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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怨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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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啊。

九千岁问道:“云玺和他关系如何?云玺爱他吗?”

黎应仔细想了想:“不爱。”

她移开视线,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黎应见天色渐晚匆匆道别离去了。

“阿应,记得来找我呀。”快要走远时,她听到后面的花灵如此说道。

回府的路上,黎应摸到袖子里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枝白梅,花苞紧闭,却在月光下泛着盈润的光泽。

·

巫者,通灵也。

黎应第一次见到那把剑时,窗外的梅花正开得凄艳。

剑身通体雪白,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剑脊上刻着繁复的族印,像一条盘踞的蛇。

她被族中寄予厚望,希望能在今后殷商的请神祭祀上获得青睐,为家族谋得更大的利益。

族中长老枯槁的手指抚过剑身,发出沙哑的笑声:“应儿,这是你的了。”

黎应跪在祠堂冰冷的青石板上,额头抵着手背。

“谢长老赐剑。”她接过剑的瞬间,剑柄上的族印亮起暗红的光,刺痛她的掌心。

黎应咬住嘴唇没有出声,耳边却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

褚云玺又在发疯。

黎应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瓷器碎裂的声音,手中汤药的热气在寒夜里凝成白雾。

褚云玺将镶金玉枕砸向墙壁,碎裂金玉将她的脸划出一道道口子。

“滚出去!”她披头散发,赤红的双眼瞪着黎应,“你们黎家没一个好东西!”

药碗在黎应手中稳稳当当。她八岁便能在疾风中刺中飘落的梅花,这点动静还吓不到她,但心脏仍像被细绳勒紧般疼痛。

“把药喝了。”黎应将碗放在唯一完好的矮几上,“明天请神大典,我得寅时起身。”

褚云玺安静下来,她拖着铁链走到黎应面前,青白手指抓住少女手腕。

“不能去。”褚云玺声音嘶哑,“他们会吃了你。”

黎应笑了。

她笑起来时眼里盛着碎光,与褚云玺年轻时一模一样。

“他说这次请神成功,就给你解了镣铐。”

“骗子!”褚云玺猛地推开她,汤药泼在黎应雪白的祭服上,洇开一片褐黄,“不能相信他!”

黎应低头擦拭衣襟,却被褚云玺大力掐住下巴,她眼神恍惚:“你这双眼睛…太像我了…”

月光从窗外斜切进来,将两人分割成明暗两半。

“母亲。”黎应轻声唤道,“我昨天看见陈副将了。”

铁链哗啦作响。

褚云玺踉跄后退,撞翻了烛台,黑暗中黎应摸到她的手腕,解开那个从不离身的玉镯——当年将军的定情信物,如今磨得只剩薄薄一片。

“明日寅时三刻,西角门。”黎应将玉镯塞进褚云玺掌心,“他会在那里等你。”

褚云玺的呼吸变得急促,黎应摸到她掌心那道疤,是当年为黎昭然挡箭留下的。

如今这道疤正抵着玉镯内壁的刻字——“生死与共”,陈副将的字迹。

“为什么?”褚云玺声音发颤。

黎应想起昨夜梅林中所见。

褚云玺靠在陈副将肩头,鬓边白发被细心拢到耳后,那一刻她倒像回到金戈铁马的岁月。

月光下陈副将取出个布包,里面是把迷你陌刀——褚云玺当年横扫战场的兵器。

“因为…”黎应将额头贴在褚云玺骨节凸起的手背上,“我想看您再使一次陌刀。”

·

天光微亮时,黎应发现窗边系着个褪色剑穗,她解下剑穗系在自己剑柄上,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

“真走啦?”花妖阿长叼着梅枝从梁上倒挂下来,发间落满晨霜,“我还以为你们要抱头痛哭一场呢。”

她叫九千岁,黎应嫌弃太拗口了,于是给她起了个小名,美名其曰表示她听起来活得长。

黎应没接话,她抚摸着剑穗上干涸的血迹,将剑横在阿长颈间:“你昨晚故意引我去梅林的。”

梅枝啪嗒落地。阿长眨了眨眼,伸手捏住黎应脸颊:“小没良心的,我这不是看你天天对着云玺那样心里难受嘛!”

剑尖颤了颤,阿长趁机化作花瓣溜走,又在门边聚成人形:“说真的,你放走她,黎昭然那边…”

“他巴不得。”黎应冷笑,“一个废掉的将军,早该处理了。”

阿长盯着她看了很久,凑近嗅了嗅:“你身上有股腐味。”她指尖点在黎应心口,“从这里发出来的。”

院外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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