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谢栖连连摆手,“杜若哥,不要嘛······”
“我等会再喝就是了。”
“这几天都没见到张总,她······”
“张总?”谢栖还没反应过来,“小姨?”
“她监考去了,现在又要批卷子。”谢栖打了个哈欠,“以后不怎么会麻烦她了,前段时间只是请她帮忙。”
杜若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她是专业的,原来是老师吗?”
“那当然!我小姨可厉害了!”
“不过······”杜若面露犹豫,但对上谢栖的眼神还是顺着说出来了:“她和关安好像时有意见相左。”
能让杜若这么说那就说明程度不仅仅是“意见相左”,谢栖拧起眉头,事情可能比他能想到的还复杂,以前关安和张静安相处良好,从来没有闹矛盾的时候。
但张静安得六月底才能出来,谢栖思量过后还是决定不急着问关安。不过两周而已,这样的事还是要当面说好。
接送褚青的这两天算是谢栖最清闲的时候,他照老样子在酒楼订了包厢,庆祝高考和中考这两桩大事终于过去了。可医院突然有事,温枫抽不出身来,打了两个电话分别跟谢栖和褚青说抱歉。
谢栖兴致缺缺的看着上齐了的一大桌子菜,撑住下巴叹了口气。接二连三,他总有股不祥的预感。
“哥。”褚青向来是最快体察谢栖种种情绪的,他从桌下抓住谢栖一只手晃了晃,“等会关安哥就到了。”
谢栖低低地嗯了一声,“好。”
“关安哥怎么了?”褚青探头去看他的眼睛,“嗯?”
谢栖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我还不知道。”
褚青把他揽进怀里,贴着他面颊蹭了蹭,“怎么回事?”
他话音刚落关安就推门进来了,吹了声口哨:“怎么着,还在外面呢,你俩别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
谢栖瞪他一眼,还是打起精神,“温枫哥不来了,就咱仨。”
“那够费劲,都多吃点。”
话虽如此,关安也没吃下去多少东西,谢栖的目光疑虑重重的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关安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受不住了才嘴硬道:“你不好好吃饭看我干什么?”
“你猜。”
关安可不敢猜,他绞尽脑汁想扯开话题,搁在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瞥到来电人他悬起的心才放下,咳了两声接起来:“赵总,哎哎,我哪能忘了您的事儿······”
他说着起身往包厢外走去,谢栖才收回视线放过他,转而看向褚青道:“反正接下来没别的事了。”
前几天谢栖订购了全新的一批电器,把冰箱油烟机等等换了,又装了两台空调。去年天热起来的时候他花出去一笔笔大钱,压根舍不得再往家里花,褚青没异议,他向来事事都听他哥的。
家具也都不新了,但谢栖舍不得换,只买了个长沙发,把长椅拖到一边当置物架了。
其余都是从前的真切回忆,蕴藏着一家人的过去。
“哥。”褚青靠在床头给谢栖当人肉抱枕,看着他查学校和专业,“你明天几点去驾校?”
“唔······”谢栖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着,“我不想去。”
“太晒了,人还多。”
褚青看了一眼谢栖的神情,“那你等等。”
“等什么?”
“等我十八去学,考到驾照之后给你当司机。”
谢栖笑了,用脚踩踩身下褚青的小腿,“我记得教练说的是十点。”
“我跟你一起。”褚青环住他的腰,“我去练拳。”
“又练拳!”谢栖很不乐意,“练出一身汗的臭拳!”
“浴室就快投入使用了。”
“哦。”
褚青拱在他颈间嗅了嗅,“哥,你一直是香的。”
“你少来。”
“真的。”褚青皱起鼻尖,拱得谢栖往后仰着头,突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哥,你真香。”
谢栖羞恼的瞪他,“闭嘴!”
“哦。”禇青笑着,“回家前我肯定把自己洗干净。”
“不然你就跟大黄睡一块吧。”
大黄是经常出现在楼下的一只流浪狗,楼道里有它的铺盖,还有个盆,整栋楼的人谁家有剩饭了都会顺手倒给它吃。
“哥……”禇青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那我真的要臭了。”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