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之后,谯砚舟和林惊鹊又陪着老爷子聊了会天,老爷子很快就疲乏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精力大不如从前,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老爷子回了卧室。
老爷子在床边坐下来,指使谯砚舟将进门左手边柜子中的盒子拿出来。
老爷子接过谯砚舟递过来的盒子,抬手将林惊鹊叫到身边,拿出盒子中的东西交给他,“惊鹊啊,这是蓁蓁当年留下来的玉佩。这是你外祖母的陪嫁之物,祥龙瑞凤为一对,后来传给了你大哥的父亲和蓁蓁,那块祥龙玉佩在你大哥手中,按照规矩我现在将这块瑞风的玉佩代替蓁蓁交给你。”
老爷子将玉佩放在林惊鹊的手中,“希望你和砚舟,日后能好好过日子。”
这块玉佩无论是价值还是意义都过于重大,林惊鹊转头看向谯砚舟,直到他点头后,林惊鹊才从老爷子的手中郑重的接过玉佩,“外公,我会和舟哥好好过日子的。”
“好好好……”老爷子点点头,“人老了之后,只盼着后辈们能过的幸福。人生七十古来稀,外公就这点愿望了。”
“我累了,想睡一会,你们出去吧。”
谯砚舟扶着老爷子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又确定墙上的面板控制器显示的是恒温恒湿恒氧后,关上门牵着林惊鹊走出去。
偌大的客厅中,只剩下谯明琛一个人,看见他们两个从老爷子的卧室中出来,立刻出声喊住人,“你们快来看。”
两人走进客厅,发现电视上正在直播。
确切地说,是江海在召开新闻发布会。
只是一天之隔,江海彷佛老了十岁,脸上的神采变得黯淡,眼角的细纹透露着他的疲惫。
江海坐在长条桌后面,面前是众家新闻媒体的话筒,“首先,很抱歉占用大家的工作时间,今天主要想和大家说明三件事。第一,昨日引起大家广泛关注的新闻,属实。过去的五年间,为了争夺资源,打压后辈,我做了很多错事,现在东窗事发,是我的报应。”
“第二,自即日起,我和楚客寒先生解除婚姻关系。是我有错在先,婚内出轨,对不起我的丈夫,我自愿净身出户。”
“第三,也是今天最想和大家说的,今天过后,我江海退出娱乐圈,有生之年再不会踏进这个圈子一步。”
江海的三个意思表达完,现场传出了一片吸气声。
卸下了一身包袱后,江海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刚出道时那个眼神澄澈的他,“这个圈子太看重浮华名利,人脉和资源稍差一点,就能和同辈的人拉开很大的距离,今天比数据,明天比人气,后天比热度,人很容易在这些对比中失去自我和初心。慢慢地,当名利的欲望盖过自己的初心后,就会变成我今天这个样子。”
他的唇线拉直,毫无情绪地说:“当然,这个圈子中也有很多人默默地努力,最后一鸣惊人,他们让人钦佩。”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和大家面对面的交流,祝大家日后身体健□□活顺遂。”
“再见。”江海站起身,在助理和保镖的拥护下,往外面走去。
迈进这个圈子之后,偏执、虚荣和害怕渐渐瓜分了他原本的初心和良知,只留下所谓的名气和地位,维持着一份虚假的体面。
时间流转,圈子内捧高踩低的那一套终于再度上演,只不过现在是应在他自己的身上。
几个人看完江海的直播后,谯明琛关掉电视,“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谯砚舟说:“这是最体面的方式。”
谯明琛点点头,“也对。”
谯砚舟拉着林惊鹊站起身,“大哥,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行。”谯明琛说完又转头看着一旁的林惊鹊,“下周是威森集团二十五周年的庆典,到时候和砚舟一起来玩。”
“好的,大哥。”
谯砚舟关上车门,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刚才阿泽发消息,有人将一个优盘放在「舟歌」的前台,说是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猜,应该是江海让人送过来的,我让阿泽等会送到家里。”
林惊鹊皱眉说道:“我没想到他会将照片还给我。”
“他将照片主动还回来,应该是不希望我为难楚客寒,江海这个人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对楚客寒是真好,是真的爱楚客寒的,只是……人啊走着走着就走岔了。”
谯砚舟手撑着方向盘,望着林惊鹊慢慢说道:“我还有意见事情想征求你的意见。”
林惊鹊问道:“什么事情?”
谯砚舟唇角的弧度加深,语气暧昧道:“愿不愿意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想,你不拍戏的时间,我下班回家就能看见你;想每天和你睡一张床;想和你每天一起吃早饭、晚饭;想你拍戏回来,我可以接你一起回家;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林惊鹊点点头,无比真诚地说道:“我愿意。”
只要是谯砚舟的要求,他都想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