰林也紧跟着越来越慌,原本就不合身的衬衫紧绷在身上,胸前背后无一处不被汗水浸湿。
他揩去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喘着粗气,手忙脚乱地在墙上乱摸,试图找出其他的信息,但仍是无济于事。
“……我知道了。”
正当敖翰林打算破罐子破摔,随便打开一扇门的时候,简从生急切的声音拦下了他的动作。
倒计时还剩29秒。
简从生紧抿着唇,快速走上前去将剩下的墙纸全部撕扯开,整面墙壁的真容都展现在眼前,字母的边边角角残破不堪,但还是能看出有白色油漆覆盖过的痕迹。
这覆盖的,正是一道道向左的箭头。
白色油漆覆盖了不止一层,如果是平常看整面墙壁的话,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但倒计时的红色光线太过于强烈,这样的环境下再看覆盖过的墙面,背后的蓝绿色油漆就会显现出来,这种关于颜色的欺骗经常用来隐藏信息。
大概是出题的人放水,又可能是懒得再为难发现这一步的人,所以指向性给得很明显,最终的出口就是最左边的那扇木门。
而“O-M-G”的真正含义,是“Oh-My-Gate”——指示门的方向。
倒计时仅剩11秒。
敖翰林第一时间奔向最左边的木门。
可这扇木门光秃秃一片,只有最中间的圆形锁孔能用,他双手扶着门板晃动了好几下门也没松动半分。
“喂你有没有钥匙?!这门只有一个锁!”
简从生来不及思索对错,当即就霸王硬上弓,手持着上一个房间所用的钥匙插进锁孔里,胡乱捣鼓了几下。
好在门可以打开!
同样刺眼的白光从大开的缝隙中照射进来,后面的人正等着开门,本就慌里慌张的,简从生几乎是被推着出了房间。
“砰”地一声,木门被重重摔上,将走到最后两秒的倒计时红光隔绝在内。
两人总算是没有被“踢出游戏”。
简从生呼出一口气,紧绷着的弦终于松懈下来,他转了转发麻的双手,虚握成拳又松开。
手中的钥匙已经被捏得微微变了形,简从生将这“万能”的钥匙收进口袋当中,与新空间的人对视了个正着。
现在他们所处的空间很大,相当于五六个卧室拼起来也不为过,墙面依旧是空旷的白色。周遭尽是不绝于耳的嘈杂声,人数也比他之前所在的两个房间都要多。
最靠近门的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胆大的先出了声:“你们也是从危险房逃出来的?”
危险房?
简从生咂摸了一下这三个字。
“我的天啊,简直不要太危险了!规定时间内就会把我们踢出游戏,关键是刚才那个房间里毛都没有,我们差点就要死在里面了!”敖翰林是个自来熟,刚才的惊吓让他迫切地想找个人发泄,大跨一步绕开挡在前面的人,先一步开口。
“差点?那你们是怎么找到出口的?”
那个先出声的胆大人士看起来很文雅,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很有知识分子的味道。但在这气质背后的,是眼中分毫不掩饰的对危险的疯狂痴迷。
她说她叫做路华月。
敖翰林一听路华月这么问,算是找到了倾泻对象,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越说越来劲。
简从生任凭这俩人交流感想,在新空间内环视了一圈,仍旧没找到时景焕的身影。简从生摇了摇头,心想每次进栈的时候都能走散,两个人的合作跟个笑话一样,还没实施就乱了套。
……
“诶,我刚才听你说危险房,那这里还有安全房吗?”
敖翰林这句话将简从生的思绪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