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你被这两个字雷的外焦里嫩,瞬间弹射起来:“不不不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正式!”
你想跑开,手腕却被费奥多尔反握住,差点一个重心不稳摔过去。
他为了不让你摔倒,将你往回拉,你脚下踉跄,转了个圈,一只手撑着办公桌一只手撑着费奥多尔的椅子把手。
好险,就差一点你就要和费奥多尔来一个斯拉夫‘兄弟之吻’了。
你站稳当之后,将异能力撤了下来。
“总之,我话放到这里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我们都好好想想,你要同意了,就……”
“用不着三天,维塔。”费奥多尔看着你:“我不同意。”
虽然你在说话前就已经预想到了所有结果,但被费奥多尔亲口说出来,感觉还是大相径庭。
你看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看着你。你们两个沉默半晌,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你们在干什么?”
你刚说完,就被另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康斯坦丁最终还是不放心,待到异能波动消失后就即刻赶了过来。
你和费奥多尔同时看向康斯坦丁,康斯坦丁打了个寒颤。
“维塔,晚饭都还没吃呢,要不咱先出去吃个饭?”
“当然。”
你不打算再和费奥多尔纠缠,这样耗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
康斯坦丁毕竟是你现阶段的导师,也是你除费奥多尔外现阶段最熟悉的人。
他很关心你,你也很感激他。
你来到了康斯坦丁家里吃饭,他的手艺不错,晚餐是奶油蘑菇汤和几片干面包。
“我晚上吃的一般比较少,如果不够的话跟我说。”
你用勺子搅动着汤,沉默着不太想说话。
康斯坦丁看出了你的情绪,“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这个人虽然面上温和,内心却十分冷漠的人。这并不能怪他,他活的的太久了,只有这样他才能减少自己的痛苦。
自我记事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交朋友,不管他承认你是他朋友是为了什么,起码他从未否认过这个事实。”
你感觉康斯坦丁身上的老父亲味儿太重了,“康斯坦丁同志,你才比我大五岁。”
“五岁已经不少了。”康斯坦丁揉了揉你的脑袋,眼中多出几分悲怆:“我可能说的有点多了……抱歉小同志,看着你,我总想起来我那在战场上死去的弟弟……当然,我不会将你们两个错认的。”
如果他没有死,那么他现在和你一样大。
康斯坦丁没有将这句话说出。
他毕竟是个精神系异能者,对情绪极为敏感,显然,你的共情能力太强了,他不想让你跟着他一起悲伤,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悄悄告诉你,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之前差点因为你的事气晕了哈哈。”
“我还有什么事情能气到他?”
康斯坦丁捏了捏下巴:“据我所知,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其实有时候蛮幼稚的,他之前天天因为各种政策和祖国同志吵架,吵的可凶了,吵到最后的时候就像是小孩子掐架一样哈哈哈。”
“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吵到最后两‘人’(?),反正就是他们两个收不住气又害怕影响工作,就把我叫过来给他们两个用异能力降压了。”康斯坦丁提到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时除了敬畏外,更多的像是对老战友的打趣。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那你跟他之间的关系呢?”
“我跟陀思妥耶夫斯基吗?”康斯坦丁思索片刻:“被迫接受托孤的大怨种和他的小冤家?”
“托孤?”
“我的父亲是他十月革命时的战友……父亲死前将我们托付给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康斯坦丁把玩着刀叉,耸了耸肩道:“他当时可一点也不会照顾孩童。除了给我们提供物质以外,平时和他见面,他甚至只会大眼瞪小眼。很显然,他不知道该和孩子说什么。”
想到什么,康斯坦丁笑了出来:“你知道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在我小的时候说话非常冲,随便哪句话就能将人噎住,如果语言是一把刀,那么他简直是刀刀刺中别人要害。”
“例如?”
你听得起劲,浑然不记得快要凉透了的饭菜。
“他之前‘吐槽’祖国同志说,‘空有热血而又死板霸道的极端理想主义者,掌控欲强到像是个……’额,抱歉,我不能说。”
CCCP到中后期确实是这样哈,准确来说,是到了中后期后,才彻底显现出来。
“布拉金斯基同志能忍得了?”
“所以他们才经常吵架。不过从客观角度去分析,国家现在这个阶段难离开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有很多政策都是他参与审定的,而且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涉及的领域多达方方面面,无可替代。”
你想起什么,道:“等等,现在费佳打几份工了?”
康斯坦丁想了一会:“额……‘喀秋莎’、KGB、政策审定……等等,他之前为了清扫□□,还在警察局有法医的差事,没有彻底辞职只是批了长假。”
“一个人领四份工资啊。”你不敢想那要多累。
康斯坦丁耸肩,终于想起饭还没吃完,送进一口意面。
“那是重点吗?他又不缺钱。快吃吧,有些凉了。”
*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
这个时间点,你上午的训练才刚结束,本来和康斯坦丁约的要一起去吃莫斯科一家新开的餐厅。但康斯坦丁被费奥多尔叫人喊了过去。
康斯坦丁来到费奥多尔的办公室。费奥多尔这时还在处理文件。听到敲门声才将文件放下。
“进。”
“叫我过来又干什么?”
“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费奥多尔从抽屉里拿出一沓资料。有意无意的撇向康斯坦丁大衣的口袋处。
康斯坦丁立刻了然,将手伸进口袋,从口袋中翻出一个窃听器:“这是您昨天那个时候放进去的吧?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没有您想象中那么傻。我故意没有拿出来并销毁的。您想听,我为什么不让您听呢?”
费奥多尔道:“您干扰了窃听器的正常运作。”
康斯坦丁却反问道:“我怎么知道您放窃听器的目的呢?我不销毁,您会说我警惕心下降;我销毁,您会说我没脑子。于是我只能折中了。”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到康斯坦丁侧面。
他从康斯坦丁的领子处撕下了一片圆形的,类似贴画的纸片,纸片的颜色和大衣领子颜色极为相近,且几乎没有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