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一整天都有些精神紧张,脑海中循环着姜明升那句话,“我受刺激了,现在想杀人。”
因为剧情有所改变,不会真的也将主角们改变了吧!
一向彬彬有礼亲和友善的姜明升为什么会说出那么恐怖的话啊……
他现在喜欢顾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么……想着,软陶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看了眼经理办公室的门,没敢再进去。
“一起吃饭么?”
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阮陶一怔,看向周炜墨,“不了,我带了个面包直接在工位上吃口。”
周炜墨抬手想摸阮陶的头发,但是被软陶下意识躲开,自从他肚子弄伤之后他就有意躲着周炜墨,那种对他这个人不舒服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脸色不太好,多注意点。”周炜墨尴尬地收回手,尽量维持着面上的温和。
阮陶点点头,周炜墨走了,他拿出面包一口口地吃起来。
姜明升的办公室内,他静默地站在茶几边缘,看着那上面没人动的饭菜,喃喃道,“到底还是把他吓到了。”
*
下班回到家后,阮陶简单地吃了口晚餐就睡觉了,这段时间事情多,感觉好久没这么早入睡了。
月上树梢,周围繁星点缀,阮陶的房间开着窗,窗帘挡了一半,清冷的光影落进来,地上一片白霜。
楼下偶有车开进来,但也没什么响动,走廊更是一片寂静,而也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一个高大身影从里面出来。
他来到阮陶的家门前,掏出了钥匙插|进了锁孔,随即转动,将门打开了,他看到屋内一片漆黑,回身轻轻地关上了门。
鞋脱在了门口,没有穿拖鞋,无声地走到了阮陶的房间门口,缓缓拧开门把手,进去了。
地上的白霜被黑影破坏,楚承骁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阮陶,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明也才两天没见,却无比思念。
阮陶的睡相安稳,依然沉浸在梦境中,恍恍惚惚间,香味钻入了鼻子,他睡得更沉了。
楚承骁掀开被子,随即覆身上去,将阮陶脸上的薄纸移开,然后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的味道,手顺着衣摆伸进去,“好想你,想得要死……”
楚承骁喃喃地说,掌心抚摸着阮陶温热细腻的皮肤,急促地游走,扯开睡衣扣子,动作越来越急躁,阮陶的裤子也被扯掉丢到了地上,他几乎一秒也不想离开阮陶柔软的身体。
唇舌不断舔舐,慢慢向下,无比细致,阮陶的身体任人摆布,他连手指都不动一下,身上却出了不少汗。
而就在楚承骁专注于阮陶身上的时候,“咔嚓”一声,那扇门打开了,楚承骁耳朵一动,看了过去。
那门内闪着幽蓝的光,电脑运作的声音滋滋作响,没有开灯,门内的人仿佛一道黑色剪影,线条凌厉地立在那里。
床上的阮陶光|裸着,他的皮肤白皙似雪,即便在黑暗中也十分显眼,那敞开的身体,只这样看着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承骁立即拉过被子将阮陶的身体盖住,压着声音说,“滚出去。”
而姜钰却走了进去,将身后的门关上了。
楚承骁翻身下床,拳头直朝姜钰而去,几乎不需要多说什么,暴戾因子立即在两人之间炸开。
他们身形高挑,动作狠厉,身体撞击不断发出闷响,打斗却是无声的,一言不发痛呼都没有,只想将对方置于死地,并且不吵醒床上的人。
楚承骁的脑袋又添了新伤,胸前也挨了几拳,身体撞击到墙上后脑勺也受了不小的震荡,他咬牙切齿地压着声音,“袭击我的人就是你吧。”
姜钰仍一言不发,微长的头发已经汗湿,半遮着眼睛,他目光阴郁死寂,想让对方死。
楚承骁抹了下额头,随即朝姜钰踹去一脚,紧接着身体猛地撞上来,将对方撞到墙上,抓住头发凶狠地向墙上撞。
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暴虐地想杀了这个人,这种感觉只发生过两次,一次是跟阮陶一起去超市时,二就是现在,这个邻居宅男,阮陶会给他送饭会给他蒸鸡蛋糕,而这个邻居,会欣然接受阮陶的好,会半夜潜入,如果不是他今天恰巧在这,恐怕还发现不了这扇门的秘密。
越想楚承骁周身的肃杀气越重,墙上都被撞出了血迹,他抬膝又撞向他的腹部,直将人撞得干呕。
到底还是楚承骁略胜一筹,他身为运动健将,身形比姜钰要壮一圈,房间响起闷闷的皮肉撞击声。
而也就在这时,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阮陶嘤咛地翻了个身,两人同时看向床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默契,两人同时松开手。
姜钰在地面上拖出了一条血痕,他爬回了自己家,而楚承骁开始拖地去除墙上的血迹。
退出房间,卧室内又是最初的模样,阮陶在床上安稳地睡觉,微风偶尔吹动窗帘。
第二天阮陶在床上醒来,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下来去洗手间,出了卧室正向洗手间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醒了?”
阮陶一怔,看过去发现是楚承骁,“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刚才吓我一跳。”
楚承骁散漫地坐在了沙发上,“我自己在新房子没意思,就回来看看。”
“哦……”阮陶应了一声,然后走近他,“你的伤好了么……诶?怎么脸上弄伤了?”
楚承骁摆摆手,随意地说,“没事,不小心碰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他嘴角勾起抹冷笑,那死宅比他伤得更重,也不知道死没死。
“没事就好,今后可注意点。”阮陶说。
“你去洗漱吧,我做了早餐,就在厨房。”楚承骁佯装随意地说。
阮陶眼睛都瞪大了,也不管想尿尿了,直接跑去了厨房,饭桌上的早餐还真像那么回事,有形状完好的煎蛋,还有拌的小菜,回身看案板上的电饭煲,他用勺子搅了搅,是一锅米粒饱满的粥。
阮陶跑了出来,“可以啊承骁,你怎么会做饭了。”
楚承骁下巴微扬,面上满是得意,“其实也不难,简单学学就会了。”
完全不是在厨房中被刀切到被油烫到的样子,请来的厨师都说他没天赋,奈何少爷非要作践自己。
“真棒哦。”阮陶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进了洗手间,“你先吃吧,我洗漱好就吃。”
楚承骁坐在沙发上没动,面上忍着笑意,紧接着将手机拿了出来,神情收敛,他要找人把那扇门封上。
阮陶洗漱好出来,见楚承骁还坐在沙发上,“来吧,一起吃饭。”
楚承骁抬头看他,刚要开口,房门被敲响了,他皱眉向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