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到了他的面前,主动问好:“请问您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有约吗?”
那男人回头,浅棕色的眸子泛起光的涟漪,长而浓密的睫毛让这双眼睛更是有一种看不透的朦胧与迷离。
“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有某个讨人厌的黑色小仓鼠整整晚到了十分钟还不来亲自见我。”
你本想侧身喊费奥多尔过来。但男人的手一把拉住了你的手腕,你差点反射性用匕首把对方的手砍下来。
你深吸一口气:“我建议您先把手拿开。”
别来沾边!
他却仍旧把你的手腕继续往里拉,你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和他来个吻面礼。
你在心里用俄语永远也到达不了的超级复杂的语法亲切的问候了他的全家。
他显然是读到了你眼底的警惕和嫌弃,满眼可惜的松开了你的手。
你瞬间后退三步,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
不,不完全对。
‘听风谣’方才捕捉到了异能力的波动,面前的这个男人显然对你使用了异能力。
费奥多尔这时突然出现在你身后,也打断了你的思绪“托尔斯泰同志,如果您真的等了十分钟,咖啡现在就不会还冒着水雾,甚至像是刚端上来不久一样。”
“好吧,其实我刚到五分钟。”
“五分钟?”费奥多尔直接摸了摸对方的大衣:“您的大衣可真冷。”
“好吧,我刚到两分钟。然后为了装我来的很久直接点了杯制作时间很短的热可可。”托尔斯泰耸耸肩,“你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您还是那么不守时。”
“哪有,这次不守时的分明是你们好吧。”托尔斯泰无意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太多时间,转而问道:“这位就是你提到过的维塔.伊戈尔诺夫同志吧。”
托尔斯泰?列夫.托尔斯泰?!
起猛了,你见到活着的列夫.托尔斯泰了。
你的思想显然还停留在上述想法中。直到托尔斯泰用手在你眼前晃了晃你才回神。
“维塔,最近没休息好吗?”费奥多尔看似有些担忧的问道。
“嗯……”你莫容量可的应了声。
“这位是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同志……”费奥多尔看向托尔斯泰,示意对方自己补充。
“我是托尔斯泰,现在算是一位被迫退休后的无业游民吧。”托尔斯泰伸手。
你也将手伸出:“维塔.伊戈尔诺夫。”
你们两个握完手之后,气氛就僵在那里了。
显然,你根本不擅长去引话题。费奥多尔非常贴心的将托尔斯泰请到了你们原本预定的座位上。随后他道:“维塔不是有写作上的问题吗?不妨问问我?”
“其实我可以问费佳的。”
“费佳?”托尔斯泰双眼转向费奥多尔:“这么快都叫上费佳了?那我那些年算什么?”
“有打趣我的时间,您不妨多反思一下自己。”费奥多尔道:“迟到就是在浪费人的生命。”
托尔斯泰没有理费奥多尔。
“睡眠简直是人类的身体赋予人精神意识的最好救赎。”托尔斯泰看向你:“小同志,你看上去像是十年没有睡过好觉了。”
真准,可是是直觉准,还是异能力探测到的准呢?
你的身体不敢放松对托尔斯泰的警惕,稍微调节呼吸后,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了些。“不瞒托尔斯泰同志,您确实说到了我的心底里。”
“小同志,听我一句劝,写小说是痛苦的,看小说是乐趣的。有这个精力,多看几本小说,比自己创作要好太多了。”
你深吸一口气,差点被这句话气到背过去。
这就是他们弃文从武是原因吗?你不接受!
这时你也不管什么礼仪不礼仪、礼貌不礼貌的了,“如果全世界的作家都像您这样想,那么世界上就没有小说了。”
“可惜没有如果。”托尔斯泰偏了偏头,看向费奥多尔:“他现在已经是喀秋莎的正式成员了吧?”
费奥多尔点头。
托尔斯泰靠近你,压低了声音道:“小同志,英/国在几年前死了一个超越者,你猜怎么死的?”
几年前?你结合时间线不确定道,“献身战场?”
“不是。因为他在战争时被政/府不断压榨,却不愿意放下笔停止创作,于是猝死了。”托尔斯泰的手按压在了心脏的位置上:“还好我及时放弃了。”
“……”
完了,这个世界完了。
在你愣神时,托尔斯泰突然再一次拉近了你与他的距离,他几乎是贴到了你的耳边。
你全身僵住,想要刀人。
但托尔斯泰只用了一句话让你熄了火——
“你知道费佳也曾写过一本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