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烟把里面的人呛到不行,要么晕死过去,要么逃命般冲了出来,被刀架住了脖子。
“将那些躲藏的老鼠全清理干净。”
这里欧利庞控制的人全被逮了出来,处死,就包括那些豪言壮语的贵族。
大部分悬锋人对于迈德漠斯这位悬锋的王储接受度很高,在后面几日安定下的日子里,发现过得比过去好多了,情绪高涨。
歌耳戈……很受悬锋人尊崇。
比起其他人,医师帕狄卡斯忙得多。阿诺娃不止一次看到医师在调制草药了,在给那些体弱或者受伤的人调理身体。
“净整些偏方。”那个人如此抱怨,拿着药离开了。
帕狄卡斯反而以此为荣,对着一旁帮忙的阿诺娃张口抱怨道:“他们懂什么,天才的方子自然偏了,因为没有前人发明出来。”
青年的皮肤偏黑,面貌偏阴柔,是悬锋人最不待见的长相,因为没什么攻击性。
但他说话很有攻击性,通常让人哑口无言。
阿诺娃颇为信服,随口道:“是的。”
医师的眼睛缓缓睁大,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的样子像极了屋顶上唱歌的小麻雀,“亲爱的阿诺娃,您真有眼光哦。”
镇灵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帕狄卡斯,努力回忆那幅画面,唉声叹气地扶在柜子前。
“怎么了,得病了吧,给你治治。”医师言语带笑,露出了鲨鱼牙。
阿诺娃直接蹦开了。
“我可没病,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可以让后人歌颂,可以感悟精神的那种。”
帕狄卡斯笑得直不起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一个四处卖药的药贩子,哪有可以说的故事啊。不过以前很多人说我卖假药,后来发现也有用,我的药就不假了。”
“也可以,告诉我你有趣的经历吧,医术精湛的医师。”阿诺娃特别在意这一点,她又靠了过来。
帕狄卡斯忆起了些许不愉快的经历,脸上仍然是不会消失的笑容。
“我曾为贵族诊断疾病,穷人要粮,富人要钱,不过后来他们说我治坏了人,把我放逐了。”
没人会喜欢一个有不同收费标准的医师,那些人下贱,少收钱就是看不起他们,收了钱又偷偷鄙夷他不免费,真是可笑。
阿诺娃理解了背后的含义。
“我其实并不在意他们,无论是谁都没事。我本来就不是救济天下的圣人,谁不想要钱呢。”帕狄卡斯掂着手中的银币,腰间的锁链随着动作晃荡着。
阿诺娃正大光明拿出一本书,在上面记下“帕狄卡斯”语录。
本来自认为脸皮厚的医师瞬间羞耻感爆棚,铺着小雀斑的皮肤红了起来。
“咳咳。”
“能不写下来吗?”
“啊,我忘记征求你同意了。”阿诺娃恍然大悟,她急忙说:“悬锋现在兼未来的医学天才帕狄卡斯,可以让我记下你的事迹吗?”
帕狄卡斯:“——?!”
其实也不是不行。
他坚定不移地点点头。
“太好了。”阿诺娃拿起笔,滔滔不绝地写下了这些事情。
她边写边认真解释:“我准备写一本悬锋孤军人物记事,毕竟历史都需要记载下来的,以后有人考古我们这些厉害的人物都要看过我的故事嘛。”
当然一部分原因是阿诺娃发现自己知道的故事越多越详细,身体可以使用的力量就越多,赫菲斯辛就是其中一例子。
她这几天征求了赫菲斯辛……卡罗拉、米卡、斐文的意见,得到了广泛支持,还有提供的真实故事。
大多人从没想过这件事情,因为悬锋没有历史,没有人记载这些事情,只有那些早已模糊不清、口口相传的故事。
总之,她很有信心。
帕狄卡斯不甘心地盯着阿诺娃,夸张地捂住口,“我…居然不是特殊的?!”
阿诺娃真诚地说:“你们每个人在我心中都很特殊。”
如果要说的话,赫菲斯辛最特殊,她都能进入他过去的记忆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啊。
对上视线,医师安慰了一下自己,起码记得比其他人前面点。
在这总共五天时间里,阿诺娃忙前忙后去争取几乎每个悬锋小伙伴的故事,可把她累坏了。
帕狄卡斯也不生气,他本来就是开玩笑。阿诺娃的人缘很好,好到每个人的名字她都叫的出口,不仅是因为王储认可她的身份,更因为他们认为阿诺娃是受到尼卡多利瞥视的人。
在传言中与王储迈德漠斯一样,拥有神力。
这个传言不知道可不可信。老实说帕狄卡斯一直怀疑是王储放出来的,借赫菲斯辛的口。
阿诺娃奋笔疾书,但乐极生悲了。
偷瞄一眼没看懂的帕狄卡斯再瞄一眼,“我好像看不懂,不是通用语吗?”
“通用语?”阿诺娃手中的笔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