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再看看。
宰救命恩人影响不太好,副官也很好用。
安东手指抚摸着咖啡杯上粗糙的花纹,语调依旧不紧不慢:“来,你喝一口,帮我尝尝好不好喝,其实我习惯喝纯牛奶。”
点点头,埃尔文顺从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苦,甜的。”
“你看起来很紧张,这让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紧张?”
安东趴在沙发靠背上盯着他,那感觉让埃尔文直冒冷汗。
口中淡淡的咖啡味蔓延,对上安东戒备挑剔的目光,埃尔文无奈的笑了笑,实话实说:“因为您很强大,让人敬畏,这很正常,不是吗?”
不是,当然不是,我家九头蛇小蛇还敢拿雪球砸我脸呢。
还敬畏,忽悠谁呢。
安东点点头,不置可否。
甜甜的牛奶咖啡味道可能还不错,埃尔文喝了小半杯,放下杯子,正要帮他去再倒一点。
安东冷不丁把他拽过来,揪着领带往下扯,捏住埃尔文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嘴,仔仔细细检查他的牙齿。
猝不及防的袭击让埃尔文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想掏枪,但理智阻止了这股冲动,他只是动了动食指,没有做出拔枪的动作。
被捏住下巴,埃尔文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想检查自己后槽牙有没有九头蛇成员必备的毒药,于是配合的俯身,任由上司覆盖着黑色皮革的手指探口中。
副官在看他。
从澄澈的棕眸里面,安东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冷漠又恶劣的笑容,确实让人容易害怕。
他自己都有些陌生。
埃尔文直勾勾的看过来,显得坦荡而无辜,没有一点被看穿的慌乱,他有点不爽对方的从容,这显得自己疑神疑鬼很傻。
于是安东恶趣味的摸了摸口腔柔软的内壁与舌头,不轻不重压了压,迟迟不去检查后槽牙放毒药的位置,同样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副官:“抱歉,只是一个小检查,你不会介意的吧?埃尔文?”
副官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是没做出任何反应,这不是安东想要的。
“蹲下来点。”上司又扯扯他的领带:“这事我没什么经验,你站着我摸不着。”
顺着力道,埃尔文在沙发边蹲了下来,口中的指节迟迟碰不对地方,他想说话说不了,比划上司未必看得懂。
还真的是没经验啊。
连毒药位置都不熟,这样的人怎么做到忽然杀进九头蛇控制基地的?
本来还以为是神盾局来帮自己的同事……但好像不是这样。
不过当初开枪救人的条件反射也很奇怪,既然是九头蛇内斗,自己救他干嘛,这人没准比皮尔斯威胁更大……
埃尔文想着,动了动舌尖,轻轻勾了一下口中的指头往后槽牙的位置带,手套上皮革的褶皱堆积着有点碍事。
他回忆着安东没戴手套的手,其实指头修长偏细,如果是摘了手套的手来检查,也许自己就能说话了。
指尖隔着手套传来温暖柔软的感觉,安东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跳得厉害。
妈呀——
大哥救命,有魅魔攻击他!
……
自己不干净了。
安东蜷缩了一下右手无名指,戒指提醒着他是个结了婚的有伴侣的人。
但这个魅魔——这个魅魔舔他!
……胀得的好疼。
顾及形象,安东在沙发上微微蛄蛹一下,藏在桌子下的小腹蹭到了硬邦邦的木头。
更不舒服了喂!
不对,你不是对陌生人随随便便起反应的变态啊,清醒一点!
安东用无名指掐了一下手心,看埃尔文的眼神冷了下来。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还装无辜?
很好,你装,我也装,看谁装得过谁!
想着,安东从副官口中抽出了食指,一脸无害又歉意的说:“哎呀,我好像没摸到……埃尔文,九头蛇员工都有的毒药,你怎么没有?”
其实摸到了一下,但他是埃尔文的上司,他说没有,就没有。
闻言青年果然急了,迟疑的抬了抬手,鼓起勇气抓住上司的手腕:“等等,长官!有的——你没摸到,你往里一点就好——”
“算了吧,”安东一脸遗憾又冷漠的望着他,就差把怀疑写在脑门上:“我相信你的,亲爱的埃尔文,你只不过是枪法好一点,只不过是能比冬日战士还快的预判杀手的行动,只不过是面对我这个可怕的上司有点紧张…怎么会是神盾局的特工呢。”
“一切都很合理,不是吗?”