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只是看着你许久,随后道:“您明明知道,是‘喀秋莎’,而不是我。”
“……”
费奥多尔没有继续往下说,点到为止。
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你能意识到的,费奥多尔一直在照顾你,包括选康斯坦丁做你的导师,都是在一定程度上的保护你。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以极快的速度重新找回绝对理智:“您为什么要帮我呢?我并不认为单单只是因为所谓‘挚友’的身份。”
他又笑了,“和您聊天,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
“让我自己说?”你心下狂翻一百八十个白眼,但还是耐着性子补充道:“我和你的思想有某个共同之处,想拉我和你一起去实现你的某个计划?”
“过于势利。”费奥多尔道:“不过,我无可辩驳。有时您对我的了解总是远超我的想象。”
“难道相处的快一个月下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居然还没看透吗?”你道。
虽然你现在还激推费奥多尔,但好歹都认识这么久了,不至于还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快把脑袋都给扔掉了。
说句难听的,要不是你当初找上费奥多尔去解决原主和安德烈.伊万诺夫的事,主动去招惹费奥多尔,你原本是可以安安稳稳度过一生的。
走到如今这个局势,至少有一半是你自己活该。
但是,你不后悔。
都来到这个世界了,如果畏畏缩缩,连能连接起自己与这个世界羁绊的人都不敢见,那么自己来到这里将毫无意义。
“费佳现在理想是什么?”
你没有再称呼对方为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换回了以前的称呼,默认你们再次和解。
同时,也默认了你接受了他的理想,哪怕对方没有提出来。
“我想要让战争和所有可能引起战争的事物,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共产主义?”
想要世界再无战争,那必要抹去战争的概念。抹去人类之间所有客观矛盾,让资源分配平等,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战争。
“共产主义的道路确实考虑过。但现在科技水平远远达不到。”费奥多尔从床上下地,看向窗外的雪色,“这个世界,需要一位神明去阻止一切罪恶、战争。”
费奥多尔双眸被窗外的晨曦所染,因生病而低沉喑哑的声音让他富有诗一般的韵律。
那一瞬间,你的脑内好像有一道白光闪过。
神明……阻止战争……
多出来的背叛者!
你可以肯定的是,现在你眼前的这个费奥多尔,与文野原著剧情里‘消灭所有异能者’的思想完全不同。只是本性相同罢了。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费奥多尔因理想有所变动,推动了许多事情发生……
你认为,三次陀潜意识否定神明的存在,但他本人却信奉神明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三次陀知道‘信仰’的力量可以约束人的内心。也就是所谓的人类需要神明。
那么现在把视角换到费奥多尔呢?
费奥多尔也信奉神明,准确来说,也是信奉‘东正教’。如果他利用世界上最极端的力量(即代表人类最高战力的超越者),假想模拟成‘神明’的力量尝试干涉战争……那么,那个多出来的‘背叛者’,就是费奥多尔的试验品。
可超越者的精神定力和能力绝非等闲,这也只是一个最离谱的假设罢了。
说动多个超越者背叛自己的国家,还让他们绑架异国领导人的难度,不亚于在21世纪的五常的家里去偷核//弹。
在没证实那些背叛者与费奥多尔的切实关系前,你不敢多做联想。
正在你思索时,突然的,方才那位还高谈阔论理想的先生就已经开始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作为神明的信徒,如果实现理想的过程中连自己的健康都无法保证,主是不会赐福与你的。”
你扶着他回到了床上,给他掖好了被子。为了让费奥多尔听话,你一个唯物主义甚至还谈起了神明。你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我会帮助你,费佳。”你道:“但我不会伤害任何无辜之人的性命。如若有天你为了这个理想走向极端反社会化,那么我将不惜一切代价……”
“您便是我的灯塔。只要您在,我便再无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