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天就不能放过他。
安遇被鹿钦原折腾到哭,也不知鹿钦原上哪门子疯,安遇低声威胁:“鹿钦原,我要告你,告你强/奸。”
鹿钦原一面攻城/略/地,一面低笑回应:“罪名不成立。”
“你混蛋!鹿钦原你王八蛋,你不是人!”安遇越骂声音越高,鹿钦原伸手按住他唇,柔声提醒:“嘘,小点声,别让你爸妈听见,你得保留体力,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安遇一听,顿时气的眼冒金星。
安遇头闷在被子里,也不知睡着醒着,鹿钦原半躺着,一手摸着安遇的头发玩,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柔顺了打乱再柔顺,反复玩,也不腻。
安遇抬手扒拉开鹿钦原的手,鹿钦原挪开一会儿又贴上来继续揉。
两个人既然发生了关/系就不能当做没发生,鹿钦原承认目前对安遇没什么感情,但也绝不讨厌,是可以试着一起生活的人。
他们都曾深爱过,一个至情,一个至伤,却都刻骨铭心,恐怕以后都不可能再遇到心动至斯的人。
如此,他们俩却正好是一对,彼此都不会渴望至情至爱,平平淡淡才能细水长流。
鹿钦原想清楚了,在安遇头上使劲揉两下,说:“跟着我吧,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安遇猛的抬起头来,一整张脸都憋的通红,头发乱糟糟的,红着眼睛说:“你别逗我,我不是玩不起的人,不用你负责。而且……”
安遇眼神里都是不信任,小七才走,你就把人甩脑后,太渣了。
鹿钦原眼神有一瞬间的寞落,很快便掩饰过去,伸手摸了一根烟点燃,吐出一口烟圈儿才道:“我跟小七,我们只是互相取暖而已,感情是有的,但,谁也越不过彼此心里的人。”
安遇更是无语,这关系太乱,不敢想象。
鹿钦原伸手拨开挡着他眼睛的头发:“我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安遇一副看人渣的表情,鹿钦原知道他是误会了,解释道:“我只是想找一个人陪着我,无关感情。我觉得你很合适。”
“你怕一个人?”安遇眉毛挑的老高。
鹿钦原适时的示弱,轻声回应:“嗯。”
在安遇听来,这一声比他养的招财可怜巴巴求抱抱时还招人百倍。
“让我想想。”安遇一脑袋砸回枕头,心里的后悔之情无限扩大,这下好了,一语成谶,真找了个□□。
第二天起的晚了些,安遇走出卧室时安母的眼神仿佛探照灯打在他身上,让他无处遁逃,别扭尴尬至极,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母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出来安遇走路不对,安母也是做过功课,了解过,一下确定了安遇是下面那位,两个人关系是真的,再看两人时神色已经习以为常,心里没有了期待,也死了心。
安父一早就去上班,丝毫没有为儿子请假破例的意思,安母也很忙,吃完饭就赶安遇走,让他以后记得常回来就行,她现在忙的很,没时间管他。
鹿钦原去开车,安遇揉着还酸痛的腰,站在楼下欲哭无泪。他怎么成了泼出去的水了呢?
“娃娃?”身后有人叫他,安遇转身看着来人一瞬间愣在那里,来人还如以往英俊挺拔,眉目还是往日那样温和,一点没变。
“真的是你!”来人就是安遇的竹马,至今都忘不了的至爱,玉在山,他怀里抱着个小女孩,和他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直到那人走到跟前,安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也只说了两个字:“是我。”
玉在山上下打量他:“你找到伴儿了吗?”感受到安遇谴责的眼神,忙又笑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过的很好,也希望你能过的好。”
安遇闭着嘴巴不开口,又听玉在山说:“我不是炫耀的意思,都怪我招惹你,又不能一直护着你,我不是求你原谅,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歉意。”
“那时候你也不好过,你不是都气得要杀了我吗?”当时那部小黄片安遇传给了他们共同认识的所有人和他的所有亲戚朋友合作伙伴,给他带来的是灭顶之灾,正值事业上升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还要面临亲戚朋友的质问鄙夷,玉在山能爬起来,就这份毅力安遇是服气的。
玉在山笑笑:“年轻,做事不知轻重,也怪我没跟你坦白。”
一辆车停在两人身边,安遇走上前敲敲车窗,车窗降下,露出鹿钦原的脸,安遇对玉在山说:“这是我男朋友,□□老大。”
玉在山忍俊不禁:“真找了个□□,我以为你说笑的。”
安遇此时心境变了,面对玉在山没了那种不可饶恕的愤怒,轻松道:“我也过的很好,你放心。”
说完摆摆手钻进车里。
鹿钦原发动车子,瞥他一眼:“刚才说的是真的?”
“我想了想,不能就白白给你睡了。”安遇半是开玩笑的说。
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因为曾经拥有过最完美的爱情,不会再向彼此要求苛刻的完美,才不会让他们的感情窒息。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习惯是最致命的依赖,时间是爱情不败的检验。
以后好不好,谁知道呢,好不好,有个伴儿总是好的。
且行且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