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想来找费奥多尔。但当你看到费奥多尔之后,你内心好像有什么被填满了。
你看着他那在月光下的眸子发呆。
“维塔?”
你回神,“光线太暗了,我去给你找蜡烛。”
你刚想走,他拉住你的胳膊。
你猛的抖了下,不敢回身去看他。
“您知道吗?有时候您真的很过分。”他的手逐渐用力,握的你手腕生疼。
“过分?”
你终于转过身去,却发现他的另一只手握着你为他编织的蔷薇花环。
你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若即若离,却又不肯放手,您还没有意识到吗?”
他不断向你靠近着,你们的距离不断减小,直到他的呼吸打在你的身上。你像是被他的呼吸烫到,想要后退,却被他再次拽住。你的心跳加快,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过于亢奋的精神让你大脑一片空白。
“以前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您什么时候才能看清呢?”
“看清什么?”
他的手指点在你的心脏上。
“每一次……您在回避什么?”
你彻底承受不住。这种陌生的,完全失控的状态让你恐惧,你想要逃开,远离这里。
你浑身发抖,竭力挣开费奥多尔的束缚。几乎是踉跄着逃出了他的房间。
你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用身体抵住房门,大口的呼吸着,像是溺水后被救起,又像是奄奄一息的人回光返照。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你的手攥紧着头发,快把头皮拽掉,却感受不到疼痛。
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怎么可能……
是破壳效应还是吊桥效应?太过突然,太过突兀,只是无意识之间突然意识到自己那异常的情感。
维塔,你到底在干什么?
“维塔?!”康斯坦丁被你们两个的动静吵醒,急忙推开站在门另一边的费奥多尔,“维塔,你怎么了?”
你听到康斯坦丁的的声音,心下瞬间放松。
你稍微开出一条门缝,观察到康斯坦丁的位置之后,一把把他拉入门内,然后把门关上。
这样子,活是像在躲鬼。
“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你道。
康斯坦丁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失态,只是轻拍着你的后背,“没事了,维塔,没事。”
“别拍了康斯坦丁同志,我想吐。”虽然这句话很不符合,现在的气氛,但事实就是,你晚上吃的本来就很多,再加上刚刚情绪过激,你现在胃好像有点似了。
“维塔!”
你推开他,快速跑到垃圾桶旁,直接开始吐了起来。
往好处想,起码没有吐出什么食物残渣,只是一些苦水……
太特么丢脸了。
你干脆摆烂,拿纸擦完最后扑通一声躺在地上。
“维塔,别躺倒地上,地上凉。”康斯坦丁懵了,他没处理过类似的事。他蹲下劝你别躺到地上,但怎么拉你你都不起来。
“我不。”你就想躺到地上:“你和我一起躺。”
康斯坦丁抿嘴思索片刻,随后居然真的和你一起躺到了地上。
“别说,躺到地板上别有一番体验。”康斯坦丁接受速度飞快。
“是吧?”你在地上,以一种‘大丨大丨’的姿势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划。
“你在干什么?”康斯坦丁虽然不清楚你想干什么,但还是跟着一起做了。
“游泳。”你已读乱回。
“这样能游?”
“能。”你继续思想放空:“我在学水母。”
“水母?”
“对,就是海绵宝宝抓的那个水母。”你道:“我是海绵宝宝,你是派大星。”
康斯坦丁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海绵宝宝,什么是派大星,但还是很配合道:“海绵宝宝,那我们去哪里抓水母?”
“我们就是水母,要怎么抓水母?”你的大脑混乱,“不对,我是水母还是海绵宝宝。所以我是海绵.水母.宝宝。”
“?”康斯坦丁道:“真的不需要金……”
“我不需要。”你这次语气极为强势:“我只是需要冷静,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