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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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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狸胎窃龙脉,九鼎倾,天殛之!

江萦楚在心中默默将这句话在心中咀嚼两遍,侧头询问小喜子:“喜内监,你可知晓哪位贵人是丙申年出生的?喜内监?”

她口中询问着眼神并没有离开屏风,这个把戏不算是什么诡绝的东西,不过用来忽悠对于神魔极为崇敬的古代人却也足够。

见山堂也有类似的东西存在,就是最初打出名号的相生花,这花儿可以随着人的动作自己开合,眼前的这个和那些相生花所用的设计思路大差不差。只不过她用的是机械,而对方用的是化学。

相生花之中藏着微小的弹簧,可以随着动作积蓄力量,簧锁紧鲜花瓣绽开,弹簧拉开花瓣闭合。

而这个屏风上的字,最开始江萦楚以为是和珊瑚树一样的用磁力传导,但是再放在鼻息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猜得不对。

这东西虽然香气扑鼻,但若是仔细地分辨,能够闻到极为浅的硫磺和酸味,再结合浴殿里的情况,对方是如何让这些字自动显形的也就呼之欲出了。

这些仿佛是谶语的字,是提前就留在屏风之上,然后又在这些字上面刷一层极薄的茧子,在茧子上做双面绣。当没有大量热水汽的浸染时这些茧子保持不变,但当遇到大量水蒸气就会缓慢融化,隐藏在茧子下的字体也就显现出来。又因为水蒸气的剥离不是瞬间能完成的,就出现了字体缓缓浮现的效果,于是便有了有鬼神在屏风上书写的错觉。

江萦楚盯着屏风端着臂膀,手指点在唇边,现在这东西怎么做的不是问题,问题是受害者是谁,加害者又是谁?

她侧头看着身后的小喜子,对方刚刚就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这会儿又如此,江萦楚忍不住促狭起来凑近对方耳边:“喜公公!发什么呆呢?你有什么愿望呢?”

“啊?啊!愿望?那当然是成为入内内侍省都知。”小喜子一直在出神,听到江萦楚的问话下意识地回答道。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悚然一惊,连忙看下左右,见宫女们离这都很远,这才十分安远地看了一眼江萦楚。

“江姑娘……”

小喜子委屈巴巴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心中暗暗埋怨,亏自己还以为太子殿下对其似乎不一般,日后保不准就是为贵主儿还想着要不要早点凑个近乎。

没想到对方如今竟然这般……

江萦楚看穿小喜子那一点小心思,对方虽是在皇宫经历了不少打磨,但是太子毕竟仁厚,因此在她看来这人还是有些青涩。

她微微正色,语气低缓而严肃:“喜内监可是觉得楚楚不对?可若是来日与官家回话呢?”

此言一出,小喜子只觉得背后一凉,一瞬间冷汗便沁湿了衣背。江萦楚不是强词夺理,这种事情未必不能发生,到时他若是再说错话,小喜子只感觉脚底发软。

他躬身行礼:“姑娘的这份恩情,奴婢记忆在心间,来日必定结草衔环。”

江萦楚摆摆手,她没打算让对方报答些什么。若是听了这一句,便觉得拿捏了此人,那才是失心疯。

在她的记忆中,当初太子去世之后,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太监,可是搅起了好大一片腥风血雨。这个小太监明明因为太子的去世而跌入尘埃,偏偏对方和秦煜一样,只花了数年的光景又重新爬回高位。

和秦煜不同的是,秦煜虽性情变得阴鸷多疑,却也并不会随意滥杀无辜。眼前之人则是另外一个极端,他认为除了太子之外无人能够担得皇位,因此这一位喜公公有了个特殊的爱好,那就是给皇子和皇子妃们绝育。

据说,对方还有一位合伙人,两人一顿操作猛如虎,一个趁着皇子们给官家请安的时候靠茶盏下手,一个则是热衷于参加皇室聚餐每次都能满载而归。其中连九皇子也没能幸免,这也是后来九皇子会变态的原因。

不管是皇子还是皇子妃他们想要上进,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必须有生育能力。皇子们更甚,总不见当几年皇帝就过继吧?

可惜这人的运气不好,在官家睹物思人之时出神,无意中说了心里话,因此使得官家震怒将其关入冷宫。

只是现在想想,这所谓的关入冷宫,未尝不是一种宽待,否则按照律法便是将这位喜公公剥皮拆骨也不是不行。

看着一脸乖巧的小喜子,完全看不出对方特殊癖好的模样,江萦楚转过头眼神淡然心中盘算:“想必经历这场‘惊喜’之后,他的嘴巴会更严。”

小喜子瞧见江萦楚不理他,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努力回想刚刚江萦楚说的他眨眨眼睛:“江姑娘,咱们是不是可以去跟太子殿下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必太后娘娘听闻也好宽心。”

江萦楚点点头,心神跟着一转,对方所言不错,太后之所以会被吓晕,也是因为这些构思在寻常人看来的确巧妙。

小喜子见江萦楚点头,连忙挥动拂尘示意那些吓破胆的宫女进来,可是那些人压根不敢靠近。

他有些生气地怒骂江萦楚却微微摇头,只让小喜子带着她去见太子。这些小宫女大多七八岁入宫,在入宫中调教数年,哪里能够学得这些知识?看着不明白,可不就是胡思乱想吓破胆了吗!

小喜子见江萦楚这般宽宏,口中不停地夸奖,引着她往正殿方向走。

此时此刻,太子正在替一名清瘦的中年男子抚胸安慰,对方看起来四旬左右,身形消瘦,留有长须。对方往日里平和慈祥的面容如今,却带着难掩的急躁和恼怒。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御医们:“你们……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不是朕对你们太过宽容,竟是让你们失了敬畏之心?”

“启禀官家,非是臣等胡说,太后娘娘是因为惊吓过度,这才不愿醒来。”王院正连连叩首,他心中也是无奈,太后娘娘的脉象如此他怎敢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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