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出客厅,穿上外套,出门接起了电话。
你迷迷糊糊的想到,这个年代有便携式的电话吗?
你这么想,也不知不觉的问了出来。
康斯坦丁道:“只是没有民用而已。”
他的手中,一朵金色的蔷薇赫然盛开。
你的眼中被金色的光染的有了几分生气,呆愣愣的看着康斯坦丁。
“能和我说说,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你张开了嘴,到嘴边的实话又咽了下去,脑中重新排列了下措辞,才道:“我昨天用你教的方法去探查了整栋房子,没有发现监控,却找到了……父母留的信。”
你顿了顿,没有在父母前面加上‘我’这个主语。
康斯坦丁以为你只是情绪有些失调,金色的蔷薇花瓣散开,融入你的体内。你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热流,让你的眉头整个舒展开来。
“多谢。”
他拍了拍你的肩头,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同志,你要知道经常旷工请假很有可能被当成资本主义送到西伯利亚挖土豆的。”
虽然这只是个玩笑,你却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好地狱的CCCP冷笑话。
更离谱的是,这要在中后期,是真的会发生的。你依稀记得《越0兔》里的□□就是这么进去的。
你艰难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康斯坦丁同志。”你你试图转移话题道:“你要吃些什么吗?”
“不用,我早上吃过了。”说着,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用油纸裹着的东西交给你。
你打开发现,是可颂。
那一刻,你嗓子酸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怔怔的看着可颂,又看了看康斯坦丁。
你分明知道,康斯坦丁一般不喜欢过早吃早饭。都是八点左右才开始吃。现在口袋里的,原本是谁的早饭不言而喻。
你没有拆穿他,背对着他,慢吞吞的吃了起来。
“唉?小同志,我给你带面包,你别把背留给我啊。”康斯坦丁打趣道。
你故作淡定的用异能力加速眼前空气流动的速度,硬生生将眼吹干了。随后转身:“可颂有点硬。”
“放的有点久了。”
“哦。”
你感觉自己像个人机。但确实你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掰了一半下来,猛塞到了他的嘴里。
他有些震惊,但还是笑着咀嚼着咽了下去。
半晌,你犹犹豫豫的开口:“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有和你提过关于我的事吗?”
“没有。”康斯坦丁道:“不过我看他最近状态不对劲,都是朋友,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开的?”
“你真的认为,我和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朋友关系吗?”
这其中掺杂的算计,简直重新定义友谊。只要他一天没有放下对你的算计,那你也不可能对他坦诚,更不可能傻乎乎的被他牵着走。
可在康斯坦丁听来,却是另一回事了:“……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但不论怎样,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不是吗?”
你迷迷糊糊的点头:“哦。”
康斯坦丁的话被你一声‘哦’给堵了回去,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估摸着费奥多尔电话这个时候应该快打完了,打算叫费奥多尔进来,毕竟外面还挺冷的,还下着雪。
但你打开门,门口却没有人。
你意识到不对劲,套上大衣,在院子里转了两圈,依旧没有找到费奥多尔。
你承认,你急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
你大声喊道。
康斯坦丁在屋里也听到了你的喊声,套上外套也走了出来。
“怎么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他不见了!”
像是费奥多尔这样缜密的人,如果要有急事提前回到‘喀秋莎’总部,那一定会告知他们。但他没有。
你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脑中瞬间闪过一种可能。
“康斯坦丁同志,你先进到屋里去。”
确认康斯坦丁进到屋里后,你深吸一口气——
“异能力——听风谣!”
噔——
满天的大雪夹杂着地上被风掀起的雪花混在一起,零落的、聚集的像是满天的梨花赠与冬季的一场转瞬即逝的星空。
雪花卷起,雪地之下,你踉跄着跑过去,抱住了在地上像是睡着了般的人。所有担心在那一瞬间凝结成一句话——
“不列!”
没加苏卡,是对费奥多尔最后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