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可要小心些,若是脚滑摔了下去可就不好了。”
只见说话的男子生得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一袭月白锦缎广袖纱袍衬的气质颇为出众 ,此时正凤眼微挑,瞧向苏禾晚。
苏禾晚又看向他旁边的人,也是个人,是个气质不输与那说话男子,甚至更胜一筹的人。
“谢谢这位公子的提醒。”苏禾晚微微一笑。
见苏禾晚如此回答,齐文舟嘴角的笑越发深了,这姑娘还真是有意思,一般人见了他们要么恭敬要么谄媚,更甚者憎恨,这姑娘倒是平静的很。
没给他进一步说话的机会,一旁的顾寒烬就开口了,“文舟你先过去,我稍后就到。”
齐文舟嘴角的笑当即就凝住了,不是,寒烬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跟这姑娘单独说话?他认识这姑娘?
他眼神在顾寒烬和苏禾晚两人之间来回流动,实在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侧头往他身边靠了靠,悄声道,“寒烬,你认识这姑娘?”
“见过几面。”顾寒烬淡声道,算下来,到现在为止他们不过见了三次面而已。
见过几面?齐文舟很是认真的思索了下,他本就是个聪明的人,很快就想到了当初从双叶城回来时翁安跟他说的那些事,登时就向苏禾晚看去。
这姑娘就是当初被寒烬截胡过来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想到这,齐文舟就问了,“你认识林宴白吗?”
苏禾晚想了下道,“你是说林公子吗,他曾经帮过我们,所以算是认识吧。”
齐文舟听到不自觉的点点头,看来他还真猜对了。
知道苏禾晚是谁后齐文舟倒是认真打量了下她,衣饰是寻常人家会穿的麻布,容貌也不错,当然更不错的是她那略微沉静的气质,难道这就是寒烬对她另眼相看的缘故?
齐文舟若有所思。
“行,我先去一旁等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聊。”齐文舟收起思索的表情,笑着拍了拍顾寒烬的肩膀。
也不等他说话就径直往一旁走去。
齐文舟离开后,场面上就剩下苏禾晚和顾寒烬两人。
面对顾寒烬,苏禾晚还是有些压力的,因此她打定主意,在他开口之前她是不会说话的,主打一个沉默是金。
片刻过去了,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阵风打着旋吹了过来,苏禾晚理了理被风吹散的碎发,在心里猜他什么时候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见他丢了一把匕首过来。
苏禾晚见状往后退了一步,匕首铛的一声落在了她脚下。
盯着脚下的匕首,苏禾晚有些懵,扔匕首过来干嘛?想让她自刎吗?不带这样的吧,她也没干啥啊,还是说他其实是想让她拿着匕首跟他决斗?
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在苏禾晚胡思乱想之际,顾寒烬开口了,“拿着吧,还能用来防身。”
苏禾晚听后更懵了,一脸迷茫的看向他,他刚才那话听着委实有些玄幻和不真切,这匕首竟是让她用来防身用的?
防谁?
顾寒烬自是看出了苏禾晚的茫然,只说了句,“你若是死太早,我会很头疼的。”
她若是死的太早就太可惜了,他还尚未验证当时他的直觉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更重要的是他更想知道眼前这人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他这句话登时就把苏禾晚的心神给拉了回来,只见她灿然一笑道,“公子放心,小女子肯定能长命百岁,倒是公子要小心些。”
身为王府公子,想让他死的人肯定不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给暗杀了呢。
顾寒烬似是没听出她话中之意,轻笑一声,“这就不用你担心了,你都能长命百岁,我自然也能。”
苏禾晚脸上挂上假笑,假情假意道,“那就最好了。”
顾寒烬唇角微微勾起,好似已透过她脸上的笑看穿她真实的想法,却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后,苏禾晚才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拿在手里细细检查了一番。
匕首触手生凉,刀鞘俏丽更像是一个装饰品,握在手里却也不见有多少重量,拉开刀鞘露出刀身,表面光滑如镜,纹理细腻,是开了锋的。
苏禾晚将刀身推了进去,叹了口气,莫名其妙的被丢了一把匕首不说,更让人担心的是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总不会是脑抽了吧。
该不会真的头有什么危险要来了吧?
另一边,顾寒烬回去时,齐文舟正靠在一棵树上把玩着树叶,见他回来,直起身来,“说完了。”
顾寒烬点头道,“说完了。”
“行,那就回去吧。”齐文舟其实有不少想问的,但觉着现在可能不是时候就没问。
两人绕了一圈就往栖云庄而去,在走到一处山脚时,就察觉到前方有动静,立时停住了脚步。
不一会儿,前方草丛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正是魏信男。
见到两人,魏信男手忙脚乱的拍了拍身上的碎草和枝叶,就忙向两人行礼,“二公子,齐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